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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紀墨用力在柔韌的樹皮上又刻了一道橫線,再次刻完了一個“正”字,巴掌大的樹皮上,已經刻下了兩個正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十天了。敖白,我們已經在西西里大陸的密林中足足待了十天。”紀墨半躺在白龍的身上,揚起手裡的樹皮給他看。
天亮了,他們筋疲力竭地找到了一條小河較深的位置,停留下來粗略整理出一個洞穴之後,雙雙依偎著開始休息。
昨晚,夫夫倆磕磕絆絆地沿著一條小溪慢慢遊,有幾段水流太淺,他們不得不變成人形上岸透過,更別提是路上撞到了幾頭夜行的野獸,不可避免地發生了衝突好不容易制服它們逃脫後,又遇到了一個十分陡峭的瀑布,幸虧敖白對水流和冰的力量控制越來越熟練,他們才沒有費多少力氣就上去了,如果真要靠兩條腿爬上去的話,還不知道得耽誤多少時間。
這條河所處的地勢平坦、流域面積寬廣、幽深而魚蝦眾多,敖白終於可以化為龍形舒展一下身體了。
“嗯,十天了。”白龍心疼地舔舐著伴侶的雙肩,隨著時間的過去,那上面凸起的傷疤始終沒能像他期望的那樣消散平坦下去,成為永久性的疤痕已成定局。
紀墨摸摸他的龍角安慰他,“沒關係的敖白,我早就一點都不痛了,男子漢身上留幾個疤那是英雄的勳章。”
白龍仍舊是內疚地自責:“你不用安慰我,都是我的錯,如果那時我不忙著抓硨磲忽略了你的話,那隻鷹是不會有機會襲擊你的。”
“好了敖白,那完全不關你的事,本來就是我讓你去抓硨磲的,你忘了嗎?”紀墨睏倦地說,他閉著眼睛靠在白龍的胸膛上,摸索著把樹皮和尖銳的石子裝回鮫紗袋子裡去。
“紀墨,你困了嗎?”白龍趕緊舒展了一下龍身,讓人魚更加舒服地靠著睡。
“嗯,我困得要命。十天了啊,我們還在大大小小的溪流小河裡轉悠,會不會是弄錯方向了呢?聖湖究竟是在哪個方向啊?”紀墨很快地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狀態中,兀自憂心忡忡地念叨著。
白龍勾著頭看著懷裡的人魚,眨了眨眼睛,頗為確定地說:“我感覺我們應該離聖湖不遠了,因為最近的水流越來越集中、流向也都是一致的。既然是陸地獸人心目中的聖湖,我想那一定非常大,這附近的淡水就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匯聚——”
然後,他的冷靜分析被人魚悠長平穩的呼吸聲給打斷了。
“紀墨?紀墨?你這麼快就睡著了嗎?”白龍忍不住湊過去舔了人魚的臉頰一下,結果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可見睡得有多沉。
“一定是因為最近趕路太累了,不僅要遊、還要走、又要警惕陸地上的野獸和獸人,唉~你睡吧。”
白龍看了看熟睡的伴侶之後,又輕輕地放開了他,遊了出去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確定一切正常之後才回到這個臨時挖掘出來的洞穴中,檢查了一下水簾之後才敢回去圈著自己的人魚入睡。
我也有點累了。
沉睡的時間過得非常快,當白龍再次睜開眼睛之後,天色已經變黑了,又到了應該打起精神趕路的時候。
可紀墨仍舊在沉睡,連尾巴都不帶甩動一下的。
“紀墨,紀墨,醒醒、天黑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白龍已經出去在夜色掩映之下游了一圈,用龍形整整睡了一個白天后,他的精神狀態完全恢復了,此刻正帶了足夠多的食物回來,耐心地叫他的人魚醒來吃東西。
唔~~~別吵!
人魚的眉眼皺得是滿滿的起床氣模樣,他憤怒地翻了個身,毫不客氣地用尾巴拍了白龍一下。
“你還想睡嗎?”白龍毫不在意地換了個方向又湊過去問。
人魚一動也不動,愜意地打著小呼嚕。
“那好吧,我等一下再叫你。”白龍自言自語,他慢慢變成人形,伸展了一下手腳等關節,輕輕游到一邊安靜先吃魚蝦,時不時看一眼背對著自己酣眠的人魚。
過了好一會兒,敖白游出去洞穴一看:天已經黑得透透的,真的要開始趕路了。
於是,他再次游到紀墨身邊,這次是直接把他抱了起來,把蝦肉放到他的唇邊:“紀墨,快醒醒,我抓到了你最喜歡吃的小蝦。”
人魚頓時怒了,他覺得自己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