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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墨愣住了,他飛快地看了一眼青哲、又看看希圖:完了,今晚要怎麼收場?
“大哥,你等等!大哥,我們先坐下來好好——”穿越魚匆匆忙忙地跟上去想先平息一下敖泱的怒火,以免對方衝動之下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
敖泱轉身、再次憤然打斷,伸手一指敖白:“看好你的人魚、我現在很生氣!”
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母子倆始終防備著我、忌憚著我,不管我怎麼表達自己的善意都沒用,在你們眼裡我就是條無惡不作的龍!我就是條惡龍!你們的老族長好幾次都差點殺死了我,你們明明知道的,卻還要當著我的面去救他?他難道不該死麼……
這條龍心中的怒火不斷翻滾,他一邊悲涼失望地往密林的方向走、一邊又忍不住分心關注著身後的動靜。
剛才回頭時,他看到了青哲臉上的慌亂和無措、還有想解釋的訝異。
敖白迅速把再次被遷怒的伴侶拉入懷中,箍住了不讓他走,小白龍心裡也有氣,覺得敖泱有些過分:整件事跟紀墨明明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只是想好心勸勸你們而已,為什麼你要一再的吼他?
“敖白,我們跟上去看看,別讓事情鬧得太大。”紀墨焦急地說,他目送著前面的奇怪組合三個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不由得為青哲母子倆擔心。
“敖白!”紀墨掙不開,只能說:“我們先跟上去看看,就是看看。”偏偏他自己的龍又犯了倔,只能先把他安撫好了。
“哼~”反正就是個陸地獸人而已……”敖白腳底生根,就是不挪動,他心疼自己的人魚受了委屈、而且是莫名其妙的委屈。
紀墨深呼吸了幾下,十分的無力無奈——是啊,如果我是原裝人魚的話,那什麼老族長在我們海洋獸人眼裡就確實“只是個陸地獸人”而已;相同的,人魚和龍在陸地獸人的眼裡,也就只是“該死的惡龍、產珍珠的人魚”而已。
敖白剛才願意出手幫小虎崽救下他的族人,已經是海洋獸人中難得的友善包容了。
眾生平等?人道主義?不分種族部落的無差別的關愛和幫助?
那些觀念再過百八十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個世界推廣普及、被真心的接受。
“我當然知道那只是個陸地獸人……而已了。”紀墨平靜下來後,開始改變了策略,“敖白,我是擔心大哥,你看看他現在那麼生氣,青哲和希圖又跟上去了,萬一遇到夜間活動的兇獸怎麼辦?青哲和希圖是我們的朋友啊,他們這段時間幫了我們不少,於情於理都應該過去看看。”
敖白扭頭往密林方向看了幾眼,年輕俊朗的五官在篝火的光之下勾勒出一條極其好看的線條,尤其是那高挺的鼻子和下巴。
紀墨主動摟住他又拍又哄了幾句,小白龍才終於消氣了,他特別強調地說:“你說的,我們只是過去看看!”
“對對對,是啊,我們就是過去瞧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紀墨再一掙的時候,他的龍總算願意鬆手,夫夫倆追著剛離去的三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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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哲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迫分成了兩半,那兩半的心互相爭執得厲害,勢均力敵、暫時誰也贏不了誰。
“敖泱,你先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青哲焦急地追在敖泱的身後,覺得對方很有可能是誤會了。
不過,他真的誤會了嗎?其實又好像沒有誤會……我確實想去送點藥草看看卡蒙,因為他真的是我們部落裡的族人、是為部落做了很多事的老族長、是一個年邁的獸人,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就讓他在寒季的密林裡等死吧?
不對、不對!敖泱真的是誤會了,我僅僅只是想給卡蒙送點藥草而已,除此之外我也能力有限、做不了更多的,我更加沒有覺得你被我們部落的勇士圍攻襲擊是、是、是應該的事情。唉~獸神啊,饒了我吧……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當然幫著陸地獸人了。我非常非常討厭你們的老族長,剛才敖白救了他,只是順手,現在我要去殺了他,也沒什麼奇怪的。”敖泱面無表情地說。
他對聖湖附近的地形瞭如指掌,龍的夜視能力非常強大,所以步子邁得特別大,身後的雌性跌跌撞撞地跟著。
希圖哭喪著臉緊張地跟在後面,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錯在哪裡,只知道自己徹底激怒了敖泱。
青哲在幼崽的攙扶下,咬牙猛跑了幾步,飛快上前抓住敖泱的手臂,急促地喘著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