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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忙著修建龍宮,小灃又病得厲害,王兄才分身乏術,一時間稍微鬆懈了些……父王,您是知道的,我最近忙得——”
龍王疲憊地抬手打斷,望著幼子,目光是罕有的溫情和欣賞,問:“敖白,你說咱們跟西海龍族只是鄰近的關係?”
“是!”敖白堅定地點頭,強硬地說:“東海有東海的族民,西海也有他們自己的,雙方關係再怎麼好、該有的規矩也不能壞了!私交是私交,封海是封海,不能混為一談!”
龍王微微一笑,重重地拍了拍敖白的肩膀,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長子,這種陌生的眼神把敖瀚給看得差點腳軟。
“好哇,好!”龍王先是單手拍了幼子的肩膀,隨後又雙手放上去,重重地拍打了一番。
這下糟了,龍王的舉動被不遠處的敖沂看見,小龍瞬間就大喊著衝了過來,氣勢洶洶地橫在祖父與父親之間,瞪著眼睛十分生氣。
“吼吼!”幼龍的吼聲雖然稚嫩,但意思已經有了。
龍王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不顧敖沂的掙扎摟住了他,高興地誇:“哈哈哈~不愧是我東海的幼龍!年紀小小,膽子卻大得連我都敢吼!”
敖瀚看著兄弟家的幼龍這樣健康勇猛,心裡當然不是滋味。
“沂兒,剛才是長輩們在開玩笑,不是真打,別誤會啊。”紀墨遠遠地喊了一聲,不過有敖白在,他就沒有過去。
“爸爸,啊啊啊~”小龍不斷掙扎,又扭頭望著父親。
敖白當然不會視而不見,他伸手接過了孩子,輕聲哄道:“好了,沒事了,你剛才是擔心父王嗎?”
小龍緊緊趴在父親懷裡,時不時氣鼓鼓看一眼龍王。
“敖白啊,你要好好撫養沂兒,他長大了一定是你強有力的助力!”龍王感嘆著囑咐,又說:“你說的那些父王會好好考慮的,放心回去吧。”
“父王——”敖瀚忍不住開口,心想敖白憑什麼說西西里重要?西西里不就是個偏僻的角落嗎?要那麼重視做什麼?
“別說了,以後你就會知道。”龍王雖然失望,但還是安撫了一下長子。
敖白不由得地說:“謝父王信任。”
“哼,用不著謝,西西里本來就是東海的西大門。敖白,你要永遠記著,東海族民就是你的族民,這可不是鄰近關係了吧?”龍王十分精明,雖然沒有挑明,但句句話都帶著敲打的意思。
敖白十分誠懇地表示:“當然不是!父王放心,這些我都銘記在心。”
敖瀚看著父親和幼弟之間的交談,竟然插不進去話!破天荒的,他覺得有些嫉妒敖白。
父子倆又隱晦地談了一會兒,各取所需之後才停止。
龍王看著睿智沉穩的幼子、又看了看有些茫然的長子,再想想遠在東海另一端的西西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已經老了,卻還不敢頤養天年,因為放心不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片刻之後,紀墨和容拓他們已經整裝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老龍王扭頭看了一眼,笑了笑,說:
“行了,你這就回去吧,一路小心。”
這邊,龍後敖襄倒是鬆了口氣的模樣,因為她們對著紀墨真沒什麼可聊的。
父子三個遊了過來:敖瀚習慣性和龍王並肩,敖白則習慣性殿後——有很多事情,比如父子情、兄弟情,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成了定局。
最後,西西里海全部成員已經列隊排好,行李也都妥善帶上了。
老龍王重新端起了尊貴金龍的氣勢,大手一揮,聲音已經蒼老,他說:
“敖白,出發吧,父王看著你們離開。”
當跟著敖白作最後道別時,紀墨不知何故,突然想起了當日還在聖湖時,敖昆要回南海,大哥出來相送,他最後似乎也是說:你這就回去吧,我看著你們離開。
下一刻,他們出發了:依舊是敖白遊在最前面,這也是西西里海特有的風景了;容拓殿後,黑洲領著眾蛟龍以及敖瀚的護衛龍,遊在中間。
一群龍漸漸加速,隊伍中只有小龍歡笑的聲音,他不甘示弱,努力遊動著,旁邊的蛟龍時不時拉他一把。
紀墨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龍後她們三個已經在低頭交談,只有龍王還在堅持目送,看到紀墨回頭,他還揮了一下手。
“保重!”紀墨心裡輕聲對他說,同時大聲地對自己說:終於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