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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又重新變得熱鬧起來,只不過之前大家是聚在裡面的,如今為了小龍,大家是圍坐在臺階上的。
敖泱一錘定音,“別再討論容敬了,那樣的龍死不足惜。”
只要傷口不再劇烈疼痛,小龍就慢慢變得活潑了起來,他將尾巴甩來甩去,甚至還記得要撩水潑到希圖身上去,這是從前容拓‘用心’教會的,只是礙於身上的傷,小龍的尾巴變得不那麼靈活了。
“好了沂兒,首先你不應該弄溼希圖哥哥的皮毛,其次你受了傷,不要亂動。”紀墨立刻阻止,又對邊上的小虎崽歉意地笑了笑。
希圖卻把胸膛一挺,非常有兄長風範地說:“沒關係,讓弟弟潑吧,以前我們一起玩的時候,他從來都潑不贏我,這次我就站著讓他潑!”語畢,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直挺挺地站著。
小龍懵懵懂懂,在容拓唯恐天下不亂的慫恿下,果然聽話地抓住機會、調皮地甩了幾下尾巴,潑了希圖滿臉的水,在容拓的轟然叫好聲中,小龍也跟著笑了。
紀墨無奈道:“容拓~不要教壞小孩子。”
青哲倒覺得挺有趣的,滿意於自己幼崽的懂事和對弟弟的關愛。
這時,敖白小聲說:
“紀墨,你們先聊,我跟容拓下去整理一下住處。”
敖泱溫和地說:“不用怎麼整理,就住你們以前的家吧,你們也不用擔心敖昆,他們不敢在這裡亂來的。”
“……謝謝大哥。”紀墨停頓了一下,才笑著道謝。
紀墨心想:大哥也不容易啊,雖然說他跟敖昆之間無法再像普通父子那樣相處,但親情始終是親情——‘父子不合’與‘喪父’,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前者是怨是恨是冷漠都還有個具體的存在,後者卻是陰陽永隔,說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
人死如燈滅。所以敖泱縱使再怎麼不屑一顧,心裡也還有分寸。
“謝什麼謝?天色已晚,你們先下去休息吧,我一會兒再下去。”敖泱催促道。
青哲也說:“紀墨,你們帶著敖沂先下去吧,只要好好養上幾天,鱗片很快就會長出來的!哦,對了,夜裡別讓幼崽亂動,得穩住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嗯,知道了,那我們先下去收拾收拾。”紀墨疲憊起身,從臺階上潛入湖水中,又指著包袱歉意地笑:“這袋子裡面是些海里特有的小東西,送給希圖玩兒的,今天追追趕趕,袋子被石頭刮破成這樣了……希圖,你先湊合著玩啊,我下次再給你帶更好的。”
青哲連忙道謝:“知道你不容易,這就很好了。希圖就是個幼崽,就知道玩,還是你們惦記著他。”
……
容拓安靜待在旁邊,剛才還是一副孩子王的模樣,現在卻在發呆,笑臉消失,心事重重。
敖泱掃視了一眼,張了張嘴,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那我們就先下去了啊。”紀墨最後道別,抱著小龍慢慢下潛。
*****
敖白護著受傷的伴侶和幼龍,不時回應孩子的動作和眼神。
紀墨注意到了沉默得反常的容拓,自然有些擔心。
片刻後
“咦?容拓,你的父親呢?怎麼沒見他啊?”紀墨關心地問。
獨眼青龍的表情立刻變得不大自然,他的尾巴僵了一下。
“哦,哦我父親、我父親……我也不知道啊。”容拓嘆了口氣說,“那時我追著容敬遊得快,先出來了,一時間沒有注意他。”
敖白和紀墨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明白了容奕當時做出的選擇。
——唔,容奕那條龍,雖然一定程度上也關心疼愛孩子,但他顯然還有更關心的,比如他在南海龍族的位置。
“我們倒是看見你父親了。”敖白態度很自然地告知。
容拓馬上開始緊張,侷促地問:“你們、你們看見了?我父親都說了什麼?哎呀~我父親有的時候說話不大好聽,你們別往心裡去啊。”
紀墨趕緊笑著澄清:“沒有,你父親就說了一句話,你緊張什麼?你是你,你父親是你父親,我們還沒有糊塗到把你們弄混。”
“我父親說了什麼?”容拓馬上追問。
“哦,我們是在暗河出口那裡碰到他的,我問他你在哪兒,他說你們都在外面,然後我們就出去了——噯,他怎麼沒出來幫你啊?”紀墨好奇問。
這話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