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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肅穆、如同雕塑。
紀墨咋舌,心想:這裡太冷清太壓抑了,如果沂兒過來,一定遊幾圈就要鬧著離開!
正評估著環境時,他們已經隨著老管家遊了進去前殿。
東海的大王子敖瀚正端坐在上首,下面聚了幾條強壯的龍,顯然正在處理日常事務。敖瀚看起來異常疲憊、憔悴,斜斜坐著、手掌撐著額頭,眉頭緊鎖,顯得極為隱忍。
抬眼看到兄弟夫夫游進來時,他連坐姿都沒有改變一下,又瞄瞄後面:還是沒有帶著幼龍?!
當敖瀚發現這個時,臉色更是冷淡了,也不開口說話,就那樣撐著額頭、撩起眼皮看。
“王兄正在處理正事?那就不打擾了,我們先進去看看小灃,您忙著。”敖白就當看不到兄長的不滿,自顧自說出了來意。
紀墨只是在剛進來時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聰明地保持了沉默:他完全可以想到昨天龍後回來、被兒子兒媳圍著追問、然後失望憤怒的場景。
敖瀚極為忍耐地說:“唔,父王跟我提過,你們好歹也是小灃的長輩,進去看看也好,以後、以後……呵,就得看海神的安排了。”這最後一句話明顯就是對龍王表示不滿。
得了!果然,他們已經知道了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紀墨眼觀鼻、鼻觀心,心裡想著我不是來瞧你眼睛鼻子的,是敖白掛念著他的侄子,我一同過來探望,只為盡長輩的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我們就先進去了。”敖白沒多說什麼,直接牽著紀墨、跟著老管家游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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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灃所住的寢殿就在後面,隔著老遠的距離,紀墨就聞到了一股藥香。
海族也有祭司,而所有的藥草味道普遍不會太美妙。
“裡邊做什麼呢?味道這麼大,待久了還不得頭暈啊?”紀墨小聲詫異地問。
老龜哀傷地說:“大祭司正在裡面守著呢,我們小王子瘦得脫了形,大祭司不敢喂藥,只能用藥水養著。”
敖白皺眉搖頭,同樣擔憂,但沒說什麼。
沒一會兒,他們就游進去了。
寢殿裡裝飾著美麗柔軟的鮫紗簾子,點綴著無數的明珠和寶石,四處光芒閃爍,差點晃花了人魚的眼睛。
巨大的白玉床,龍王龍後守在床前,大祭司白爍守在床頭,敖襄則是趴著、小聲嗚咽哭泣,只是一日沒見,敖襄的嗓音已經徹底啞了。
敖白游進去,拉著紀墨先給龍王龍後見禮。
“父王,母后,我們來看看小灃。王嫂,小灃今日怎麼樣?”敖白往床上望去。
紀墨也踮起尾巴尖兒、不露痕跡地抻長脖子去看。
這一看,紀墨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據說小灃已經四歲了,怎麼那身板看起來居然跟沂兒差不多大?簡直是瘦骨嶙峋!敖灃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甚至沒有像龍族習慣性那樣地蜷縮著入睡,他是無力舒展著的;因為瘦,五官都異常突出,金色的鱗片黯淡無光,龍爪虛虛攏著。
一看,就已經知道這條幼龍的身體徹底垮了,說得嚴重些,已經是瀕死的彌留之際。
“怎麼瘦成了這樣?小灃是什麼也吃不下嗎?就沒有多找些不同的魚蝦來試?”敖白帶著伴侶游過去細看,嚴肅地問起。
敖襄抬起通紅腫脹的眼睛,哀怨地看了一眼紀墨,然後又低下了頭,痴痴地望著她的孩子。
龍王龍後看到幼子攜伴侶前來探望,不管怎麼說,這個舉動他們是滿意的。
龍後嘆氣,愁眉苦臉地說:“怎麼沒試?這海里有的、能吃的全部食物,我們都找回來試了,但小灃就是咽不下去!唉,不瞞你們說,就是鯊魚也都試過了。”
龍王看到敖沂並沒有過來,他既失落、又覺得不來才是對的:免得敖瀚敖襄看到健康活潑的沂兒心裡難受。
“大祭司,小灃就是這樣昏睡嗎?一天能醒來幾次?會說肚子餓想吃東西嗎?”紀墨關心地問。
白爍剛想回答,出乎意料的是,敖襄頭也不抬地開口了,她用粗嘎異常的聲音說:“前幾天,小灃還能一天醒來幾次,自己在床上游幾圈,勉強吃點兒魚肉。最近一次,他又醒了,我給小灃準備了他平時最喜歡吃的蝦,他說不想吃,困了想睡覺,誰知道一睡竟然睡了兩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