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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善隨和,對於普通人魚而言,他永遠是血統尊貴的六王子、是不可冒犯的西西里龍王。
紀墨打起精神,緩緩開口解釋道:
“父親母親帶著肖族長前來,如果只是為了探望沂兒並敘舊的話,這肯定是沒問題的,定能如願以償;但若是為了遷宮一事……這個就很不好說了。”
躺在旁邊裝睡的人魚族長急了,心想:我就是為了遷宮一事來的,難道你不願意幫嗎?你要見死不救?大家都是人魚,幫一把不行嗎?
紀洋也有些急了,但礙於敖白和那群護衛龍,他又不敢在臉上表現出分毫,只是說:“怎、怎麼就不好說了呢?小墨,遷宮這麼大的事,你也是人魚,肯定會明白其中的要緊之處啊!我們人魚一族本來就不擅鬥,如果遷宮時被分到了外海圈生活,那、那絕對是個噩夢啊!”
藍也懇切道;“小墨,新龍宮一旦建成,全部海族都得搬過去,我們人魚原本是生活在內海圈的,外面有蛟龍一族擋著,任憑風暴還是外敵,都無需擔驚受怕——但我們聽說了,蛟龍族長跟大王子交好,到時候遷宮時,怕是要把我們人魚一族給擠到外海圈去呢!這怎麼能行呢?外海圈是人魚住的地方嗎?”
在場的黑洲等蛟龍又聽了一遍這種論調,還是不怎麼愉快:什麼意思?憑什麼蛟龍一族就要住在外海圈擔驚受怕啊?憑什麼你們人魚一族就應該被保護起來?難道蛟龍的命比不上人魚的命嗎?
紀墨深吸一口氣,再次解釋道:“父親、母親,我當然沒有忘記我也是人魚了,我也希望族親們都過得好——問題是,敖白的封海是在西西里,我們這次回來是探親,您們自己想想、遷宮的事情能輪到我們說了算嗎?”
躺在旁邊繼續裝睡的人魚族長差點彈了起來,但又按捺住了,他想再找個合適的時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紀洋難得智力小小爆發了一下,他迅速建議道:“小墨,你說的我們也都明白,只是你好歹也是龍後了啊,西西里王又那樣的仁厚睿智……如今新龍宮已經建好了大半,大家都要搬、都會有地方住,只是哪一族住內海、哪一族住外海,還不只是上面一句話的事情?”
藍都顧不上逗弄小龍了,也祈求地望著紀墨。
——紀洋和藍會後悔從前苛待紀墨嗎?當然是後悔的,甚至一度不敢前來,剛才他們在說謊,這次還是人魚一族再次召開了集體大會,眾人魚給紀洋和藍灌足了迷湯,又有族長陪著一同前來,這才有了今天的種種。
“沒錯,怎麼安排住處確實是上面一句話的事情。”紀墨耐心地應對著,“但是,我們卻不是‘上面’!這裡的上面是龍王,還有一直管理著東海日常事務的大王兄。”
人魚族長再也躺不住了,他一甩尾巴爬了起來,急切地對紀墨說:
“紀墨、哦不,西西里龍後,雖然這裡還是由龍王和大王子說了算,但西西里王也還是六王子啊,只要您願意為我們人魚一族說說話——”
敖白皺眉聽到現在,終於抬手打斷了。
容拓黑洲他們也是一臉的無奈和茫然,心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們龍王龍後剛因為‘護心血藥引’的事情跟父母兄長鬧僵,哪裡還能插手東海的遷宮大事呢?
“敖白,讓我來——”紀墨有些頭疼,還感到歉意。
“不,我來處理吧。”敖白輕聲說,“你累了嗎?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
紀墨趕緊搖頭,心想我怎麼睡得著?
“不,我不累,這事兒要解釋清楚,沒有金剛鑽就不能攬瓷器活!”
敖白點頭,說:“沒事,我來問幾句。”
人魚族長完全不敢造次,他心裡很害怕紀墨會記恨當初被強配給敖白做伴侶、擔心紀墨會因此而記恨整個人魚族,進而冷眼旁觀,又或者是落井下石。
“肖族長是吧?你終於願意醒了。”敖白似笑非笑地說,他說的重音是‘願意醒’三個字。
人魚族長當然聽得出來,但也只能裝傻充愣,賠著笑臉說:
“是、是,我老了,竟然曬會兒太陽都不行,哪像小王子那樣強壯啊啊,小王子在淺海上玩得可高興了!”
敖白微微一笑,心想一段時間不見、這條老人魚越發像狐狸了,盡挑些我愛聽的好話來說。
“肖族長,你不必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
人魚族長再次乾巴巴地笑了笑,心說我怎麼可能不緊張?
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