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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大陸聖湖的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風不間斷地吹,雲且來且往,天空愈發的清朗起來。岸上的雪、湖裡的冰悄然消融,邊上有嫩綠的草芽兒冒出了尖,周圍的鳥雀鳴叫越發的清脆婉轉。
不知不覺,寒季已經結束了。
湖底的家中,敖白慢慢地清醒過來,舒展了一下身體之後,他輕緩地扭頭看著旁邊的伴侶和幼龍。
小王子敖沂正待在最讓他感到安心的位置上酣睡——紀墨和敖白的中間,紀墨側臥,懷裡摟著自己的小龍,母子倆相對而眠。
敖沂已經長大了許多,約莫有敖白胳膊那麼粗了,身長明顯見長。
敖白看了一會兒之後,滿足地笑了笑,儘量放輕動作游下了床,準備出去做事。
不過,當小白龍剛游到門口時,後面又傳來了敖沂的動靜。
“吼吼吼……”
小傢伙目前只會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稚嫩吼聲。
敖白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轉身,對上了小龍那雙澄澈湛藍的眸子,小傢伙動作慢吞吞,歪歪扭扭地從裡面游出來,顯然還不大清醒,動作遲緩。
“再回去睡一會兒好嗎?”敖白商量道。
小龍自然是聽不懂的,他自顧自地窩在了父親的懷裡,金色的尾巴熟練地纏了上去,牢牢地掛在了敖白身上。
“上面正化雪,挺冷的。”敖白輕聲提醒道,“沂兒,不想守著你爸爸了嗎?”
這是紀墨明確提出的意見:孩子無論是叫你父親、獸父還是父王都行,但我必須是敖沂的爸爸,得按照我的規定來稱呼,你們可千萬別教錯了哈!
敖沂歪著腦袋,閉上眼睛打盹兒。
敖白寵愛地蹭了蹭小龍,打趣道:“你還挺機靈的,知道早上不能吵著爸爸,你也知道怕啊?”
短暫地醒盹兒過後,敖沂很快恢復了活力,他鬆開了父親,主動往門外游去,小龍最喜歡在水裡自由地遨遊。
敖白看著幼龍毫不費勁地透過了自己佈下的水簾,不禁既頭疼又驕傲:這孩子果然是繼承了我的力量,但他實在是太淘氣了,根本不敢將他一條龍留在家裡,因為關不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小龍興致勃勃地遊了出去,時不時回頭看看父親,敖白緊隨其後,任由對方帶著遊,這也是鍛鍊孩子的一種方式。
片刻之後,敖白開口了:“回來,咱們今天不下暗河。”
敖沂聽不懂,繼續往暗河方向遊,他記性很好,敖白帶著他去過幾次暗河抓小青蝦,他就記住了路線。
敖白氣定神閒地停在了原處,他知道小龍會回來的。
暗河入口就在眼前時,小龍高興地停了下來,再次回頭尋找父親的蹤影。
“?”小龍眨眨清澈單純的眼睛,意思是:怎麼不游過來啊?
敖白重複:“回來。”
“?”小龍有點著急了,但意識到了父親的不贊同,他往回遊,拿尾巴纏著敖白的爪子,拖著他往暗河方向而去。
“好了沂兒,我們今天不去暗河,到湖面上抓大魚去。”敖白解釋道,他直接摟住了小龍,帶著他盤旋上浮。
寒季已經結束,暖季悄然到來,湖面上的冰層漸漸消融,清凌凌的十分通透。
剛開始帶幼龍出來時,紀墨還曾經不放心阻止過,擔心凍傷了孩子,可有一次夫夫倆忙著手頭的一點事,大意了,敖沂被容拓帶上去玩耍,回來時一點事沒有,從那以後敖沂才獲得了可以上去木屋的機會。
敖白帶著小龍上到湖面時,也已經習慣早起的容拓已經在上面繞圈子清除殘冰了,希圖穿得很少,正划著小木船追趕著青龍,又叫又笑的。
“啊啊啊~你等等我!”希圖賣力地划著小船。
“懶得理你,我忙著呢。”容拓沒好氣地回答。
容拓感應到了敖白的氣息,他扭頭看,游過去招呼道:“早啊王,小王子你也早,真是條勤快的小龍,總是起得這樣早!”
希圖馬上將小船划過去,高興地問:“敖沂、敖沂,你還認得我嗎?我是你希圖哥哥啊。”
小龍在寒季時一直在溫暖的湖底生活,還是最近才跟著父親爸爸上去了幾次木屋而已。
虎族小獸人的氣味對幼龍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敖沂緊緊地挨著父親,懵懂又警惕地望著希圖。
“你們也挺早,真不錯。”敖白笑著說,“希圖,敖沂他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