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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好得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本來就是皮肉傷,只是飛不得而已。”肖佑沒精打采地跟在後面,懨懨地回答,一步一個腳印。
敖白略一停頓,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找沂兒有事嗎?”
“哦,也沒什麼,就是他說想吃的那種果子已經成熟了,再不吃就要被海鳥吃光了。”肖佑故作無所謂不在乎狀、揮揮翅膀解釋道。
敖白低頭看了看明顯情緒低落的雛鷹,安慰道;“你有心了,等沂兒回來,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他。”
“哎,還是別告訴他吧。”肖佑無精打采地搖搖頭,“萬一你提醒了他、他想吃、但果子卻被海鳥吃光了,那多不好。”
敖白挑挑眉,為對方貼心細心的考慮感到驚詫,但沒有再說什麼。
“嗚~~~”小海鹿開始掙扎著想下地,現在是午後,陽光燦爛普照在沙灘上,正是曬太陽的好時機。
“不準亂跑,就在這附近玩。”敖白把容革革放下地,嚴肅叮囑了一句,然後在旁邊坐下看著,偷得浮生半日閒,難得放鬆一下。
小海鹿四蹄一著地,就立刻躺倒在沙灘上,歡快地滾來滾去、身上沾滿了沙子;滾夠了又爬起來,踢沙子玩、踩沙子玩、挖坑埋自己玩……
肖佑默不作聲站在旁邊,他的傷還沒有好,無法練習飛翔,養傷的時間過得異常緩慢,心急又沒用,枯燥又無聊。
藍天白雲,陽光沙灘海浪,暖風吹得閒人醉,睏倦非常。
雛鷹小幅度撲扇一下翅膀,再度老氣橫秋地嘆息,煩躁得想拔自己的毛。
小白龍天生話少,平時一貫最喜歡專心看著伴侶說話,夫夫倆乍然一分開,他總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咳咳~”敖白低頭看看縮成個毛團子的雛鷹,他清了清嗓子,不甚熟練地開口閒聊:“肖佑,你知道龍果的生長習性嗎?”
唔,不善言辭的小白龍一張口又問了個不甚有趣的問題。
幸好肖佑也沒在意,他漫不經心地回答:“哦,具體我也不大清楚。其實,上次在你家水潭上面看到的那棵毒龍果藤、還是我親眼見到的第一棵,之前我只見過摘回來的果實而已。聽祖父他們說,龍果藤都是寒季枯死、暖季生長,花期果期不定——也就是說,它想結果就結果,不想結果就不結果。”
敖白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如此,他和紀墨之前還以為那藤蔓真枯死了呢。
“你為什麼願意告訴我這些?”敖白帶著些探究之意發問。
肖佑抖抖毛,無所謂地回答:“反正你們家就有,告訴你又有什麼關係?我還可以告訴你,陸地上的毒龍果都生長在南邊沼澤地的鱷獸谷當中——但你知道也沒用!”
敖白配合地問:“為什麼沒用呢?”他笑了一下,俊朗的眉眼微微彎起,面板在西西里的風吹日曬之下,變成了淡蜜色,無論何時何地,他的身姿永遠挺拔,腰背挺直。
肖佑驕傲地昂首挺胸,傲然道:“這事兒全部陸地獸人都知道,但鱷獸谷可不是那麼好闖的,只有最勇敢強大的獸人,才能夠從鱷獸口中奪下毒龍果!”
敖白再度莞爾,“聽起來確實不容易。”
“那當然了。”雛鷹理所當然地表示。
第一個話題就此結束,尷尬冷場小半天。
“咳咳~”出於禮尚往來的考慮,這次輪到肖佑清了清嗓子,他努力想出了一個話題。
肖佑問;“敖沂什麼回來?那些果子真的會被海鳥吃光的,我天天趕都趕不走它們,唉~”
“歸期不定,因為要辦完了事才能回來。”敖白據實相告。
“唉~”肖佑再度嘆氣,整隻鷹都耷拉下去了。
敖白只得又說了一句:“遲早會回來的。”
“嗯。”肖佑低聲發出一個音節。
第二個話題也飛快結束了,眼看著又要冷場時,幸好容革革顛顛兒地跑了過來,他熱情洋溢的、不由分說的、推著雛鷹往旁邊走。
“做、做什麼啊?”肖佑愣愣被推著走,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他完全無法理解這隻長得太有辨識度的海鹿幼崽的想法。
“革革想跟你玩吧。”敖白想當然地解釋道,他看著玩得一身都是沙子、但情緒高昂的容革革,覺得帶他上島玩還是非常值得的。
小海鹿一路把肖佑推到了他剛才奮力挖出的沙坑前,然後十分大方的、乾脆利落的、一把將其推了進去!
“哎——噗~噗噗~!”肖佑猝不及防,頭朝下栽進了沙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