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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的意識倒還是清醒的,見狀就說道:“你打這個號碼,是白山醫院韓醫生的號碼。我的情況他都知道,一直是他在替我做檢查……”
說完,他報出一個號碼來。緊跟著就好像耗盡了力氣一般,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祁連城顧不得其他,連忙撥通了那個號碼,說明了情況。那邊答應立刻派救護車來接,他這才覺得稍微好了一些。
結束通話光腦,他低頭看著秦墨身下的血色,整隻蟲都要不好了。
救護車來得很快,兩個護士蟲將秦墨小心翼翼的放到擔架上,抬上了救護船,祁連城也跟著一起,搭乘救護船朝著醫院而去。
林飛雨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他起身走出房間,沒有看到秦墨和祁連城,卻看到樓梯底下一灘血,心裡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正要給祁連城打電話,祁連城卻已經打過來了。他連忙接通聯絡號,急忙問道:“怎麼回事?你在哪兒呢?”
“我在白山醫院產科,雄主,你快過來吧。秦墨他還在手術室裡,不知道會怎麼樣……”
林飛雨趕到白山醫院產科,一上樓,就看到祁連城坐在手術室外面,緊抿著嘴唇,臉色很不好看。
林飛雨走過去握住他的手,道:“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祁連城朝著他看過來,眼神裡有著痛苦的神色:“飛雨,都是我不好,我不小心,把秦墨推下樓去了,他流了很多血,也不知道蟲蛋有沒有事……”
蟲族極為重視子嗣傳承,每一個蟲蛋,都是寶貝。也難怪,祁連城會這樣的自責。
林飛雨卻不覺得如何,說他沒心沒肺也好,也許自己沒有經歷過生育,經歷過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雄蟲與雌蟲對於蟲蛋的感受,是不一樣的,雄蟲遠沒有雌蟲那麼深刻的感情。亦或者,他對秦墨沒有感情,對他肚子裡的蛋,也就同樣沒有感情。於是,他說道:“那也沒有辦法,你又不是故意的。別再難過了,來,讓我抱抱……”
祁連城被林飛雨擁抱著,臉上還是毫無血色,兩眼注視著手術室的大門:“飛雨,我心裡真的很難受,要是蟲蛋有事,我該怎麼面對這件事……”
林飛雨對於蟲蛋沒有感覺,但看到祁連城這麼難過,心裡也不好受起來。兩隻沉默著,等待著手術室大門的開啟。
終於,門開了。他們立即迎了上去,卻見那位戴著眼鏡的雄蟲醫生取下口罩,說道:“對不起,蟲蛋沒有保住,雌蟲的身體狀況還好,就是精神狀態不好,需要好好看護著。”說完,他便匆匆離開了。
後方,秦墨被推了出來。兩眼緊閉著,臉色煞白,像是要死去了一般的難看。
護士說道:“我們會把病蟲送到病房去,他需要留院觀察一天。沒事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看著護士將秦墨推走,祁連城站在原地一語不發。林飛雨握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像是冰塊一樣的冷。
“連城……”他抬起眼看向他,看到他的眼眸裡,滿是痛苦和悔恨。
“對不起,我害死了你的孩子……”祁連城的聲音,顫抖著。
“不是這樣的,你也不想,不是你的錯……”林飛雨極力安慰著他,可是,好像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祁連城說了那幾句話之後,就一直沉默著。林飛雨很不放心他,就一直默默的陪伴著他。半晌之後,他終於打起精神來,道:“我們去病房吧,秦墨現在需要我們照顧。”
“好。”林飛雨點了點頭。
秦墨被安置在一間單獨的病房裡,房間寬敞,必要的東西都有,條件挺好的。他躺在病床上輸著液,還沒有醒過來,臉色還是非常的難看。
林飛雨與祁連城坐在旁邊等著他醒來,期間,護士送來了營養餐,叮囑了他們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
那護士估計以為秦墨是林飛雨的雌侍,便對他說道:“這個時候的雌蟲特別脆弱的,需要雄主的安慰和陪伴,您能多陪陪他,那就最好了。”
林飛雨愣了一下,才道:“我不是他的雄主。”
聞言,護士用看負心漢的眼神看了他幾眼,便端著藥盒離開了房間。走到門外,還能聽到他跟旁人吐槽的聲音:“真可憐,沒有了蟲蛋,雄蟲也不要他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喲……”
林飛雨聽得哭笑不得,卻也懶得跟他們解釋什麼。
入夜了,醫院裡很是安靜。只有偶爾護士經過的腳步聲,吧嗒吧嗒的在走廊裡響起。
林飛雨坐在沙發上,打了一個呵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