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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嗎?”
見他半天沒有回答,那隻軍蟲又道:“您別站在門口,風大,怕您受不了。要是不想再繼續躺著的話,就坐在火塘邊烤火吧。”
他聽話的跟著軍蟲進屋,在火塘邊的小板凳上坐下。很快,手裡便被塞了一個裝著熱水的軍綠色杯子,水裡還散發著蜂蜜的甜香。
“您都睡了三天了,可把我們四個擔心壞了。前兩天,所長几乎都沒有睡覺,一直在擔心著您。”
“您喝點蜂蜜水吧,會暖和一些。蜂蜜是天晴的時候我們自己上山摘的,純天然,很補身子的。哨所裡條件不好,連暖氣都沒有,委屈您了。”
“對了,您餓不餓?爐子上一直熱著粥,要不然我給你舀一碗來?”
那隻軍蟲對他的醒來顯得很是歡喜,滿屋亂轉,不斷說著話,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才好。
他笑了笑,對軍蟲說道:“你先別忙,我不餓,咱們坐下說話。”說著,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
軍蟲聞言,歡喜的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在他對面坐了下去。那姿勢非常端正,就跟要接受領導檢閱一般。肉眼可見的緊張。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想摸一摸自己的頭髮,但還是強行忍住了。
他看了看對方那被汗水溼透了的背心,鼓脹的胸肌,不由得說道:“你……要不要多穿件衣服,不冷嗎?”
軍蟲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頓時大叫一聲,跟屁股被紮了一樣快速跳了起來,衝進了那間有上下鋪的裡屋。不多時再次出來,已經嚴嚴實實的穿好了一身軍裝,再次在他對面坐了下去,滿臉歉意和不安:“對,對不起,在您面前失禮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跟我道什麼歉?應該,是你們救了我吧?我還沒有對你們道謝呢。”
“不用謝不用謝,任何雌蟲看到落難的雄蟲,都會伸出援手的,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軍蟲滿面漲紅,連連擺手說道。
他看著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圖爾。”軍蟲立即回答道,隨即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我可以問您的名字嗎?”
他苦笑起來:“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圖爾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那您,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落水的嗎?”
“我是落水後被你們救上來的嗎?——我是根本不記得了。名字,來歷,親人朋友,一切一切,我都不記得了。”
圖爾呆了一陣子之後,連忙安慰他道:“沒事的,可能是因為您才剛剛醒來的緣故。也許再過一段時間,您就會想起來了。”
“借你吉言了,但我覺得,希望不大。”他有些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火堆,眼神悵惘起來。
“那,我們該怎麼稱呼您呢?”圖爾見他不高興,連忙說些話來打斷他的愁緒。
“我……”他揉著太陽穴想了又想,才道:“我彷彿記得一個雨字,不如,你們就叫我小雨吧。”
小雨,小雨……圖爾在心裡把這個名字唸了好幾遍,覺得心裡甜絲絲的,有種異樣的感覺。
雌蟲對於雄蟲的嚮往,那是刻在骨子裡的。尤其是像他們這種駐守在偏遠星球,一輩子也沒有見過幾只雄蟲的軍蟲。此時看著坐在對面發呆的小雄蟲,圖爾的耳根泛紅,心臟跳得極快。平時呆慣了的哨所,也變成了粉紅色。
“怎麼只有你一隻蟲在這裡?其他的蟲呢?”過了一會兒之後,小雨受不了屋子裡的安靜,於是主動開口問了起來。
“哦哦,薛毅然在瞭望塔上面。所長梁巍跟新兵蛋子冷寧去接收補給了,只有我在這裡守著您。”
“這個哨所,就只有你們四個嗎?”
“是啊,就只有我們四個。”圖爾正要再說什麼,忽然外面傳來大聲嚷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頭:“真是見鬼了,橋被雪壓斷了,補給車過不來,竟然把東西丟在那一頭就走了。我們還要跟他們說撿到小雄蟲的事情呢,這下子也說不成了。風雪這麼大,通訊也斷了,這下子,我們301哨所真成了孤島了……”
隨著聲音的傳來,大門被用力推開。風捲著雪花滾滾而來,寒氣簡直像是有實質的東西,直直的衝到蟲的身上。圖爾立即拉下了臉色,起身迎上去說道:“冷寧你輕點開門,小雨雄子在裡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