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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美食,到有一半能進自家師兄的肚子,也不算落到外人嘴裡,也就稍稍縱容。
薛柏橋卻是最會看人臉色,最懂什麼叫蹬鼻子上臉,她這兒稍一縱容,對方就不只是飯點過來混混,連平常的點心也不放過。
小貓早就習慣,只笑了笑,看主子點頭,就去廚房找曲三娘,把新出鍋的美食奉上。
主要是薛柏橋太聒噪,堵住他的嘴,大家還能得點兒清閒。
三日後,纏綿多日的細雨終於停了。
雨後初晴,天色蔚藍,趁著書院還在放假中,紅塵就換了身衣服,打算去縣城古廟附近逛逛,看能不能找到幾樣好法器。
她本還想不到這一茬,是洪文賓那一雙父母整日偷偷摸摸地在茶館附近溜達,雖不敢登門打擾,可老兩口都要六十歲的人,天天頂風冒雨的過來,也讓人心裡難受。
紅塵面上穩重,其實當年也是個性情剛烈衝動的姑娘,做事更願意憑直覺,不願意細細思忖,後來嫁了王越是沒法子。
王家那一攤子爛事,換了任何一個人嫁進門都要把自己磨成個仔細的性子,一家人都講究排場,偏偏只是個落魄小家族,沒什麼錢。長輩也無見識,紅塵也只好花力氣調教男人,照顧婆婆,大事小事一肩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如今她又回到少女時代,自由自在,身無負累,願意一展所長。幫自己的對頭一把。不為名也不為利,就為自個兒高興,又有什麼不可以?
小莫反正沒說不可以。自己駕著馬車帶紅塵上街去,便是不為什麼風水局,什麼法器,單單去逛街放鬆放鬆。也挺好的,為了考核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塵埃落定,總要休息下。
杞縣古廟原來是一座月老廟,香火鼎盛,後來戰亂頻頻。月老廟也傾頹,到是房子還好,不知是不是真有神靈保佑。還是亂兵們見到廟宇也多留幾分餘地,百餘年過去。寺廟的紅磚瓦帶著古老的韻味堅持到了現在。
周圍慢慢變成繁華的街,不少商戶在此落地生根,杞縣的人口漸漸多了,老百姓們彷彿很有默契,誰也沒動這座廟,似乎從祖輩上就沒人想過要把它推平了重新蓋,後來也就習慣了,如今月老廟的香火到有鼎盛起來,連街也直接就叫古廟街。
街上商鋪很多,也有幾個賣風水法器的,當年紅塵還在蔣家,她蔣爹爹去縣城給人家打造鐵器就是在這條街上,她也經常往來,當時經常能看見有人在商鋪裡頭討價還價。
小莫駕著車,到了街口,就把車馬擱在車行,給了人傢伙計一把銅錢,讓人家給照顧著。
那個小夥計登時樂得牙花子都露出來。
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紅塵也沒急著去尋找,先給自己買了兩塊兒棉布兒。
她家小老虎和小豹子都很好,皮毛厚重,就是平安最近老是掉毛,一把一把的掉,背脊上都禿了一塊兒,她看過,到不像是得了面板病,應該沒有大礙。
只是平安那小東西還很愛漂亮,自從身上的毛開始亂掉,就總鑽到自己的窩裡不肯出來,整日可憐巴巴的,紅塵想著給它做兩身漂亮衣服穿穿,說不定能心情開朗些。
又挑了幾樣頭花,還去銀樓打了二十六個胸牌,全是花瓣形狀,素色的,只繪製一些波浪的紋路。
紅塵自己畫的樣子,很別緻。
還是羅娘那日忽然說起,前些年,她們有一批姐妹逃走了,雖然是好事兒,卻不知道很多年以後,再見到還能不能認出彼此,大家在這種暗無天地的地方,誰都不肯正眼看人,明明相依為命很長時間,鬧到最後對面不相識,何等可悲!
她們這樣的經歷,本就是不願意提起的傷疤,想必寧願是忘了的,可曾經互相取暖的姐妹都不記得,未免令人惆悵。
“要是能有個只有自己人認識的標記就好了。”
羅娘無意間感嘆了回,紅塵就忽然想著,雖然晚了些,不過做個精緻的胸牌讓大家戴一戴,感覺好像不錯。
就像夏家,內門弟子人人一支黃銅製作的哨子,都是精雕細琢出來的,光是花費的人力就得值個七八兩銀子,貴是貴了些,可帶來的好處都不在明面上。
無論多酷烈的戰爭,夏家內門弟子多年來無一背叛,到是出了幾個長老投敵的事故。
“哇……”
從銀樓走出來,紅塵一抬頭,就看見小莫立在石階上,側著頭,柔聲細語地說著什麼,旁邊地上坐著個小姑娘,正嚎啕大哭<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