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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
“那麼說,這些是靈獸饋贈?”
這麼厲害的靈獸,居然是他們陸家供奉的,聽說都供奉幾百年了,居然還這麼有錢!
紅塵搖了搖頭:“倏魚沒什麼大不了,可她有個有錢的未婚夫,傳聞乃黃帝之孫,玄冥子,人家是‘皇親國戚’,這麼點兒錢財就不叫個事兒,和咱們送點兒吃食的概念差不多。”
她也沒多說——看那架勢,要是陸家的風水局再不破,玄冥按耐不住,就要發威把陸家上下全給弄死,好解救自家未婚妻了,任誰未來的媳婦讓扣下幾百年,他的心氣也平和不了。
紅塵在陸家可是聽了好一堆八卦,各種愛情故事,聽得耳朵發酸,心裡忒膩歪。
所以說,福兮禍兮,真說不清楚。
紅塵探出頭去,和半空中坐在馬車上,氣度沉凝的美男子打了個招呼,就看著對方的影子一閃而逝。
她面上鎮定自若,其實這心裡特別激動,平日裡雖然也沒少和各種別人看不見小夥伴們打招呼,但那大部分都是自己啟迪靈智的小東西,像這種傳說中的生靈,別說見,她以前都不相信有的。
世間是如此的精彩,可看可聽的故事這般多,紅塵忍不住為以前的自己嘆息,當年她究竟有多想不開,才因為一個不怎麼樣的男人,因為那一點兒女情長傷心傷懷,弄到自己慘死的地步。
接下來就沒發生什麼事兒了。就是東西有點兒多,紅塵不得不去集市上又買了匹馬,買了輛馬車。
好在陸家的下人都會駕車,要不然僱傭錦城車行的車,還真有點兒不放心。
押著這麼一大堆東西,紅塵就走得更慢,這世間到顯得頗為緊張。
闌珊書院坐落在半山腰上。
四月裡還有些冷。
春花尚在。尤未凋零。
這幾日天氣都還不錯。考試第一場也完了,一群考官匯聚一堂,弄了點兒茶水。湊一塊兒看卷子。
每年到這個時候,也是書院的先生們難得熱鬧的時候,今年新來了一批先生,個個都名望頗高。還多為朝廷致仕官員,聚在一起的事兒就麻煩。
改個卷子。也和處理朝政一樣,你說這篇好,我說那篇好,爭論起來沒完沒了。
張先生看完了三份。伸了下懶腰,喝了口茶,忽然道:“咦。我怎麼覺得安靜了好些?”
幾個先生同時轉頭看他們那位老山長。
自從開始閱卷,這位山長就沒安生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一會兒說此文不忍讀,一會兒說這個學生該打回蒙學重新進修,一會兒又說,這篇也就字還能看一看。
反正沒完沒了。
旁邊跟著閱卷的幾位,恨不得拿東西塞住耳朵。
這會兒到沒動靜了。
周先生笑道:“我剛才就見郭山長捧著一篇文章,翻來覆去,覆去翻來,一看就看了一個多時辰還看不完,一邊看一邊偷著樂,想來有好文章。”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嘖嘖稱奇。
誰都知道郭山長不好應付,他老人家總覺得其他學生答的題,或許有些也辭藻華麗,有些也頗為老道,但都是老生常談,充滿了書生意氣,看不看也就那麼回事兒。
沒辦法,老郭和一般的先生不一樣,他以前可是出使過北燕和西狄的,也曾叱吒風雲,也曾步步荊棘。
這樣經驗豐富的考官閱讀文章,和別的考官不同,就是出仕多年,處理過具體事務的那些官員們寫的東西,可能都要評一句老套無趣。
要不是這次的策論題目是他出題,恐怕都沒人想把郭先生拎過來閱卷。
“你別自己偷偷摸摸的,要是有奇文,也拿出來讓咱們共賞!”
張先生把茶盞扔下,笑道。
郭山長挑了挑眉,果然就把手裡的卷子遞過去。
先生們圍過來,先看卷面。
卷面整齊,每個字的間距都是一模一樣,而且字寫得也秀麗,並不是刻意去炫耀書法,但只看這一筆字,就讓人胸中塊壘頓消,有一種特別暢快的感覺。
再讀文章,讀了果然是欲罷不能,讓人唇齒留香。
張先生讀了兩遍,輕輕吐出口氣:“觀點新穎,不落窠臼,完全能當範文拿去給朝堂諸公品讀,這是哪家的兒郎寫的?咱們書院有京城貴介公子報名嗎?”
他也不是貶低自己,可他們書院確實不能和京城的大書院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