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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這速度……”
一箇中年漢子忍不住咋舌。
旁邊年輕一點兒的男子也嘆氣:“一開始咱還嘲笑人家,說人家是一幫外行,沒想到啊!”
兩個人對視一眼,略有些唏噓。
“夏大人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呢。”
剛才夏清偷偷摸摸去那邊轉了一圈,回來就蔫了,一天沒吃沒喝,大概不太好受。
他們也沒笑話他。
說實話,不光是夏清,工部這邊的人,連同那些當地僱來的村民和工匠們,對榮安郡主一個女子,不對,是一幫女子在河工方面指手畫腳很是不滿意。
那些普通工匠民夫也就罷了,郡主的身份擺在那兒,人家是貴人,貴人說的話,總是不大敢質疑,可工部這邊的人,卻十二分擔憂。
如今正是汛期,水流湍急,時不時有決堤的危險,早在三天前就有過一次決口,幸好發現及時,總算是堵住了,沒有釀成大禍,可大傢伙個個提心吊膽。
現在又忽然冒出個女人,竟然開口就要指揮大傢伙修河堤,還參與決策,誰能放得下心?
他們為官多年,雖然品級不高,可還是有些責任感的,眼下黎民百姓的命運系在他們身上,他們唯有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放鬆,碰上攪局的人,當然是深惡痛絕。
後來上面改了主意,先讓榮安郡主負責一段河工,還是最難的一段兒,他們反而稍稍鬆了一口氣,更是加緊工作,幾乎算是拼命了,所有當地的勞工都被支使整日工作,也顧不得吝惜勞力,只要他們活幹得明顯比那一群瞎胡鬧的女人好,想必那個女人也能知難而退,別老是胡亂攪和。
夏清對此尤其積極,幾乎沒睡過幾個安穩覺,明面上不說,別人都看出來,他是想讓那榮安郡主丟一個大臉。
前些日子,他們忙忙活活,榮安郡主那邊到停下來,也不知道幹什麼,除了一群女人四處跑動,不做別的,那些勞工更是好吃好喝地養著,只做一點兒平平路之類的簡單的活兒,要不然就聚在一處聽一個女人上課,整天熱熱鬧鬧,就是不見修河堤去,還美其名曰,養精蓄銳。
為此,夏清直接去找了欽差,還想去罵榮安郡主一頓,私底下更是無數次痛心疾首,說那個女人誤國誤民什麼的。
就在夏清都不知道給京裡去了多少封信以後,榮安郡主那邊終於開工了。
而這一開工……
其他人簡直不敢相信,那速度之快,他們完全無法理解,而且還越來越快,短短三日,就有追上他們進度的趨勢,可以想象,之後肯定要超過他們老遠去。
更離譜的是,人家工作量竟然不大。
那些河工們分三班倒,正常按時吃飯,工作一段時間就要休息休息,而且即便是工作,好像也很輕鬆的樣子,至少比他們這邊那些累得和死狗似的勞工們輕鬆。
不服氣不行啊。
工部這些人大部分是服了,他們在工部呆的時間長,和別的官員不一樣,總是信服有能力的人的。
榮安郡主有能耐,再是女人,再是外行,他們就不得不服。
夏清這幾日也有些沉默,不過,幹活到是更賣力了,壓榨得那些民夫們有些受不住。
“哎,幸虧咱們這邊有軍隊駐紮,一幫農夫鬧不出大事兒來。”
老百姓們總是能忍耐的,只要不是實在受不了,他們就任憑驅使,夏清固然著急,逼迫手底下的人加倍努力幹活,好在也不是刻薄殘忍之輩,這些日子他沒少自己想辦法,動用各種關係,弄來好吃好喝的東西養著手底下的人。
民夫們每日都能吃一頓白麵,還能吃飽,偶爾甚至有一點兒油水,菜裡面加一塊兒肥肉,日子過得也還好,賣力氣幹活到也覺得沒什麼了。
要不是有人家榮安郡主做對比,恐怕夏清還能得一個仁善的名號呢。
工部那些人嘖嘖稱奇,他們卻不知道,紅塵手底下一群姑娘簡直累得恨不得一頭躺下再也不起來。
她們不光是體力勞動,漫山遍野的跑,還要做腦力勞動,腦袋一刻都不能停,更耗費精力。
紅塵也心疼這些姑娘,到是和玉珏空間的諸位大能們一起分攤了大部分的工作,但眼下這件事,畢竟是第一次,所有女孩子們第一次幹這麼大的事兒,心裡繃著弦根本松不下來,不停地計算,出現失誤還要及時更正。
當然,那種滿足感,也是說不出的好滋味。
這個時代的人,哪裡見過這等有條不紊幹活的架勢,按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