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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體溫,和孫志鮮血的印章落地!
那一瞬間,他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又裂開了一遍。
女孩子撿起印章,哭著喊著要找哥哥,他心中就一下子暴戾的不行,那麼脆弱的小姑娘,好像一伸手就能擰斷她的脖子,那還是個孩子,身上甚至帶著一點兒特別好聞的奶香。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白懷信自己甚至都有些恍惚。
所有聽著他碎碎細語的人,全都如置冰窟,甚至連白張氏,一時間都完全無法做任何的反應。
竟然是他!
薛柏橋半晌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說他該被凌遲處死,果然沒說錯!”
把監牢裡那些見不得光的刑罰都往這人身上招呼一遍,也不見得過分。
害了人家家的男丁,害得寡母無依無靠,老無所養,妹妹失蹤,已然是大罪,現在到好,連這種畜生都做不出來的事,他也做了,比畜生都不如。
紅塵慢慢地轉身向外走。
薛柏橋緊追了一步跟上。
白張氏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聲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才好。
紅塵走到門口,嘆了口氣:“就是我能救他,我也覺得他罪無可赦,還是死吧,死了也是白懷信佔便宜。”
她和薛柏橋出了房門,只聽見裡面一聲哀嚎,噗通一下,重物倒地。
隨即,白張氏嗷嗷大哭:“兒子!”
紅塵腳步不停,一抬頭,看到小芸立在院子裡,瑟瑟發抖,輕聲道:“買一籃鮮花餅。”
小芸呆呆地抬頭,好半天才應了一聲,匆匆去了廚房。
紅塵也不著急,慢慢等著她做,後面傳來的哭聲,她半點兒不在意。
熱氣騰騰的鮮花餅到了手,紅塵面上露出一抹笑意,拎著籃子走人。
“小芸,我以後還想吃你做的餅,味道不錯。”
“啊,嗯。”
白小芸重重點頭。
她決定了,以後還做生意,養花賣餅,她的花養得好,比種莊稼種的好,就養花吧,賣了餅,照顧自家爹爹,還有……娘,也要給孫志的孃親養老送終。
她知道,大哥做了錯事,不值得任何人原諒,人家也未必願意讓她這個仇人養,但對的事,總是要做的,她還想等到哪一天壽命盡了,下到地府裡,無牽無掛,今生不欠人,來世不必還。
出了郭家屯,薛柏橋偷偷看了紅塵一眼。
“你不用問,我以前不認識白小芸,之所以多句嘴,不過是因為她像個好人。”
薛柏橋翻了個白眼,也沒說信不信,一個普通民女罷了,眼前這位願意關注就關注,不樂意也無妨,沒必要多管。
紅塵笑了一下,她完全沒有說謊,她真不認識什麼小芸小綠的,只是,唔,就像玉珏空間裡某位大能說的那樣,我們也許會在某一時刻,忽然覺得某個陌生的地方很眼熟,或者某個陌生人特別親切,這些都是緣分,也許在前世,也許在遙遠的過去,有過短短的交集。
她現在就覺得,那個姑娘做的食物,有些熟悉。
拎著鮮花餅,順手也塞了些給薛柏橋,薛柏橋還挺高興的,準備帶回去給媳婦吃幾個。
每次出門,自家媳婦都忘不了給他帶點兒東西,自己好像還沒給妻子準備過過禮物。
當然,想回家看媳婦回來了沒有,得先把紅塵安安穩穩地送回郡主府。
雨水落下來,不是很大,卻十分急促。
紅塵和薛柏橋都由身邊的人給打著傘,可還是很不幸地溼了些衣角鞋襪。
一路疾行,回到郡主府門前,薛柏橋還沒下車,就見林旭撐著傘,笑盈盈站在門前。
薛柏橋一愣,一時竟說不出話。
他和林旭再熟悉不過了,那傢伙是個魔鬼,面上溫柔,可作為一個被壓榨了很多年的受害者,他究竟是個什麼人,估計很少有人能比自己更瞭解。
原來這傢伙有朝一日,也會露出如此軟綿綿的表情,好像一個被扒去刺和皮的仙人掌。
仙人掌都是刺,刺底下的肉,卻雪白雪白,還帶著豐富的汁水,是個好東西。
林旭伸手把紅塵接下車,給她披上衣服,小心翼翼地拿傘罩著她,至於薛柏橋,那是理也懶得理的。
“哎。”
薛柏橋嘆氣。
前面一對璧人,施施然進入雨霧,他孤零零一個,也不敢去討人嫌,老老實實讓車伕打道回府。
沒事兒,他家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