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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小芸,小芸,你好好養身子,娘去和尤家商量,把你們的婚期儘快定下來,你趕緊嫁過去。”
白小芸滿身傷痛,連話都說不出,此時一聽,腦子裡嗡了一聲,一口血腥味在嘴裡彌散。
白父一把摟住女兒,輕輕抬起頭來,盯著白張氏,一字一頓地道:“我們家小芸不嫁了。”
“什麼?”
白張氏愣住,簡直不敢置信。
白父摸了摸女兒的頭,大聲道:“我一會兒就收拾出人家給的彩禮,找人送回去,他們家的孩子年紀大,和我們家小芸不般配,這婚事不成。”
白張氏愣愣地看著白父,嘴唇蠕動:“可是,可是懷信怎麼辦?”
她不嫁,尤家的女兒也不會來,不能給兒子沖喜,她的兒子要怎麼辦?
白父半晌才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了,我對不起小芸,以後我會給她認認真真相一個好婆家……至於懷信那孩子,再請大夫來看看,且看他的造化。”
真正到了這等時刻,他心裡到明白過來,這親生的和後養的,那真不一樣。
小芸是他親女兒,打斷骨頭也連著筋,再是個女孩兒,那也是親的,血脈相連,分割不開,要是受了損傷,那真是讓他疼得痛徹骨髓。
懷信到底不是親生,他便是疼愛,也不能真比得過自己的親女兒。
白張氏和白父一起生活多年,對於自己的丈夫,也算是非常瞭解,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說的都是真心話,身體一軟,腦袋發矇,偏偏又不知該說什麼,只一個勁兒地呢喃:“那不行,那不行的。”
臉上隱約露出幾分瘋狂,衝著白父大吼:“絕對不行,你,我們懷信也姓白,將來要給你養老送終,繼承的是白家的香火,你怎麼能為了一個賠錢貨,就不顧我兒子的死活?”
她是真急了,全不是當初在白父面前的慈母面孔。
白父也一瞬間就冷了臉:“你要是不樂意,就讓你兒子再改回原姓去,我命裡無子,我已經認了。”
說完,吃力地抱起女兒,轉身便回了屋子。
白張氏愣愣地看著白父的背影,一時覺得從心裡散出一股寒氣來,冰冷刺骨。
白父終究還是很心疼自己養大的孩子,走了幾步,僵硬地道:“我看那位高人不像是會胡亂言語的……你,你好生想想,懷信到底有什麼地方做錯了,最好問問姚恆他們幾個。”
姚恆是白懷信的同窗,平日裡都是湊在一起玩的,另外還有個胡遠。
白張氏嘴唇動了動,晃了晃身體,一咬牙,轉身就向村口走去,連家也沒回。
她確實想去找找姚恆,尤其是……胡遠。
胡遠是大家的少爺,家財萬貫,姚恆和白懷信一直跟他一起玩,三個人平日裡很要好,經常在一起,如果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事兒瞞著她,還是要問這兩個。
白張氏步履蹣跚地走著。
紅塵已經到了家。
金家老頭子一心想著要給兒子治病調養,也顧不上千恩萬謝,先帶著兒子回去。
薛柏橋幫著請了個高明的大夫,也沒找御醫,金鑫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好事兒,驚動御醫不好,再說,外頭的大夫不一定比宮裡的差到哪兒去。
他病了都不大喜歡找御醫,總覺得那幫人太刻板守舊,一看到人病,先想著把吃食給管制起來,每天只給喝白粥,還有淨餓的時候,小時候是沒法子,等長大了能自己做主,他通常就不肯再隨便看御醫們了。
“也不知道紅塵是怎麼降服那幫固執己見的傢伙的。”
他偶爾見過一次御醫到紅塵那兒,給她身邊的人看病,那個細心體貼溫柔,開了藥方,只要紅塵說不好,從來都是特別耐心地改正,也從不會把那些簡單粗暴的手段在她面前使,哎,真是會看人下菜碟。
替金家請了大夫,薛柏橋直接就跟著紅塵回去,蹭吃蹭喝,還蹭聊。
這小子從小到大都是好奇心特別重的人,成了親也不見有多穩重,此時天色將暮,還賴著不肯走。
紅塵一時間哭笑不得:“你都是成家的男人了,老在我這兒待著算什麼?就不怕閒話?”
“這不天還沒黑呢,天黑之前肯定走,我通知林旭過來接我了,哎喲喂,郡主娘娘,您趕緊說說,那個什麼白懷信是怎麼回事兒?您要是不讓我弄清楚,我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薛柏橋一邊往自己嘴裡塞各種點心,活像在家裡整日吃不飽飯似的,一邊一臉急迫地瞪著紅塵。
紅塵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