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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姐兒的臉上到露出幾分不可思議。
“可是,明明表哥你,你……”明明你表現得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在家裡也時常說自己學習很輕鬆,交際面廣,交到很多朋友,一定能順順利利地考上好書院的。
這句話吞回肚子裡去,珠姐兒嘆了口氣,耷拉下腦袋閉上嘴。
徐寧恍恍惚惚,似乎完全沒看到住她異樣的眼神:“住在林家,林家上下都覺得我一定前程極好,來往的那些人也都羨慕的不行,說我將來有林家的人脈,加上自己的本事,從書院出來肯定能科舉及第,為官做宰。”
三嬸有些懊惱,苦笑道:“看來也有我們的錯,我們給了你很大的壓力。”
為了讓徐寧在家裡不讓人輕慢,家裡人對他都很看重,也一直表現得對他信心滿滿。
她和弟妹偶爾見一見以前的老朋友們,每次都誇讚這孩子,不說把這孩子給捧到天上去,也表現出足夠的重視,卻沒想到,有時候過分看重也會造成損害。
紅塵皺眉,她可一點兒不覺得三嬸有哪裡做得不好,也不覺得林家對這小子好有什麼不對,難道整天打擊他,或者不聞不問,他就能毫無負擔了?恐怕到時候這人更是滿心抑鬱,又要想出各種藉口直接恨上林家來。
再說——他那雙鞋拿回家,想害的可是珠姐兒,是林家的小姐!怎麼著,林家對他千好萬好,他就這般回報?只憑這一點兒,便是現在弄死這傢伙,林家都沒必要惋惜。
“行了,請你說重點。”紅塵聲音冷冽。
徐寧低著頭,不敢看林家的人,更不敢看武招娣,整個人縮成一團,聲音啞的厲害:“那天我,我碰見了時任,心情很不好。”
三嬸愕然。
時任他們都認識,也是林家熟人。
時家以前就和林家交好,一直到林家出事,也沒落井下石斷了關係,小輩們還經常有來往,雖然低調了些,可比起那些一見林家落敗就倒打一耙的人家來說,時家算得上有情有義了。
也是時家的家教好,一家子都是滿身傲骨,從不為外物所迷,也因著這個,即便他們家的人天資出眾,個個都是讀書的好材料,在朝堂上卻沒什麼勢力,但凡有哪個子弟當了官,不是在翰林院的清水衙門裡頭,就是做了御使,想幹旁的,一準兒沒幾年就氣得自己去官遠走,要不是家裡底子厚,朋友多,恐怕就不只是丟官罷職的事兒了,這些年來,時家已經罕有人在朝堂,也許過不了幾年,京城就要遺忘他們家。
沒想到近些年卻出了一個時任。
時任是時家三房的小少爺,小時候也看不出什麼,就是比平常人機靈聰明,但也調皮搗蛋,經常把自家爹孃還有兄弟姐妹氣得恨不得抄起燒火棍打死他了事,奈何這小子嘴巴也甜,闖了禍往長輩身邊一躲,三言兩語就哄得祖父祖母寵著護著,從沒吃過虧。
沒幾年時任長大了,長得相貌出眾,溫文爾雅,而且特別聰明,可以說過目不忘,過耳成誦,從小那些書本他看一遍就記得清清楚楚,多看幾遍倒背如流,小小年紀就中了舉人,要不是他性子跳脫,家裡人壓著他再多沉澱沉澱,估計得一個進士也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徐寧的臉色千變萬化,時任現在和他在一塊兒讀書,是時家的家學。
他那麼努力,還是看不到希望,時任天天瞎玩,今天去聽個曲兒,明天去逗逗貓貓狗狗,可他什麼都會,還一副特別大方的模樣,家學裡誰想問什麼問題,他就給解釋得清清楚楚,好多時家的族人,還有在時家附學的那些人都捧著他,特別崇拜他。
因為徐寧是林家的表少爺,時任對他也不錯,時常會把自己的書本借給他用,但是,一天天下來,徐寧覺得自己哪裡都不得勁,看見時任就心裡躥火,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
“我討厭他,可我憑什麼討厭人家?我連說也不能說,那天他又把自己的書給了我好幾本,說可能以前的都看完了,這些看完了還可以管他借……我看不完,我根本就看不完,也記不住,更看不下去!”
徐寧整個人都暴躁起來,“我那天特別難受,借酒消愁,喝了好多的酒,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忽然想出城去看看,京城這地方和我氣場不和,待著難受,我走著走著,就進了山,還特別倒黴,碰見幾個劫道的,我很害怕,正想著破財消災,沒想到忽然起了一層霧,接下來我就昏了過去。”
他臉上露出幾分恐懼,小聲道:“然後我就看見了那東西,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它跟我說,知道我的心願,我想考上京城最好的書院,它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