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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
薛柏橋抓住頭髮,“我也不想相信,可那是真的,我就怕自己是做夢,還特意留下標記,今天專門去看過,竟然,竟然是真的。”
紅塵心中也砰砰跳。
到不是這件謀刺事件,讓她害怕,換了以前,這在她心中當然是天大的事,別說聽人說出口,就是想一想也嚇得要死,可如今,她對那位皇帝的死活,真心不怎麼關心,估計很多人都有了心理準備,皇帝遲早要死,他死了,大周肯定要亂一陣子,但他不死,恐怕還是要亂的。
雖然不太關心皇帝的死活,但薛柏橋說的話,她還是不能不驚——寧侯要殺皇帝,這怎麼可能!
一閃念,紅塵深吸了口氣,先把六神無主的薛柏橋推著坐下,又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輕聲笑道:“你先別急。”
“我怎麼能不急?”
他快急死了,一開始還好,他只當自己在做噩夢,可後來……他簡直夜不能寐,天天想東窗事發,自家被滿門抄斬,滿門抄斬都不夠,爹爹會被凌遲處死,大哥和他也逃不了干係,也許車裂?連九族都要被誅滅殆盡。
紅塵回過神,忽然又笑道:“你就因為這個,害怕的不行,還不敢跟雲小姐成親?”
薛柏橋簡直要吐血:“紅塵,你別當我是開玩笑,這種玩笑,我就是瘋了都不敢開。”
“我知道。”
紅塵嘆了口氣,“可是你要想一想,別說是給皇帝了,給宮中任何一個小嬪妃下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薛柏橋一愣。
“在宮裡是不允許有藥存在的,如果有人想要一些藥物,都要經過御藥房,什麼藥,給了什麼人,有什麼用處,通通要記錄,還要留下存底,取了藥的人,也不是自己拿了就能走,必須有人跟著,無數雙眼睛盯著,皇帝用藥,更是十分嚴肅的事,開藥方的,拿藥的,煎藥的,分工明確,從煎藥到藥入萬歲的口中,半點兒也不可離開人的視線,皇帝身邊也有精通腰裡的試藥太監,那些太監專研這個一輩子,看一眼藥方便知妥當不妥當,聞一聞藥香,就知道里面都是些什麼藥,嘗一口,裡面要放了不好的東西,他們馬上就能嚐出來。”
薛柏橋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些他也不是不知道,但,但……
紅塵的臉上嚴肅的表情褪去,變得有些冷漠:“退一萬步說,寧侯是穩重人,一輩子都平平安安,他就算真做了什麼,也必然穩妥,不會留下把柄。”
薛柏橋:“……”
這話聽著真嚇人,可不知不覺,薛柏橋還真讓紅塵給安撫住,一直在心裡鑽來鑽去,鑽得他靜不下來的東西,似乎消失不見。
要是早知道把話跟紅塵吐一吐,能有這麼大的好處……那他一時也不敢。
這事,事關親爹,事關整個家族,便是再信任的朋友,他一時片刻的,恐怕也不敢吐露,就是今天來見紅塵之前,應該說沒見到紅塵之前,他都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說。
要是父親知道,他會把這種事情說出口,還是說給榮安郡主聽,自己的屁股絕對保不住,說不定小命也保不住,父親會說,與其放著他某一日給家族招禍,還不如提前弄死了事。
紅塵臉色略略沉重,瞪著薛柏橋:“以後,你的嘴要管住,寧侯是什麼樣的人?他老人家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你怎麼這麼大舌頭!”
薛柏橋:嚶嚶!
他已經反省過了。
紅塵也好意思訓人家,明明是她和林旭審過薛柏橋之後,發現各種蛛絲馬跡,便稍微用上點兒手段,逼迫對方來訴說心事,不過,這點兒小手段就讓薛柏橋那小子上套,他也的確該收拾。
現在最要緊的是——“你究竟怎麼知道寧侯所做的事的?”
紅塵又給他倒了杯茶,不緊不慢地問。
寧侯是什麼人?真要做點兒什麼,絕不可能讓外人察覺。
薛柏橋一滯,半晌才嘆氣:“我爹最近養了一隻寵物貓,黑白花的,叫阿福,很可愛,他老是抱著,走哪兒帶到哪兒去。”
紅塵安安靜靜地聽他扯。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晚上一睡覺,然後就變成阿福了。”
紅塵:“……”
“一開始還只是朦朦朧朧地有點兒感覺,能看到阿福看到的東西,有時候變成阿福被我爹……順順毛,有時候變成它被我爹帶著四處走動,後來感覺越來越深刻,時間也越來越長,到我能作為阿福四處跑,看見老鼠到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