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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因為這個,也不知道猶豫了多少次,可世子堅持,直接就說了,若是沒有方知,他一輩子不娶任何一個女人,就是家裡給硬娶回來,他也要對不起那個女人了,只能讓她一輩子獨守空房,說他是作孽,他也認。
話都說到這份上,誰還敢嫁給高士棋?
大家養一個閨女,那都是如珠如寶,誰也不願意自家嬌養的孩子,嫁到別人家去吃苦受罪,女孩兒本來就苦了,只能靠丈夫,要是連丈夫都靠不住,那一輩子可怎麼是好?
“去年臨近年末,兩家忽然解除了婚約,是方知主動提出來的。”皇后看了陳婉一眼。
陳婉輕聲道:“那孩子很平靜,只是說齊大非偶,嫁進侯府,她以後還想如今日這般自由自在,怕是絕不可能了,還不如提前看清楚,省得以後後悔……我們看她堅決,就應了這事兒,大家都很低調,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對女孩子的影響尤其嚴重,駙馬還說沒什麼,方知有本事,就是一輩子不成婚,夏家也不缺她吃穿用度,我想也是,我們夏家也有一個女長老,就是一生未婚,一直留在家裡,如今養的徒弟和親生兒女也沒什麼差別,日子過得並不壞,方知以後真嫁不出去,便如此也無不可。”
紅塵不覺有些驚訝,實在是陳婉雖貴為公主,卻一向都是個小女子,沒想到,也能說出這麼一番話,果然,人都會成長,沒有什麼人一成不變。
她也很長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陳婉了,不對,應該說,她從沒有好好看過陳婉這個人。
陳婉略略蹙著眉頭:“結果剛退了婚,王家就來提親,方知還答應了,而且對方特別著急,說是王家的老太太可能撐不住了,想快點兒迎娶,要不然還要耽誤時間,話裡話外,其實有一點兒想沖喜的意思在。”
說到此,她就有些不高興。
也難怪她不悅,誰家的女兒被如此輕慢,也是不樂意。
“我不欲答應,現如今誰家嫁女兒,不是準備個一年半載,才算尊貴,人家都是儘量拖長了時間,方知卻是個不在意這些俗禮的,只說王家的公子王越,她也見過幾次,看起來很穩重斯文,也是個講道理的,比較尊重她,說不介意她婚後繼續回夏家工作,既然人合適,也沒有什麼怠慢不怠慢。”
陳婉嘆了口氣,“我也看了,那個王越的確不錯,雖說學問方面不算拔尖,可想要給他謀個出身,也不是難事,最要緊的是我們家方知看中,那孩子脾氣倔強,我和駙馬向來很尊重她的意思,她決定了,便如此吧。”
誰?
王越?
紅塵這下子真是目瞪口呆,隨即苦笑,是了,她怎麼忘記,王越那人,從外表上看,確實看不出任何一點兒不妥,是個正人君子,斯文儒雅,她上輩子到死,也沒覺得王越有什麼不對,最多有男人的通病罷了,這輩子到是隱約發現,這傢伙似乎和蔣嬋有奇怪的聯絡,可後來也沒調查出什麼。
那個人,在京城中不算出色,也沒有太多劣跡,王家雖已衰落,還是正經的世家,門面工作做得不錯,至少在外頭,還是很光鮮,不丟面子。
仔細一想,方知會相中他,沒什麼好奇怪。
王越看起來是個好性子的男人,初初交流,會給人一種稍稍弱勢的感覺,性子強的女人,若有自己的人生規劃,選擇他,再正常不過了。
“她回門的時候還好好的,看起來算不上特別高興,也沒有沮喪,只說生活很不錯,沒有什麼不妥,王越待她也很體貼溫柔。我想,這就行了,男人體貼,比什麼都要緊。”陳婉臉上露出幾分驚怒,“可昨日我讓方知帶走的陪嫁丫鬟,忽然過來報信,說她家小姐已經三天都不見人影,丫鬟來報了信,我還來不及反應,王越也登門說,方知三日前說要出門,有點兒事要做,王越覺得妻子不是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就隨口應了,也沒有在意,沒想到,方知一去三日不歸,半點音信也無,他這才察覺不妥,連忙過來報信,也要去衙門報官。”
陳婉氣得臉色漲紅:“三天,我們家方知沒了三天,他才來說?”咬牙切齒地罵了聲,陳婉回過神,揉了揉眉心,“罷了,最要緊的還是找到那孩子。”
想起王越青灰色的臉,滿面憂急如焚,公主終究是沒多說什麼。
皇后閉目沉思:“我會叮囑官府用心查辦,紅塵,你最有辦法了,看看有沒有別的法子,尋找方知的行蹤。”
紅塵也沒多說什麼,點頭應下。
事關方知,事關王家,說實話,她還真有點兒興趣,當年那一碗加了毒的藥,要了她的命去,她當時自己活得沒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