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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從韓遠志一進門,就都看得七七八八,只是大傢伙心中有氣,全都裝作不知道,根本就不給他提要求的機會。
韓家昨日那般慢待,這會兒就是想懇求點兒什麼,估計也不敢開口。
沒想到,韓遠志剛走了沒多久,還不到晌午,韓家的老太太,兩房兒媳婦,還帶著一個臉色雪白的,差不多十六七歲的男孩兒,就登門拜訪。
一行人備了一份厚禮,進了門更是要多客氣有多客氣,甚至顯得有些諂媚。
韓家那老太太,可比她的丈夫臉皮厚的多,見了面,沒一會兒就抹起眼淚,好像昨日的慢待根本沒發生過,一口一個大姐姐,不停地訴說當年兩家的情誼,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大姐姐,咱們兩家那其實就是一家人啊,您和我親姐姐也沒多大的區別,這次弟妹家,實在是遭了難事兒,您不能不伸手,幫弟妹一把。”
韓家老太太一大把年紀了,還哭得止不住,淚流滿面,頗為可憐,盧家這邊,都滿頭霧水,老太太皺了皺眉,看了看道:“弟妹別隻顧著哭,到底什麼事兒,如果能辦,都是自家人,我老太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只是我家也才來京城,還不如遠志在京中人脈廣,要是你們家都解決不了,找我也無用吧。”
“哎。”韓家那邊沉默半晌,直接伸手把帶來的男孩子拉到眼前,“您看看,這是義哥兒,老二的小子,今年十七。”
“是個體面的好孩子。”
這男孩兒長相還真不差,濃眉大眼,符合老輩兒的審美,就是這會兒臉色蒼白,雙目無神,戰戰兢兢,顯得有些畏縮。
老太太一誇,韓家的大兒媳婦眼淚嘩啦啦就落下來,撲通一聲跪下。
盧家這邊都被她給嚇了一跳,昨天這位可是陰陽怪氣的很,說出來的話讓人特別不舒坦,今天怎麼就軟了?
“您救救這孩子吧,求求您!”
韓家的大兒媳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根本說不清楚話,還是老二媳婦嘆了口氣,把事情給說了。
其實都是孩子淘氣給鬧得,義哥兒別看都十七歲,還是小孩子脾氣,前幾日出去和同窗喝酒,正好看見一樓底下,有個紈絝公子哥兒在糾纏一個歌女,鬧得沸沸揚揚,好些人看熱鬧。
那歌女瞧著楚楚可憐,行如弱柳扶風,模樣長得也可人,他們家義哥兒就玩了一出英雄救美,直接拿酒壺,盤子碗筷扔下去砸了那紈絝公子哥。
別說,這小子平日裡手無縛雞之力,那日在美人面前,十分生猛,一砸一個準兒,愣是直接砸到那公子的身上,濺了他一身油汙。
當時整個酒樓就愣了。
下面鬨然大笑。
義哥兒還一臉義正詞嚴地說了好一通話,反正就是指責那紈絝公子欺負女孩子,真不是個男人云雲。
“雖然惹了這事兒,但那位被打的公子,居然也沒太大的反應,只要了個房間去換衣服,義哥兒還誇口說那人慫包,結果一頓飯沒吃完,衙門就來人把我們義哥兒帶走了,交了好大一筆罰款,託人情走關係,才把人弄回家。”
說到這兒,二房的媳婦也是一臉的難堪,更有些焦慮,“後來大家一打聽,可不得了,那日在酒樓,義哥兒打的那位,竟然是寧侯的二公子,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小侯爺。”
義哥兒打了個哆嗦,咬著嘴唇低下頭。
大房媳婦聞言也大哭。
“得罪了那位,我們義哥兒哪裡還能得了好兒,以後怕是連參加科舉都難,這一輩子,這一輩子就完了,我們如今是想拜菩薩,都進不了廟門……”
韓家一群人殷殷地看著盧家老太太。
老太太先是有些迷糊,隨即反應過來,這是以為她和寧侯能說得上話,本能地轉頭看了眼紅塵,見紅塵也是一副很驚訝的模樣,心下嘆息,苦笑道:“我們一家子才來京城,和寧侯府可沒什麼大交情。”
一句話,韓家那邊所有人都變得頹廢。
老太太心有不忍,皺眉道:“其實也不必想太多,既然能把義哥兒,好好地從衙門裡接出來,想必對方也沒有計較的意思,人家日理萬機的,怎麼會專門和一個孩子過不去。”
韓家大媳婦又哭了。
老二媳婦也道:“老太太不知,這京城小人多,若是,若是沒個結果,人人都知道義哥兒得罪了小侯爺,怕是給他穿小鞋的人,會數不勝數。”
老太太皺了皺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其實一個小侯爺,她自然是敬著,可也沒多少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