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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小侯爺那個小姨奶奶,就是那位燕姑姑……您猜是誰?”
紅塵看了她一眼,低下頭把盤子裡的硃砂盒蓋好,漫不經心地道,“燕九爺的母親嗎?”
羅娘登時愕然,臉上的神秘還沒收起,就好沒意思地坐下,“小姐竟然知道!”
隨即又恍然,也是,小姐在京城雖然時候不短了,可不光親眷沒有幾個,認識的人也並不算多,姓燕的,自己會提起,自然多多少少得有一點兒瓜葛,猜到和燕九有關,又有什麼稀奇!
京城上層的那些家族,大部分都沾點親帶點故的,那位和小侯爺有點兒親戚關係,也不奇怪。
紅塵沒說話。
這等事,本不適合拿來玩笑。
羅娘一提,紅塵心下嘆息,忽然有一點兒悲涼:“在哪裡停靈?我們也去上三根香。”
好歹和燕九爺認識一場。
或許是臨近年節,或許還有些別的什麼原因,燕家那位姑姑過身之後。悄沒聲地運出城去,停靈在郊外老宅。
村子裡白幡到處都是,來往的人面上顯露出幾分悲涼之意。
紅塵一行人也換了素淨的衣裳,遠遠而來,從車窗向外看,村子裡竟有幾分喧鬧,卻還透著一股子蕭索。
來悼唁的人不算很多。乍一眼看去。卻三教九流的都有,她進了村子,就遇見幾個和尚。一個尼姑,兩個道士,還有一幫穿著打扮到很富貴,可看氣色就知道。都是撈偏門生意的那幫人。
“就是她?”
他們一路坐車慢慢而來,眺望周圍。村口不遠處,也有人在打量這邊。
問話的是個容色平常的年輕女子,二十三四歲的模樣,氣勢卻極冷冽。大冬日裡,只著單衣,褐色的長袍。肌膚如雪。
“榮安郡主?”
她的尾音宛轉悠揚,卻沒有好奇。沒有輕蔑,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的,聽得人略有些不自在。
燕九就站在她身邊,氣色不太好,孃親去世,作為一個孝子,自然傷心難過的很,嘆了口氣:“是,你要不要去見一見?說起來,曲烏小姐和榮安郡主,同是年輕女子,又都是極為高明的靈師,說不定很有話聊。”
曲烏低著頭,也沒人看得見她的表情,聲音到是半點兒不好奇的樣子:“有緣總會見,我還有事,走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話音未落,她就慢吞吞地遠去,一走動,風吹過裙襬,嘶嘶作響,慢慢走出村口,才忽然回頭又看了一眼紅塵的馬車,搖了搖頭,繼續向外走去,走著走著,她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團黑乎乎的人影,不覺略微駐足,向來平靜無波的臉上,露出幾分詫異之色。
那團黑烏烏的東西像是個人,倒在山腳下,蜷縮著身體,眼睛卻發著綠光,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祈求。
曲烏忽然就意動了下。
她這種靈師,向來相信自己的感覺,少做沉吟,就慢慢走過去,蹲下身子輕聲而笑:“有意思,現在還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修習邪術,罷了,就讓我瞧瞧結果。”
師父說過,心不正,修邪術,終將招來惡果,可惡果是什麼?她沒見過。
打了聲呼哨,身邊立時出現兩個戴面具的漢子,一言不發,拎著那團人就消失不見。
那人也沒掙扎,只是臨走,舉頭看了看紅塵的馬車,眼睛裡流出兩行清淚,還有彷彿能直接把人燒死的憤怒。
曲烏心下多少有些詫異,不過也只是一轉念而已——幹她何事?
“小姐,到了。”
紅塵也不是隨時隨地都和周圍的各種靈物溝通,自然不可能知道,身後不遠處還發生了這麼一個小插曲。
下了車,上了香,紅塵默默唸誦了往生經,便從靈堂出來,以她的身份,即便是微服,燕九也不可能怠慢,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親自陪著她去客廳,結果還沒進客廳,就聽見裡面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唱曲的聲音。
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人高聲唸佛號,有人唸經,還有幾個道士打扮的,開壇做法,甚至有一個神婆在那跳來跳去。
紅塵:“……”
燕九臉上也有些黑,咳嗽了聲,不好意思地道:“呃,我娘她,她年輕的時候交的朋友多,前幾天清醒時,忽然寫了好多信出去,這幾天來的都是她的朋友。”
他其實也很崩潰。
母親去了,滿心傷感,結果來了一堆三教九流,神神叨叨的傢伙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