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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銷量,又讓他收入頗豐,所以連印廠也是自己的,為得也是不求人,方便隨時開工。
然而還未出門,他就接到訊息,印廠闖進來一夥不明人士,雖然經理帶著工人頑強抵抗,還是沒能阻止這些人惡行——機器被砸了,今晚無法開工。
謝居安氣得大罵,差點就要將摔東西暴走,還是宋禹及時攔住他:“謝主編,你先別動怒,現在最緊要的事想辦法解決,讓雜誌順利上市。”
謝居安這才喘著氣勉強冷靜下來。
宋禹又問:“有沒有其他印廠,我們馬上聯絡。”
謝居安冷笑:“既然有人闖進我印廠砸了機器,你覺得還會讓我臨時找到其他印廠接我的單嗎?”
他這麼一說,宋禹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
這時,一旁的琳達想到什麼似的,道:“我倒是知道一家印廠,應該能接我們的單子。”
謝居安和宋禹齊齊看向她。
琳達從雜誌框你抽出幾本花花綠綠的雜誌,丟在茶几上。
謝居安掃了一眼,怪叫一聲別過腦袋:“都說好多遍了,不要讓我看到你這些玩意兒,我暈奶你不知道嗎?”
宋禹瞥了眼那雜誌封面,極具衝擊力的清涼大波妹,讓他也本能挪開目光,輕咳了一聲。
琳達看這裡反應,不屑地輕嗤一聲,將雜誌收起:“你們基佬懂個屁!”
宋禹輕咳一聲:“那個……琳達姐,我宣告一下,我不是……”
還未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你不是基佬對吧?放心吧,現在不是,以後也是。”
宋禹:“???”
琳達道:“不跟你們廢話,這是我收藏的地下澀情雜誌,都來自九龍城寨一家印廠,那些搞事的人,應該不會想到這家。你們也看到了,雖然都是地下雜誌,但質量很好,我去考察過那家印廠,一晚上印刷量最多能高達一萬多冊。我們雜誌後天上市,如果他們能印,應該沒問題。”
謝居安不爽地罵了句髒話,站起來怒道:“叼那媽!我堂堂《香江風尚》竟然要去求澀情雜誌印廠幫忙!”
宋禹看他如此義憤,正想說要不然再想辦法,卻見他大手一揮:“琳達,快去聯絡!”
宋禹:“……”還真是不安常理出牌啊。
琳達去打電話,很快就又走回來:“聯絡到老闆,說他們這兩天有大活,我們要插隊可以,但要給得起價錢。”
謝居安問:“多少錢?”
琳達道:“一冊五塊,三萬冊總共十五萬,交了錢才開印。”
說實話,聽到這個價格,宋禹簡直是倒吸一口涼氣,《香江風尚》定價八塊,印刷成本就高大五塊,分明是趁火打劫。
不想謝居安卻二話不說,豪爽道:“十五萬就十五萬,我們這就把錢和稿子拿過去,讓他們連夜開工。”
宋禹到底沒忍住:“謝主編,現在銀行都關門了,你能拿出十五萬?”
謝居安嘿了一聲:“瞧不起誰呢?琳達去準備車,阿禹你跟我下樓去拿錢。”
到了樓下一間亂糟糟的雜物房,宋禹就見他扒開一堆舊雜誌,裡面赫然放著一個碩大的保險箱。
謝居安蹲下身,擰開密碼鎖,咔嚓一聲,箱門開啟。
堆成山的鈔票就這麼映入宋禹的眼簾。
他不是沒見過錢,但一直以來,錢對他就是一個數字,尤其是後幾年,電子支付普及,他很少見到大量現金,而穿來這麼多久,作為一個窮人,過手的錢通常也就兩三百。
眼前這一堆鈔票,對他來說,有些過於震撼了。
他下意識問:“辦雜誌這麼賺錢?”
謝居安數了十幾萬塊錢,隨手用報紙包好,放進一個黑色塑膠袋裡,漫不經心回道:“這可不是賣雜誌賺的。是太多人想上我雜誌,經常用錢來砸我,有時候一堆鈔票送到雜誌社也沒留名,我都不知道退去哪裡,就只能先放進保險箱,回頭有人來找我算賬認領,我再還給他們。”
宋禹再次被這貨重新整理世界觀。
或者是被香江文娛圈震撼。
真是足夠單粗暴的名利場。
兩人下樓時,琳達已經開著她騷包的紅色小汽車等在大門口。
“我先給你們打個預防針,這個吳老闆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你們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謝居安不甚在意擺擺手:“行了,只要他能給我把雜誌印出來,殺過人放過火,也跟我無關。”
宋禹卻不像他這麼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