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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過氣,瞪了眼兒子一眼:“我看周家班也是指望不上你的。”說著轉頭看向侄子和義子,“阿米家俊,若是我以後不在了,周家班這班兄弟,只怕還得你倆幫忙帶著搵飯吃。”
周家米道:“三叔,你還年輕,別說這些晦氣話。”
家俊也道:“是啊契爺,你現在最重要是好好休息。”
周成忠擺擺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入行三十多年,光是做武指和導演,就有幾十部片子,這輩子雖未大富大貴,但周成忠這個名字,不光是香江,整個東南亞認識的人都不少,我也沒什麼遺憾了。”
說著他又看了眼周家洛:“阿洛,你阿爸我電影路差不多就到這裡了,今後的路就得靠你自己走了。”
周家洛抿著嘴不說話,臉上分明有一絲不耐煩,想必也沒怎麼聽進這勸誡。
就在這時,病房門忽然被推開。
屋內幾人齊齊看過去,卻見是捧著一束鮮花的田真領著兩個跟班走進來。
周家米頓時臉一垮,沉聲斥道:“你來做乜?”
田真取下臉上墨鏡,笑容可掬道:“師兄,你別急,我就是聽說師父病倒,過來看看。”
周家米還要說話,床上的周成忠卻抬起手輕輕揮了揮,低聲道:“阿米……”
周家米沉著胖臉閉嘴。
倒是一旁周家洛,起身笑呵呵道:“真哥你來了,好久不見啊!”
“是啊阿洛,好久不見了。”田真朝他笑了笑,眼神卻分明帶著幾分不屑。
說著,越過對方將手中花束放在床頭櫃上,周家洛忙把自己椅子讓給他:“真哥,你坐!”
田真施施然坐下,伸手裝模作樣給周成忠捻了捻被角:“師父,怪弟子太忙,一直沒空來看你。先前還以為你已經隱退,如今看到你重新出山,寶刀未老,徒弟很替你高興。”
周成忠輕笑道:“阿真,你現在是大明星了,指不定以後周家班還要你多關照呢。”
田真道:“三爺這是說得哪裡話?吃水不忘挖井人,我是周家班出來,哪怕以後去到好萊塢,第一個要感謝的人也是三爺你。只是良禽擇木而棲,我也是看徐氏重心轉移,才投奔嘉運,,,電影上映每次撞上週家班的電影,也實屬無奈,畢竟這不是我一個演員能掌控的。”說著他話鋒一轉,“不過你放心,等徐氏電影業務倒了,你就帶著周家班一班兄弟來我們田家班,有我田真一口飯,那還能少了三爺和兄弟們一口粥?”
“你……”旁邊的周家米,氣得胖臉發白。
周成忠再次抬手將人打住,笑盈盈道:“阿真,你有這份心思,我心領了。”
“這是我應當做的。”田真抬手看了下腕錶,站起身,道,“我抽空過來的,車子還在等我。師父,您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要是有空,再請你飲茶。”
“嗯。”
田真帶著人離去。
周家米終於忍不住爆發,一把拿起床頭櫃上那束康乃馨,狠狠砸在地上:“撲街,分明是來耀武揚威的!”
周成忠嘖了聲:“阿米,你看看你,就是沉不住氣。”說著又看了眼家俊,“你看家俊就比你好多了。”
周家米也看了看床對面的高大青年:“家俊那叫面癱。”
家俊嘴角抽搐了下。
若不是因為週三爺躺在病床上,他身旁的宋禹都要忍不住笑出聲。
周成忠道:“阿米,做事不能意氣用事。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田真本就不是賣身給周家班,說白了也就是換個地方打份工,他也沒做錯什麼。”
周家米反詰道:“三爺,是你親手培養他捧紅他,剛紅就跑去嘉運,這幾年專門壓著我們周家班片子打,這叫沒有錯?”
周成忠道:“電影放在影院裡,誰票房多誰票房少,那是觀眾選擇。我們打不過田真,是我們技不如人,沒什麼可怨的。”頓了下,又補充,“我說這些,也是希望你們給自己留條後路,全香江武行就這麼大點,若徐氏真的砍了電影業務,你們以後只怕還得跟著田真混口飯吃。”
周家米啐了口:“我已經打算了好,徐氏砍掉電影業務,我就去電視臺拍電視劇,雖然拿的是固定薪水,遠比不上拍電影,但也比依靠田真吃飯強。”
周成忠嘆了口氣:“你是這樣想,其他兄弟呢?做慣了月薪萬八千,去電視臺拿兩千塊固定薪水,誰願意?”
周家米不說話了。
這時,家俊開了口:“三爺,您別擔心,香江電影現在這麼繁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