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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岸邊時, 已經有海警出動。
不管今晚黃擇天的死調查出什麼結果,顯然都跟宋禹不會有任何關係。
他再次坐上林家俊的摩托車,回了深水涉唐樓。
躺上劏房床上時, 已過凌晨兩點。然而宋禹的心卻興奮地跳躍著, 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黃擇天就這麼死了?
因為自己暗中的推波助瀾?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做這種事,但當真做了,也並未覺得有什麼良心不安, 一個人的做事方式和原則,自然而然跟著環境調整。
何況, 黃擇天原本就該死。
樹倒猢猻散,這一死,他那些手下想必也不會太在意調查結果, 至於陳向輝,怕引火上身,定然是拿著錢離開香江, 幾年內肯定不敢再回來。
當然,以他的品性, 若是帶著這筆錢錢去了澳門,那錢還能不能帶出國外,就不得而知了。
彈丸之地, 沒有網路的時代, 資訊傳播也足夠迅速。
黃擇天之死的訊息, 翌日上午就等了報,警方結論是尋仇。
八十年代香江, 社會複雜,幫會悍匪橫行,搶劫槍戰仇殺三天兩頭就會上演, 百姓習以為常,只當時茶餘飯後的談資,以及小報文人筆下的素材。
何況黃擇天風評本就不好,他無兒無女無親人,一堆鬣狗一樣的手下,紛紛開展奪權奪產大戰,熱度很快掩蓋了他的死亡。
又過兩日,澳門傳來訊息,陳向輝攜鉅款在澳門賭場豪賭兩日,遭一夥悍匪盯上,搶走錢財,死在酒店房間。
世道就是如此,你以為自己借刀殺人,實際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至此,這場狗咬狗大戲,就此宣告落幕。
與此同時,《神偷黑桃a》宣告殺青,宋禹的腳傷雖未完全復原,卻也無大礙,跑去參加了殺青宴。
一來是為了那頓大餐,二來是為了紅包。
這是鐘鳴生第一部動作戲,為感謝動作組的兄弟,拿出一萬塊錢派利是[注:紅包],而宋禹的利是包格外厚,席間悄悄去廁所開啟看了眼,竟是足足一千塊。
他這一個月,賺了差不多八千塊,扣掉日常開銷,還剩七千多,欠兄弟們的錢,一時還還不完,只能先把鋼牙旺那五千還掉,其他人都還在武行,等下部戲拿到報酬再還。
“阿禹。”他正站在盥洗臺前邊洗手邊思索著,鐘鳴生忽然推門而入。
“生哥。”宋禹笑著同他打招呼。
鐘鳴生點點頭,站在他身旁,伸手接了點冷水拍拍臉,笑了笑道:“腿沒事了吧?”
“沒事了。”
鐘鳴生:“我下部戲一個禮拜後開機,替身就定你了。”
宋禹笑:“好啊,那就謝謝生哥了。”
鐘鳴生舒了口氣:“本來之前連累你被黃擇天盯上,一直很愧疚,沒想到惡有惡報,竟然就這麼被仇家殺死了。”
“是啊,也算是老天有眼。”宋禹也嘆了口氣。
鐘鳴生轉頭看了看他,笑說:“不管怎樣,那次在麗宮你救了我一命,我還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遇到事情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宋禹暗笑,其實何止是麗宮那一次,因為自己的到來,他已經改變了鐘鳴生接下來的命運,不會再有兩三年的消沉,不用等到溫馳駿出現來拯救。
當然,這並不重要,畢竟他所做的一切,並非是為了鐘鳴生,只是為了讓佔了原身皮囊的自己,順利在這個時代生活下去。
他不甚在意地攤攤手,笑道:“既然黃擇天已經死了,生哥就不用放在心上,何況……”他舉起手中紅包,“你給了我最大的利是包。”
鐘鳴生笑:“你替我完成了三個最難的動作,是你該得的。”
宋禹挑眉一笑:“所以我也沒客氣,謝謝啦生哥。”
鐘鳴生看了看他,也笑。
他總覺得這個少年有些不同尋常,明明只有十七八歲,剛從內陸來香江幾個月,但身上卻有一種超越年齡的從容。
而且人很聰明,一個月下來,連說話都已經沒什麼口音。
如今動作片正盛,巨星隕落又已十年,各大電影公司和武行都想捧出一個新星,但目前出頭的幾個動作明星,沒有任何一個有巨星光芒。
而眼前這少年無論是從長相到身手到膽識,註定是要做這行的。
俗話說莫欺少年窮,誰能說下一個巨星就不會這個少年?
思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