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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忠揮揮手:“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天后《火燒紅蓮寺》,來開工。”
宋禹:“好的,爺也早點休息。”說著又對周家米和其他幾個兄弟道,“米哥,各位師兄,以後請多關照。”
周家米笑著揮揮手:“都是兄弟,一起努力開工搵錢就是。”
其他幾個武師也打著哈哈附和:“是啊,以後一起做嘢搵錢,互相關照。”
宋禹與眾人道別,拿著熱騰騰的合同出門下樓。
此時天色已晚,這一帶比較偏僻,車輛行人都已經不多,附近的小巴站還要走上一大截,他想了想,決定在樓下等會兒免費車。
如他所料,不過十分鐘,他的免費車——林家俊就已下樓。
家俊看到他站在路邊等著,自然也沒意外,走過來很自然地開口:“走吧。”
宋禹勾了勾唇,與他並肩而行,又忍不住藉著夜燈,歪頭仔細去打量對方。
家俊被他看得不自在,蹙了蹙眉道:“睇乜嘢?”
宋禹道:“原來你也是武師,我還以為你是……”
家俊道:“以為我是什麼?”
宋禹笑:“我還以為你是□□,混堂口的爛仔。”
原來從前他受傷是因為和武師們練功,而他拿著的那一包兵器,想來是拍戲道具。
家俊想起對方此前對他那始終保有一點距離的態度,不禁好笑地搖搖頭:“我謝謝你啊。”
宋禹也笑:“沒想到你是周家班,早知道就……”
“早知道咩?”家俊又問。
宋禹心說早知道就從你這裡下手了,但面上卻是輕描淡寫搖搖頭:“就是覺得很意外。對了,你叫爺契爺,你是他乾兒子?”
家俊點頭:“嗯,差不多,爺是我義父。”
宋禹瞭然點頭,忍不住看了看他。
其實也不怪自己誤會,這傢伙長成這副模樣,手臂又有刺青,當初收高利貸的爛仔明顯就有點怕他,在這個時代,任誰也會和爛仔聯絡起來吧?
他又想到當初家俊說過工作有危險,做武行可不是危險麼?
思及此,他忍不住低笑出聲。
家俊轉頭默默看著他笑,過了片刻,才冷不丁道:“對了,我要糾正你一下,我不是武師。”
“啊?”宋禹微微一愣。
“我是爺助手,幫他帶著兄弟們練功,也負責周家班日常管理和文職工作。”
聽到“文職”一字,宋禹從怔愣中回神,徹底噗嗤笑出來。
家俊木著臉看向他。
宋禹趕緊擺擺手:“我不是笑你,就是有點沒想到。”
家俊知道自己長相和“文”這個字相差十萬八千里,對他的笑也沒在意,只睨了人一眼,輕描淡寫勾了勾嘴角。
宋禹又想到什麼似的,隨口問:“你身手這麼好,為何不做武師?”
家俊這回看他的眼神,終於帶上一點顯而易見的無奈。
宋禹其實在問出這個問題時,已經意識到自己是問了句廢話。
不過家俊還是認真和他解釋道:“我十一歲跟著義父練武,在片場打雜,可沒想到長太快,十四五就跟現在差不多,打星個子都不高,我做不了替身,做群演這身高也太突兀。”說著又轉頭看向宋禹,木著臉問,“你是不是還想問,我為何不演戲?”
宋禹笑著攤攤手,盯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冰山臉道:“那倒沒有,畢竟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這回輪到家俊怔了下,繼而又輕笑著搖頭,走到路邊摩托車旁,將頭盔遞給他:“好好休息幾天,爺可比米哥嚴苛百倍,進了他的組,那就真是拿命拼。”
宋禹接過頭盔,想了想道:“家俊,我請你去吃夜宵。”
“為什麼?”
“感謝你剛剛在爺面前給我放水。”
家俊輕笑,跨上摩托車淡聲道:“我可沒放水,你是憑本事贏了我。”
宋禹道:“你明知我說踩了狗屎是故意使詐。”
家俊默了片刻,輕咳一聲:“但你也可能真的踩了狗屎,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宋禹:“……”感覺腳下有點不舒服了怎麼回事?
家俊又道:“而且你是正統北派紅拳,身手確實比我好,我不過是仗著身高力大,你贏我很正當。”
宋禹笑:“你學武的不知一力敵十會?”
家俊沒再說什麼,只不甚在意地低低笑了笑。
宋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