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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和白若薇不歡而散,白若薇到最後也沒鬆口和太子劃清界限,很顯然,她心中已經有了選擇。
清安單方面斬斷了和白若薇的友誼,至於白若薇會不會接受,清安壓根不在乎了。
太后倒是知道清安和白若薇鬧掰了,她也不認為這是小女兒鬧情緒,而是細細派人查訪了一遍,頓時臉都黑了。
“我原以為安和這個女兒是個靠譜的,所以才招進來給安兒做個伴讀,誰知卻這般不知羞恥,居然去勾引太子——跟她那個外祖母真是一模一樣,好在安兒及時認清了她的嘴臉,否則被她帶壞了可怎麼好!”
太后宮裡的自然是好一番安慰太后,太后最後到底沒有去找白若薇的麻煩,只是心底越發不待見她了,老人家的心裡,可不就最是看不上這些不知自愛的女孩兒,就算那南方是她孫子,她也不會愛屋及烏對女孩兒改觀。
“我記得宜和家裡有個閨女,和安兒差不多大,叫趙什麼?回頭你記著讓她將閨女帶來,讓哀家看看,若是和安兒投緣,就留在宮中好了,省得出去生出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帶壞了我的乖安兒。”
那嬤嬤笑道,“老奴恍惚聽說,宜和公主的女兒單字一個‘漓’,身子骨不大結實。況主子也不看看,靖安郡主是誰的女兒,要老奴說,到底是血統高貴,這才像是主子嫡親的孫女,又豈是他人可比?”
先帝三個公主,嫡長泰和就不說了,只有清安一個閨女,老二安和公主生了兩女一子,算是公主中比較有福的了,老三宜和公主有一子一女,獨子趙鴻,在京中頗有名聲,女兒趙雁因為難產加早產,常年深居簡出,好在駙馬趙穆靠譜,也沒去納妾招婢開枝散葉,夫妻倆守著兩個孩子,日子簡單也平順,教當年最是膽小怯懦的宜和公主如今也有了與人交往的底氣。
“罷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當年的故人,如今也不剩幾個了,哀家還計較什麼?”太后神情惆悵地嘆了口氣,“如今最讓我牽掛的,莫過於安兒和小五,安兒且不說了,小五那個身子,也是讓人憂愁!”
小五那個孩子,也是她的一塊心病,當年他娘一個不慎,中了招,連累他早產不說還體弱多病,這日子有一天沒一天的過著,著實讓人憂心。
清安可不知道太后為小輩們愁白了頭髮,自重生後的第一波怒火發了出來,也幫助她穩定了情緒,不再患得患失,徹底接受了自己回到過去的事實,她如今正在努力梳理記憶,在此基礎上,好好想想,自己的前程未來。
她暫時還不知道,她這一波怒火的後續,在後宮已經告一段落,在前朝卻方興未艾,恰給她找到了脫離後宮的理由!
太子被彈劾了!
果然如管氏所料,一大清早,朝堂上就鬧翻了,御史臺的御史們居然膽大包天,直接卯足了勁彈劾太子,言辭一個比一個激烈,一個比一個犀利。
“皇上,太子身為堂堂儲君,卻私德不修,言行不謹,縱容下人侮辱客居親戚,實在是讓功臣寒心之舉啊!”
“皇上,後宮不能無主,長日混亂,亦會影響皇上聖明,若有名正言順之人管束後宮,想必不會再發生這等誤會,牽連太子殿下名譽!”
“皇上,臣以為靖安郡主日漸年長,為防流言蜚語,已不再適合待在宮中,古家亦有祖宅在京中,何不讓靖安郡主歸宗?皇上雖聖心慈悲,總有那些小人不知聖上苦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詆譭皇上的用心!”
……
上首如金龍盤踞的御座上,一身明黃龍袍的景帝,頭戴十二旒冠冕,墨玉為底,金黃珍珠為簾,俯視著底下的朝臣。
景帝年近五旬,看起來卻依舊年輕,風度翩翩的儒雅美大叔,透出一股子成熟穩重的魅力,一身明黃龍袍,上繡祥雲圖案,一條金線虛繡的五爪龍在祥雲裡若隱若現,一條墨玉帶束著比年輕人絲毫不差的挺拔窄腰,越發顯得蒼勁有力,氣勢巍然如山嶽。看面容,依舊面板緊繃細滑,輪廓深刻英俊,上唇蓄了兩撇烏黑的鬍鬚,整整齊齊,一絲不苟,不同於時下男子顎下留須,顯得氣質很是獨特出眾。
他神態間平易近人,恢弘從容,只那雙深如汪洋的幽黑眼睛,顯出幾分天威難測的意味。
耳聽著眾大臣吵鬧得形如集市上的潑婦小販,景帝八風不動,喜怒不形於色,直到——他聽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朝堂上的名字,眼底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他目光微微一斜,看向左下首站著的一溜四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