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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象來。
冒完了壞水,清安依然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仙女樣,說不出的純白無暇,冰雪剔透,轉身悠悠地繼續往慈寧宮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一雙眼睛中。
“呵,真是個有意思的丫頭……”
清安駐足的假山右側,有一座兩層亭閣,專門給人夏日賞荷的,如今那水中不過幾片不大的碧葉,荷花是影子都不見,卻也有人倚樓而坐,正好將清安一行盡收眼底。
男人一手勾著紫砂壺,一手捏著小巧的茶盅,正怡然自得地品著。
他大約二十左右,兩肩平寬脊樑筆挺,猶如雪裡青松般,彰顯出一種冷峻挺拔的氣度,只是彷彿是大病初癒,他的背影十分消瘦,偏偏繫著掌寬的玉帶,又穿著淺霞光藍的寬袍,敞著四尺有餘的寬袖,顯得整個人空蕩蕩的,弱不禁風。
在亭子四周千嬌百媚的鮮花映襯下,那張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側臉,輪廓立體而深邃,因為面頰消瘦,唇淡無色,凸顯得線條格外冷峭凌厲,尤其是那揮毫斜挑的一筆墨黑長眉,幾乎飛入了鬢內,凜冽如出鞘的三尺冷鋒。
明明是弱不禁風的身體,卻似乎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印象,那綿延在眉梢眼角的是山巒的沉著穩定,不可動搖,被死死地壓制在那雙沉潛如淵的黑眸底處,而浮於表面的,卻是一層引人注目的病弱之態。
此時就算口吐興味盎然的輕佻話語,臉上依然面無表情,深沉凜然,真真是違和至極。
男人身邊立著的白麵年輕男子弓著身子,恭敬地問道,“殿下,可需阻止?”
“阻止做什麼?”男人斜睨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道,“難道這出戏不好看?”
那白麵男子不再言語,暗中卻腹誹自家的主子——也只有您,才會覺得“太子與宮女勾搭”這種攸關綱常倫理的大事,只是一出不上檔次的好戲!
這丫頭哪有意思了,真正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