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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家人當然聽說過顧牧的狼藉名聲,但武人們的想法多半直接,既然這位大名鼎鼎的紈絝小霸王剛剛救了自家小主子,那麼他們就只有感激涕零的,絕不會學那些文人,表裡不一,一邊嘴裡說著感激的話,一邊卻在心裡鄙視人家。
而他更是小姐第一次歸家便邀請的客人,哪怕是為了給小姐做面子,也不能等閒待之!
古管家經過多年京城侯府管家生涯的潛移默化,對這世俗名利場流行的潛規則多少也掌握了些,當下一心一意地將顧牧當貴客看待,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
“不必多禮,”顧牧耐心十足,與傳聞中混不吝的表現極度不符,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手中的馬鞭在掌心掂了掂,“有多少話不能在屋裡說,堵在大街上算怎麼回事?”
他這一說,總算打斷了清安和古管家等人之間初次見面的隔膜,雖說雙方都有意示好,但一面是人情世故略弱的豆蔻少女,一方是五大三粗的武將,一方還不能圓融自如地收攏人心,一方卻笨嘴拙舌不知如何表達忠心,兩方真心沒法立即順暢地溝通,顧牧這一開口恰恰緩解了雙方急切卻無處表達的心情,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清安壓根猜不透這位的想法,她之前雖然嘗試著邀請顧牧同行,但也沒料到顧牧答應得那麼爽快,而之後彬彬有禮和氣又不失距離的表現,更可以稱得上一聲“君子”。
一個聞名京城的小霸王,居然有這麼君子的一面,如果不是清安有後來他壯烈犧牲的記憶,簡直要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只是如今她歸家的心更迫切,暫時沒有太多的心思去分析顧牧的態度,只把這一怪異之處記在心裡。
——活了兩世,清安終於踏進了自己真正的家門,由不得她不激動。
穿過當頭的大照壁,照壁上刻著一副紅日初升山河圖,甚是壯觀,尤其落筆的“山河居士”小字,頓時讓這副堂皇樹在庭中的壁畫變得價值連城,好在這副照壁價值再高,也無人敢光顧,連江湖聞名的神偷雲九都曾坦言承認,他可以偷遍天下,卻不敢動這副石壁畫——因為這“山河居士”乃是當今聖上的雅號,而這副壁畫,卻是已故的定國侯古戰一筆一筆親手鑿出來的,世間僅有的一副君臣相得的佳作。
作為古戰和長公主的獨生女兒,清安自然繼承了父母的全部財富,包括這個價值連城的定國侯府,而這副照壁就是其中一樣寶貝。
照壁後是一條寬闊的青石大道,足有兩丈寬,路兩邊砌了一尺半高的花圃,四角微凹,雕刻了福字,花圃裡栽種了一米多高的山茶花,滿樹碗大的花朵,挨挨擠擠地簇擁在碧綠的葉片中,神完氣足,筆直豔紅,既有花的明媚,又有樹的挺秀,顯得生機勃勃。
花圃外平整的泥地上,分別栽種了兩棵山松,不如平常的青松那樣挺拔筆直,而是虯姿多變,形態優美。
青石大道盡頭是前院正室,上面高懸著一副牌匾——福熙堂,黑底金字,虯勁闊朗,大開大闔,兵戈鐵馬的萬丈豪氣撲面而來!
清安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古管家注意到了清安的視線,頓時自豪地道,“這是咱們侯爺的字,咱們侯爺文武雙全,當年先帝爺可是當眾稱讚過的。”
的確是好字!
經過多年的嚴謹修習,不說清安有多高的水平,但欣賞的眼力還是有的。
——而且,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父親的字,讓她心中那個模糊的父親印象彷彿被揭下了一層面紗,變得清晰深刻許多。
她開始對她那名震天下的父親產生了嚮往和憧憬的心情。
“奴才等人收拾了正堂,您看……”古管家遲疑地問道。
清安默然片刻,方淡淡地道,“就算……都不在了,可我身為女兒,又怎能不孝不悌,去佔據父母的屋子?想來古叔另收拾了別處吧?”
古管家慚愧地撓了撓後腰,他也不贊同這麼試探小姐,可家裡其他人都說要試試看,畢竟他們手中掌握的東西事關重大,若小姐不知這些禮數,眼力閱歷都狹隘侷限,那麼他們就安安分分地守著小姐,等小姐誕育了下一代小主子,再將侯爺和夫人的東西傳下去,可如果小姐講究這些,說明小姐心性極佳,倒是可以輔佐小姐,不用再等許多年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然而說來說去,做奴才的試探主子,無論他們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