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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裡並不像外面那麼熱鬧,參加宮宴的女眷基本都在安貴妃那裡,太后這裡倒是落了個清閒,正和幾個老王妃拉著家常,慈寧宮裡氣氛格外和睦,太后手裡攥著清安,不讓清安臨陣脫逃,這時候,那嬤嬤進來了。
“回稟太后,端王殿下來看您了。”
“哦?這孩子,怎麼不在前面待著,跑後面來湊什麼熱鬧?”
太后款款站了起來,笑著對眾老王妃道,“我這個孫子,最是個孝順的,哀家平日裡雖然掛念他,也不好總召他進宮,如今聽說他身體大好,真是老天保佑,哀家是一刻也按捺不住了,安兒,你在這裡替我招待各位王妃,大方些,都是自家長輩,若是安兒有哪裡做得失禮了,你們正好指教指教她。”
太后都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更不敢將清安當成個尋常小輩,紛紛笑道,“靖安郡主是太后您親自教養的,這樣拔尖的品貌我們喜歡還來不及,您還能不放心?不敢耽誤太后娘娘的大事,您忙您忙,無須特意為我們費神。”
太后雖說讓她們無須客套,但其實她本身就是在客套,她們若真的不客氣了,那可純粹是犯傻,在場的都是後院裡打熬幾十年出來的脂粉英雄,豈會不知這其中彎道?也不過笑著附和幾句,接下來安安靜靜地吃茶便是。
太后招呼自己的親孫子,自然沒有太多避諱,乾脆就在暖閣招呼了蕭珫,見他長身玉立、如松如玉,心中自然歡喜,慈愛地笑著對蕭珫道,“這有兩個月沒見鳳樓了,看你這臉色,頗有幾分氣血,可是病情真的開始痊癒了?”
蕭珫微微勾著嘴角,他面上常年易容,怕做出來的表情不夠自然,索性打小就板著臉,天長日久,便成了標準面癱,縱然是笑,也清淺得幾乎看不出來,“讓皇祖母掛念,是我們當晚輩的不是,您就放心吧,我這身體,終於脫了那層病胎,從今往後,只要不再費心勞神,殫精竭慮,好好休息靜養個兩三年,身體定能恢復康健,不指著像那些習武之人強勁,好歹也能和普通人差不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太后笑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這孩子行事一向有主見,是個心中有數的,那就照著你的心意來,不必理睬他人的酸話,兩三年能得個健康的身子,孩子啊,還是你賺了!”
蕭珫哈哈朗笑,“謝太后吉言,孫兒的確賺了!”
說實在的,太后喜靜,生性疏脫,也不大喜歡在他人面前找一國太后的威嚴,自泰和公主病逝後,便有些看破紅塵的意思,常年待在慈寧宮,除了撫養清安,接受眾嬪妃定時的請安,幾乎極少見人,連兩個公主都不怎麼親近,更何況這些早就成年的皇子們。
蕭珫因為身體原因,年幼時頗得太后額外照應,但自從他五歲被秘密送出宮後,以上學的名義,便漸漸少來慈寧宮了。
太后一直以為是景帝見蕭珫體弱多病,怕她對蕭珫關注過多,感情加深,一旦小吃那個有個萬一,自己再經受不住第二次打擊,才刻意隔開了兩人,她自己其實心裡也有這方面的顧慮,只怕再次白髮人送黑髮人,故而也默許了這種情況,只在私底下囑咐慈寧宮的人多照應照應這個孩子。
滿宮裡的皇子公主,只有太子和蕭珫失母,太子喪母時,自己已經能夠自立,且有父親全心全意地護持,無須她這個老婆子關照,何況她對太子心有芥蒂,只好眼不見為淨,倒是蕭珫,生而喪母,有姐姐等於沒有,皇帝也顧慮重重,他孤零零一個人,格外可憐。
兩人說笑了幾句,並沒有立即進入正題,蕭珫先刷了刷太后的好感,然後捧著茶碗好整以暇地等著太后說出自己的目的。+
太后心中有事,不著痕跡地打量蕭珫,安靜地喝了半杯茶,垂眸嘆息,提起了自己這次召見蕭珫的用意。
“鳳樓,我有些話要問你,你要跟我說實話。”
聽太后這語氣當真鄭重,蕭珫忙答應了下來,“您儘管開口,請放心吧,孫兒什麼時候滿嘴謊言了?”
“這麼多年了,你一向獨來獨往,可知你母舅家的事情?”
蕭珫託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心底漏跳了一拍,抬頭卻若無其事地道,“您是說安信伯府?我雖與他們走得不太近,但多少也接觸過,安信伯府主子不多,家風還算清正,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聞……唔,我那舅舅為官還算可以,家中表兄也是才華出眾,人品持重,唯有那表弟,略有些跳脫,名聲尋常,但這麼多年,細究下來,也並未做過大奸大惡或令人無法接受的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