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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提更深一步的謀劃了。
舒王這些年尷尷尬尬地跟著二皇子混,不就是因為無法自立麼?如今他好不容易自立了,偏偏沒錢更進一步。
上千萬是什麼概念,是他能頃刻間將自己的人脈班子搭建個成百上千遍也不嫌困窘的財大氣粗,他實在沒理由不動心!
連老四那個皇子中的壕都忍不住下手了,他一個窮兮兮的皇子還不許他眼饞那千萬的龐大嫁妝啊?
但舒王並不是利慾薰心的人,他謹慎慣了,犯事也不喜出頭,得到這個訊息,在書房悶了半日後,叫來了僅有的三個師爺,四人又秘密地商量了半日,決定試探試探廢太子蕭瑒的態度,誰讓蕭瑒是在靖安郡主這件事上栽得最狠的人呢,舒王就不信蕭瑒不恨靖安郡主,就能眼看著靖安郡主花落別家,榮華富貴在握,舒舒服服地過日子。
思過苑,顧名思義,思過思過,自然是不及昔日東宮那般奢侈華貴,不過該有的卻也都有,只是稍顯質樸了些,沒有那些花紅柳綠金碧輝煌的裝飾,完全還原了房屋的本色而已。
景帝雖然廢了蕭瑒的太子位,然而對這位親手教養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對於別的皇子而言,可能是君在父前,對於蕭瑒來說,卻是恰恰相反。
思過苑只有原先的東宮一般大,但裝下東宮的主人僕役們還是綽綽有餘,蕭瑒,在這裡已經待了很久了。
他並不如眾人想象的那般落魄,頭上的簪子是檀木的,棉袍是上好的絲棉布,手爐也是精緻的青銅底子,但昔日的張揚傲氣卻也涓滴不剩,看上去平和又從容,如同民間飽讀詩書的文士,與以往那貴不可及的太子簡直判若兩人。
“爹,你在嗎?”書房門外忽然想起一道清脆的童音,不是那麼歡快,透出些許不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蕭瑒抬了眼看過去,一個穿著圓滾滾毛子大襖的小孩怯生生地站在門口,圓圓的大眼睛,白嫩的小臉,比起同齡的孩子來,稍顯瘦了些,卻也並不過分,他看起來膽子很小,站在那裡想進又不敢進,看著他的眼神裡卻透著乾淨純粹的濡慕之情。
這是自己唯一活下來的兒子,蕭英,生母早逝,如今養在管氏身邊,管氏對他還不錯,但他們畢竟不是東宮舊主了,孩子待在思過苑有一點不好,那就是讀書問題。蕭英已經七歲了,可是以他廢太子兒子的身份,卻是無論如何也沒資格去上書房讀書的,只能在思過苑裡,由太子手把手教導。
一個嫡子,一個庶長子,已經不明不白地去了,而他身體遭受毒藥重創,再誕育子嗣的可能更是近乎零,如今,他也只剩這麼一根獨苗了。
“英兒,找爹什麼事?”蕭瑒和藹地問道,在女人們面前,他固然是魅力無邊的男人,但在孩子面前,他只是一位父親而已。
蕭英小臉紅紅,圓眼睛亮晶晶的,兩道濃濃的小眉毛是他身上最不像蕭瑒的地方,除此之外,他簡直就是縮小版的蕭瑒,又比蕭瑒年幼時單純可愛得多,小眼神裡寫滿了“表揚我表揚我……”
“爹爹,我寫完大字了。”
蕭瑒放下了手中的書,目光很是柔和,“哦?那你拿過來,爹給你檢查檢查。”
蕭英頓時眼睛就亮了好幾度,興奮地衝了進來,將手中攥得緊緊的一疊紙遞給蕭瑒,思過苑裡連書房都有,裡面放的也是蕭瑒慣熟的書籍用具,文房四寶自然不會少,只不過品質比以往降低不少罷了。
蕭英用的是一疊白宣紙,光潔的紙面上,一個個端正的大字排成一排,等著蕭瑒檢閱,蕭瑒眸中含笑,認真地一個個看下來,然後沾了點硃紅,一個個圈了下去,等一張紙看完,幾乎所有字都被圈上了,一旁扶著桌角踮著腳探頭探腦的蕭英,又緊張又期待,等看到那麼多紅圈圈後,他頓時樂得眯上了圓圓的大眼睛。
“不錯,英兒進步很大,字端正尚在其次,主要是已經有了自己的風骨,雖然稚嫩,但只要繼續努力,英兒就一定能取得更高的成績!”
蕭瑒完全不吝嗇誇獎一個常常不自信的小孩兒,他這招是跟他那個很會哄兒子的老子學的,效果還真的不錯。
蕭英高興極了,爹爹誇他了,爹爹誇他了!
父子倆人又在書房膩歪了半個時辰,蕭英也懂事,知道爹爹要做正事,也不肯過分打擾,很乖巧地說明自己還有事,像條小泥鰍一樣,很快就撒歡跑了。
送走了雀躍的蕭英,太子眸中的笑意漸漸轉淡,乃至於無,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