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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雁可是趙穆的獨女,備受寵愛。
蕭珏皺了皺眉,小聲道,“沒必要,趙穆是個死心眼,一向惟古家馬首是瞻,用不著拉攏。況且我也不喜歡公主宗室之女,血緣太近,聯姻不祥。”
他們兩人的聲音很小,勇王和舒王誠王三人這時候只顧著想辦法向皇上敬酒,倒也沒注意到他們這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蕭珫神情依然冷峻平靜,嘴唇微動,“王大人家中有一嫡幼女,容貌上佳,性情溫婉如水,純樸賢良,可為正妻。”
蕭珏眸底閃過一道黯然,他悠悠地出了一口長氣,“嗯,事到如今,也無所謂了。”
“結親結親,結倆姓之好,不是結仇,你若是沒做好準備,這親不結也罷。”蕭珫可不希望被蕭珏這不情不願的態度給毀了自己的計劃。
一旁的蕭玠聽到了兩人的交談,卻彷彿沒聽見一樣,反而更加大聲和身邊一名宗室世子說笑,將兩人的說話聲都掩蓋了。
蕭珏瞟了老七一眼,然後看向蕭珫,悄悄豎了拇指,“五哥高明,我還一直以為七弟就打算混吃等死呢,原來也是心有溝壑大智慧的。”
蕭珫彷彿沒聽到兩人的話,自顧自地又飲了一口蜜水,蕭珏哂笑一聲,也不再說話。
那邊,勇王和舒王誠王已經出動了自家的兒子上去給景帝敬酒,景帝也彷彿沒有察覺到幾個兒子間的暗潮洶湧,笑吟吟地對孫子們來者不拒,眾人見皇上情緒頗高,也算放下了心,開始吃吃喝喝,與左右的人聊聊天,交流交流平時不宜出口的話,大殿內的氣氛逐漸熱烈起來,隨著炭盆燃燒的時間越長,殿內的溫度升得更高,眾人背心都開始出現薄汗。
蕭珫依然慢悠悠地夾著盤裡的菜,有一下沒一下,他在等,這樣的宮宴,景帝是不可能全程參加完的,除非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比如當您廢太子,今年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和父皇還沒有達成一致呢!
果然,半個時辰後,景帝笑著讓眾人隨意,自己卻在何保的服侍下離開了。
奉賢殿裡隨著景帝的離開彷彿解凍了一般,凝固的氣氛頓時流動活泛起來,這時,蕭珫背後出現一個碧綠宮裝錦襖宮女,託著一托盤的食物,從他們身後狹窄的甬道往前走去,彷彿沒有留意,手中的托盤尖碰了蕭珫一下。
蕭珫捂著嘴咳嗽了一聲,臉色悶悶的,“你們坐,我去更衣。”
眾人沒看到那宮女的動作,見他臉色難看,以為他身子不適,蕭玠連忙放下酒杯,關切地道,“五哥,我陪你吧。”
蕭珫擺了擺手,“不用,就是裡面有點憋悶,我去外面透透氣罷了,你留下吧。”
說著快步離去,他動作太快,蕭玠在他身後都來不及反應,只能悻悻地放棄。
蕭珫出了殿,果然鬆了口氣,教暗中關注他的人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蕭珫從偏殿出來,淨了手,也不急著回奉賢殿,慢悠悠地踱步在那青石小道上,冬天的天氣乾冷,但令人頭腦格外清醒,十分提神醒腦。
路過花園旁的亭子時,蕭珫停了下來,亭子裡有個裹著黑色披風的女人在向他招手,他略一遲疑,那女人見狀,不得不脫下風帽,壓低聲音開口道,“五弟,是我。”
——卻是蕭珫的嫡親胞姐端寧長公主。
蕭珫唇畔泛出一絲嘲諷的笑,轉瞬即逝,隨機不緊不慢地踱了過去,清越低沉的腔調一如他的容貌那般冷峻而少情,“原來是長姐,不知喚住弟弟,可是有事吩咐?”
端寧一陣難堪,他們姐弟的感情已經壞到蕭珫連叫她一聲‘姐姐’都不願意,然而如今她除了蕭珫,也無人可求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五弟,聽說你身體終於大好了,姐姐瞅著真高興,”端寧擦了擦眼角,走上前來,眼中充滿感情地看著蕭珫,“若是母妃知曉五弟你的身體有痊癒的一日,便是在地下也會瞑目了。”
蕭珫沉默著不說話,端寧心頭一動,難道自己的話打動了他?老五一直以來都少人管束,也許心中對親情還存著期待,眼瞅著皇上對他聖寵不衰,如果她能攻破他的心防……
就在她準備再接再厲的時候,蕭珫忽然嗤笑一聲,頓時如同一盆冷水澆在她頭頂,“我記得長姐的母妃是安貴妃,長姐說話可要有分寸,這般近乎詛咒的話,若是讓有心人聽見,長姐可是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