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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您才多大,偏叫別人孩子,可讓人怎麼說才好?”
晴空也沒等清安回答,輕輕鬆鬆地一手拎著包袱,一手拉著行遠的手走了出去。
清安一笑而過,說實在的,算算她前世今生的年齡,也有二十出頭了,隔別人身上,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了,實在讓她沒辦法裝純,還拿自己當小姑娘。
“霽月,把我們準備的米糧和白絮交給智海大師,回頭和他們的佈施放在一起做吧。”
霽月答應了一聲,雖然不解,還是用心執行去了。
清安也知道自己這下手下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家不親自出面料理佈施一事,但對於清安來說,古家的名頭已經夠盛,並不需要佈施救人這樣的善行名聲來錦上添花,她固然願意私底下多做善事積德,但卻絕不能給古家帶來邀功謀取民心的嫌疑,就算只剩下一個主子了,古家也絕不能掉以輕心,給人徹底掐滅古家香火的把柄。
跟皇覺寺的佈施放在一起,以寺廟的名義佈施,既救了人積了德,古家又不需擔名聲,這更能讓人心安,且皇覺寺是屬於皇家的地方,她的點滴動靜都會落入皇家乃至皇舅舅的眼中,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給自己增加好感的做法,矯情點說,是不要面子,卻能得了裡子,她也不是全無收穫。
清安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帶著自己親手抄寫的九十九部佛經來到了威嚴的正殿,正是午時左右,香客極少,正殿裡煙霧繚繞,檀香沉沉,有種超凡脫俗的靜謐,莊嚴而祥和。
經歷了莊周夢蝶般的人生,清安對這些神秘的佛道之說更是深信不疑,她虔誠地將佛經都供在了佛像前,跪了下來。
這一跪,就是一個時辰。
——她不求父母來世如今生這般戰功蓋世,高貴無匹,但求他們能平平安安,幸福到老,就算不再是她的父母了,又有什麼關係?
清安的性情霽月等人知之甚深,經過頭幾年的勸導失敗,如今清安跪了一個時辰,霽月等人也不敢上前打擾,必須等清安跪足了時辰自己起來才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個時辰後,早已錯過了用午膳的時間,寺裡的香客也逐漸多起來,不過到底是大雪壓山的季節,出門禮佛的香客比往日少了六七成。
清安扶著霽月站了起來,雙膝針刺般疼,她正準備回客院拿熱水燙燙腳,卻聽得旁邊偏殿傳來一陣喧譁,還聽到小行遠奶聲奶氣的聲音夾雜其中。
清安皺了皺眉,對霽月道,“你扶我過去看看。”
霽月雖然擔心主子,但偏殿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還聽到行遠帶著哭腔的聲音,她心裡也怪擔心的。
主僕倆走出了大殿,跨進偏殿,這偏殿幾乎可以說是行遠的師父慧空大師的地盤,除了他們師徒常駐,並沒有其他和尚,小行遠除了偶爾在熟客面前充當知客僧,以及和小夥伴們出寺玩耍,基本都待在他師父身邊,跟著學習卜算。
慧空大師年近八十,鬚眉皆白,慈眉善目,那雙沉靜安詳的眼睛藏在掛下的白眉中,透出睿智通達的光芒,他最善解籤卜算,一日解籤不超過九籤,不重複為一人解籤,且算無虛言,十分靈驗,在京城達官貴人中名頭響亮。
這會兒,他卻被個滿頭金翠的肥胖貴夫人扯著袖子,不依不饒地指著鼻子大罵,要不是被那胖夫人帶著的人阻攔,恐怕都要被打了——這胖夫人雖然無狀,但當下人的總有機靈的,知道這是皇家的寺廟,千年古剎,不是一般的山野寺廟,裡頭的和尚們可不是尋常人物,容得自家夫人放肆。
“聽你這老不死的禿驢胡齜,我女兒明明是富貴雙全的命,你居然說她下半生窮困潦倒、乞討為生,你安得什麼心?你是什麼東西,居然詛咒我女兒,別以為你是個和尚就能胡說八道,你給老孃等著,定然將你這禿驢弄到大牢裡,亂棍打死,我倒要看看,是我閨女的命格賤,還是你這老禿驢嫌命太長!”
慧空卻依舊平靜莊重,彷彿遭遇這樣窘狀的人不是他似的,分外認真地道,“老衲乃出家人,至今已八十,平生解籤無數,雖未悟得無上佛法,卻不敢打一句俇語,女施主與其在這裡與老衲辯白,不若回家多行善舉,或能積德納福,為令千金稍稍改變命運,阿彌陀佛,老衲本不該多嘴多舌,我佛慈悲,卻不忍施主女兒落入那等境地。”
清安扶了扶額——呃,慧空大師這真的不是在火上澆油?唉,這些個世外高人,的確身懷俗人們無法理解的本事,但高人都有自己的怪癖,或者說,自己的堅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