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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當初那原配被休棄時,腹中已經有了孩子,昌雲侯將原配以二房的名義藏在了老家,孩子也安全地生下了。那孩子比白若薇還大幾歲,以庶長子的名義上了白家族譜,先帝過世前,昌雲侯瞞得密不透風,也是等朕登基後,白彥輔將此事告知了朕,朕以為這畢竟是白家的家事,清官難斷家務事,況法理不外乎人情,那孩子從嫡長子變成庶長子,本就是皇家做得不地道,朕還能出面為難一個孩子不成?”
景帝低頭抿了一口茶,衝瞪著眼專注聽他說話的清安一笑,眨了眨眼道,“前兒白若薇出事時,昌雲侯已經將那庶長子接回了侯府,悉心栽培,那庶長子也是個爭氣的,已經中了舉人,很得昌雲侯的寵愛,在京城學子間也小有名氣,只明面上以侯府二房的身份行走,安和這些年只顧著吃齋唸佛,竟完全沒有察覺,至於長寧這丫頭,只顧著追逐長風,又哪裡在乎別的?”
景帝都說得這般明白了,太后也恍然大悟,到底是她的兒子,哪裡真的心慈手軟了?這竟是要安和母女生不如死,下半輩子就活在種種求而不得中!
所謂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在這種情勢下,安和一旦回到侯府,裡面有個虎視眈眈的仇人繼子,以及從來不同心同德的丈夫,安和下半輩子不可能好過了。
照太后說,這樣的懲罰也的確深得她心,只有女人才知道什麼才是女人最在乎也最致命的弱點,只不知清安年幼,能不能明白其中深意,會不會覺得不甘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太后和景帝都看向清安,清安很是乖覺,“皇祖母和舅舅一心為清安打算,清安豈是那等不知好歹的,況且我不過是虛驚一場,連點油皮都沒蹭破,若是追究得狠了,說不得會傷到舅舅的聲望,這就得不償失了,舅舅已經罰沒了安和公主母女倆最在乎的東西,清安覺得很是解氣呢!”
景帝哈哈一笑,“到底是朕的安兒,心裡向著朕,你且等著,舅舅給你出的這口氣,鈍刀子割肉,可不比一下子讓她們死更好受!”
清安笑得心滿意足地道,“就聽舅舅的。”
清安越是這般知情識趣,柔順懂事,太后越是心疼她,轉眼看到默不作聲的蕭珫,太后心中似乎閃過一道靈光,一時間也沒去在意,只是笑著對清安道,“這一回也多虧你表哥,他難得熱心這一回,安兒回頭好好謝謝他!”
清安看了蕭珫一眼,蕭珫低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她笑道,“瞧您說的,安兒覺得表哥一直都是這麼面冷心熱啊,這回又蒙表哥出手相救,安兒都不知怎麼感謝表哥才好。”
太后欣慰地笑道,“你們小輩處得好,我心裡才高興。安兒也沒個親哥哥,往後就當你表哥是親的,他如今也開府在外了,你有什麼難以決斷的事兒,大可以上門去找他幫你,你也說了,鳳樓是個面冷心熱的性子,品行還過得去——總比顧家那小東西強出幾十倍,你這孩子在外面行走,咱們鞭長莫及,你自己更得擦亮眼睛,別什麼人都來往!”
清安眨了眨眼,小東西?看樣子太后老人家對顧牧當真是不滿得很哪!
面上,她卻是乖乖地連連點頭,“您說得我都記住啦!”
景帝聽了太后這番話,卻抽了抽眼角,收斂了唇畔的笑意,側目看了這兒子一眼,眸底的神情變幻莫測,說不清是什麼意味。
蕭珫自然也聽到太后和清安在旁若無人地說他,不過,這議論的內容是不是太……
他抬頭看了看太后和清安,又看了看皇上,挑起了一邊利劍般的凌厲眉鋒,似笑非笑,似嘲非嘲,說不盡的話,都在這一瞥中,只看得景帝心頭直冒火,就想狠狠在這不孝子頭上呼扇幾巴掌!
臭小子,不就是擋了他個把時辰嘛,就這麼記仇,他自己的外甥女,又不是不心疼,他當然是有把握保證安兒的安全,才敢阻攔他,結果搞得他好像是置外甥女兒的生死於不顧似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是這種冷血無情的人嘛?
“咳,”懶得再搭理這個臭小子,景帝咳嗽了一聲,加入了太后和清安的談話中,“長寧這回鬧得太大了,宗室那邊也在等朕的反應,回頭朕就頒下聖旨,另外,白若萱雖然膽大包天,卻不是個心細聰明的,只是這件事的痕跡也掃得太過乾淨了,朕會派人繼續查下去,安兒留在宮裡住幾天,陪陪太后,讓太后也安心安心,等及笄禮舉行的時候再回去吧!”
景帝都這麼說了,清安自然不會拒絕,太后倒是心疼清安,巴不得她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