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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這麼恨她?
流言肆意地流傳到第三日,影衛將這個流言報告給了景帝,不出所料引起了景帝的震怒。
“可查出源頭了?”
影衛首領慚愧地垂下了頭,這流言是一幫小乞丐傳出來的,等他們查到小乞丐頭上時,這幫二十多個小乞丐已經被人滅口,線索就此斷絕!
這一回,就連景帝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牽連靖安的流言,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靖安的命格了,三年前他娘從皇覺寺失魂落魄的回來,告訴了他慧空大師給靖安批的命,他當時都傻了!
他恍惚間想起修明曾經告訴他的,古家世代主殺戮,殺伐過重,後嗣艱難,便是活下去的,都難得善終,比如修明自己,那麼無所不能的強悍人物,也抵不過命運的捉弄,可他就是想破頭也不明白,靖安一個小丫頭,安靜溫順,秉性純良,一舉一動都合乎禮儀規範,會惹上什麼不得善終的破事?
這幾年他也一直在暗中留意,幾次出事,都是有驚無險。
按說,這個批命應該沒有人知道,否則就不會有這麼歹毒的流言傳出來,可是,景帝現在也不知道,批命和流言,哪個對清安丫頭更不利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想到陷在江南險象環生的顧牧,以及朝堂上越來越緊張的爭鋒,景帝的面色陰了陰,“保護靖安郡主的人可有什麼回話?”
“沒有,只說一切安好,不過……靖安郡主曾和慧空大師單獨待過一陣子,屬下等人無法探知他們談了什麼。”
這麼個無關緊要的小訊息,影衛並沒有當回事,但現在京城中流言四起,他卻忽然有種直覺,應該把這個小訊息告訴主上。
景帝面容沉凝,斟酌了半晌,方道,“行了,下去吧。”
三日後,慈寧宮的那嬤嬤奉命給靖安郡主送新鮮的瓜果蔬菜,悄悄見了慧空大師一面,可惜什麼都未曾探知。
清安知曉那嬤嬤臨走前去見了慧空大師一面,心中並不意外,摟著來報信的行遠的小光頭,笑著把一頂剛做好的棉帽子給對方戴上。
誠王府中,誠王在書房辦事,門口一個身段妖嬈姿容豔麗的女人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過去,被攔在了門外,守門的是王爺的貼身侍從,卻連通傳一聲都不肯,這女人只好悻悻地放下食盒回去了。
書房內,誠王站在書桌旁,蕭瑋轉著手中的扳指,俯視著桌上攤開的一副卷軸,畫中淡淡幾筆,絕色少女祈福時的虔誠純潔便躍然紙上,蕭瑋盯著畫中的少女,面容倨傲依舊,眼神卻十分炙熱。
書房門口的動靜傳來,他恍若未聞,哪怕那女人是他目前十分寵愛的侍妾,也未動搖他分毫。
“有了絕世珍品,誰還在乎這些粗糙贗品?”蕭瑋勾著嘴角,高傲而輕蔑地一笑。
那女人是誠王府的侍妾,誠王許久不曾入後院,引來了眾女人的猜測紛紜,最終,這個受寵卻不怎麼聰明的女人被推了出來探風,卻大跌面子,連書房門都沒進去便失敗而歸,後院上下從王妃到通房都不禁噤聲,知道誠王本性的女人們心裡頓時明白了——此時此刻,她們的王爺,心情可不怎麼美妙,她們沒事最好不要去撞槍口!
果然,那個意欲闖書房爭寵的女人,轉天就被下令挪到了誠王府後院最冷的院落裡,跟一群早就失寵的女人作伴去了。
舒王府規矩比誠王府鬆散,然而人心卻比誠王府凝聚,舒王在王妃的伺候下,淨面洗手,用了頓可心的膳食,在王妃隱晦嬌羞的目光下,溫柔地笑著承諾晚上過來,然後才回到前院書房,舒舒服服地窩在榻上,踩著湯婆子,抱著手爐,聽屬下彙報。
京城中最近莫名而起的流言,他也聽說過。
說實話,所有皇子中,怕是隻有他和誠王最關注,畢竟是關乎靖安郡主的,對於靖安郡主的心,他和老四都一樣,只不過,老四將自己的一腔齷齪心思藏在高傲的外表下,他卻從未想過掩飾,甚至對自己的王妃也做過暗示。
幸好他娶了個識大體的王妃,清楚地明白,一個背景雄厚的側妃,固然可能影響到她在後院的地位,但在影響到她地位前,卻更能幫助自己的丈夫更上一層樓,丈夫的地位上去了,她可不就跟著夫貴妻榮?至於之後和側妃之間的交鋒,那也要等眼前這時日熬過去再說。
至於老四那個道貌岸然的,哼,他甚至懷疑,這個流言就是老四放出來的,為的就是阻止靖安嫁人!
不得不說,舒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