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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那邊走!”清安對兩人的欲言又止視若無睹,面無表情地直接指著方向命令。
流雲和飛雪無奈,只好沿著清安指出的方向,扶著清安,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那山坡處走去,大約走了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山坡盡頭——
“那是哪裡?”清安面無血色,唇色慘白,一眼看去,整個人已經如風中飄絮,十分勉強了,但她眼中的神采卻越發璀璨,璀璨而凌厲,一往無前,銳不可當!
——裊裊炊煙從山腳下升起,灰撲撲的房屋,在青山碧樹間若隱若現!
明山腳下,是一個不大的村莊,大約住著二十幾戶人家,其中靠近村尾處,有一戶竹籬茅舍的人家,家中唯有兄妹二人相依為命。
南方地主豪強雲集,大量的土地也都集中在他們手中,流落民間的土地本就稀少,因此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明莊的人二十幾戶人家,不過只有三兩戶家中有些薄田,自然也只能靠著明山生存,多數家裡都佃上幾畝田地細細伺候,混個口糧,而主要的大頭,則是家家戶戶的壯丁都去當獵戶,平日裡結伴進山捕獵,山雞啊,兔子啊,小鹿啊,野山羊啊,好在明山沒有大型猛獸,老虎獅子豹子都不見蹤影,頂天了生幾窩野豬就不得了了,雖則日子也過不豐裕,也能勉強糊嘴。
平日裡,兄長負責打獵養家,妹妹則在家中縫縫補補,種上幾分菜地,日子過得清貧而安然。
這些天來,家裡的氛圍有些古古怪怪的,兄長長栓也沒出門,在家裡砍了些竹子編篩子筐子,妹妹則整日縮在屋內,也不出門。
長栓編好了一個竹筐,坐在門檻上發呆,見妹妹杏兒走了出來,一把拉住,壓低聲音問道,“那人可醒啦?不是什麼罪犯流竄到咱們這裡吧?”
妹妹杏兒今年大約十六七歲,面板微黑,大眼睛挺翹鼻小嘴兒,五官底子卻生得不錯,她眨巴著一雙春情盪漾的明亮杏眼,雙頰微紅,使勁掙開哥哥的手,才斜著她哥哥道,“哥哥真會瞎說,看那人的穿著打扮,哪裡像是壞蛋啦?你別擋著我,我去給他燒點熱水。”
長栓是個憨厚的,被妹妹一搶白,訕訕地退到一邊,讓妹妹利落地跨了出去直奔廚房,一會兒功夫,拎著一壺熱水又鑽了進去。
長栓非常擔心,他雖然沒念過書,但孤男寡女待在一個屋裡不妥當還是知道的,可面對一直都當家作主的妹妹,天然便氣弱了,到底說不出什麼硬氣的話。
屋子裡,杏兒盯著躺在床上的年輕男子,雙眼放光,神情迷醉——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呢,簡直比戲文裡說的那些王孫公子都好看,都說村那頭的朱秀才長得好氣度好,她卻覺得,朱秀才若是跟眼前這個男人一比,那簡直是黑乎乎的油燈和天上廣寒宮的差距,根本沒有可比性!
也不知道……不知道他成親了沒有,哥哥救了他一命,就相當於她救了他,戲文裡不是說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嘛,她也不貪心,非要做他的正妻,不過,憑她的救命之恩,一個二房應該是沒問題吧!
嗯,等他醒了,讓哥哥問問他!
就在杏兒胡思亂想的時候,床上的男人眉頭微微一動,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長而濃密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