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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皇覺寺內又來了一行貴客,舒王和誠王攜家眷前來,一個說是為家中孩子祈福,每人點一盞長明燈,一個則是奉母妃之命前來供奉佛經。
兩方人馬相遇在山下,乾脆便結伴而行,一路談笑風生,兄友弟恭,和諧無比,兩位王妃也是把臂交談,妯娌情深。
進了皇覺寺,兩家人才分開,分別住進了早已安排好的院子。
舒王妃親自捧著錦帕熱水,為舒王細細擦洗一番,然後才收拾自己,約莫兩刻鐘,夫妻兩人重新換了一身衣裳,出現在外間,帶來的下人也早就將房間收拾妥當,點上了炭盆,屋子裡燻得暖烘烘的,桌上擺放著熱茶和點心。
“想不到山中如此清寒,倒是我考慮不周,讓王妃受罪了。”
舒王捧著茶碗,一口氣喝盡半盞熱氣繚繞的茶水,只覺得冰涼的胸腹間驟然升起一股溫熱之氣,偎貼至極,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他一個大男人都有些不耐這山中的氣候,王妃一向體虛,只怕更加難受,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歉疚,就因為他的一時心血來潮,阿霓便毫無怨言地放下府裡的一切,不顧身子虛弱,隨自己胡鬧,到底是自己的不是。
舒王妃楚霓乃是真正的名門貴女,國公府嫡長孫女,可以說是景帝幾個兒媳中出身最高的,難得的是氣度端雅含蓄,並不盛氣凌人,生得細眉淡目,五官恬淡而蘊著一股子溫柔親切,論姿色是妯娌幾個中墊底的,然而這股溫柔內秀的氣質,以夫為天的恭順,以及溫婉大氣的為人處事,卻令她在宗室中人緣最佳,就是與舒王爭鋒的勇王、誠王內眷,在他身上也挑不出半分不是。
康王就不止一次衝景帝嘀咕,怎麼不把這位指為太子妃。
其實景帝心中也納悶,他給兒子指婚,當然會事先調查清楚這些貴女的人品秉性,這楚霓在閨閣中名聲尋常,不功不過,更有一個出類拔萃的繼母所出之妹,才貌雙全,將她壓得沒半分光彩,只得一個敦厚寡言的評語。
景帝在她和她繼妹間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後繼妹因為名聲太盛,過猶不及,被景帝壓下,而將她指婚給了舒王,多少也有藉著她高貴身份補償舒王的意思,楚霓的父族雖然對她不及繼妹,但也不至於苛刻,母族亦不是平庸人家,對這個獨女留下的外孫女十分看重,就衝這個,舒王娶了楚霓,便一下子籠進手兩大世家,改變了自己勢弱的局面!
也因此,舒王格外看重王妃,而楚霓嫁給他七八年,不但生了兩子一女,其他方面更是從來不曾讓她失望!
此刻,感覺到舒王話語中飽含的歉疚,舒王妃莞爾一笑,細緻清淡的眉目也因此漾起一波別樣的風采,彷彿整個人一下子就鮮活了。
“爺說得未免太見外了,你我夫妻一體,難道只能同富貴不成?再說,爺這大冷天的願意帶我出門,我心中只有歡喜的,能光明正大地出門賞玩,這是盼都盼不來的好事兒,又哪裡是受罪?”
舒王聽了王妃的話,心中的褶皺被慰燙得服服帖帖,十分舒坦,這就是他的王妃,教他怎麼能不敬愛呢?
他優雅溫潤的眉宇間顯出一抹笑意,抬眸看了看舒王妃,眼神意味深長,“今兒你和弟妹交談,可聽出什麼沒有?”
舒王妃也飲了小半碗茶,餘下的捧在手裡,神情間透出一抹思索,慢慢地道,“只是閒聊,也沒聊什麼話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弟妹神態內斂,隱著幾縷閨怨憂愁,不似以往張揚明快,言語間透出幾分四弟最近心情不好的猜測,弟妹的意思是,四弟心中有人,或者在外面有人,其餘倒黴透露什麼。”
舒王眼睛微微一亮,含笑道,“果然如此。”
舒王妃奇道,“果然什麼?難道爺知曉四弟的心上人身份?”
舒王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微微一笑,“這幾日且麻煩王妃,多和四弟妹談談,也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哦,聽說靖安郡主也在皇覺寺,太后心中一直牽掛著這位表妹,王妃不妨走動走動,照顧一二,便是太后知道了,也只有欣慰的,不會責怪你多事。”
舒王妃眼底閃過一絲瞭然,心底卻也沒什麼不快,她沉靜地點了點頭,笑容含蓄得體,“爺放心,表妹一個人在此祈福,好不惹人憐惜,我心裡也想著親近親近,盡一份心意。”
這廂舒王和舒王妃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妥當,夫妻間氣氛十分融洽。
那廂,誠王和誠王妃之間的氣氛就沒這麼好了,誠王妃出身勳貴豪門,容貌豔麗無雙,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