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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那寒意是絲絲縷縷地往骨子裡鑽的,一會兒就帶走了人身上的熱氣,萬籟俱寂,熱鬧的京城都陷入了黑暗中。
四周隱隱綽綽,也不知是人影還是樹影,清安被人半強迫地攬著腰,固定在屋頂,裹著一襲玄黑色男式夾棉披風,鬱悶的一張絕俗的小臉都皺成了包子——她睡不著是一回事,可被人‘綁架’出宮看熱鬧是另一回事——任誰在大晚上被人揪出溫暖的被窩,跑到人家的屋頂偷聽,也高興不起來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現在可算是明白,顧牧那風流不羈的名聲是怎麼傳出來的了,反正換一個正常人,也做不出深夜潛入宮裡就為綁一個未出閣少女一同看戲的荒唐事來!
顧牧好笑地看著清安氣得鼓鼓的腮幫子,黑漆漆的夜晚,本該目不能視物,但對於他們這樣內功深厚的人來說卻絲毫不是阻礙,他能將小姑娘的神態動作看得清清楚楚,越看越覺得——真的是好小好小,平時看她舉止有度,言之有物,總會忽略她的歲數,而今夜色的掩映下,倒是讓她露出了符合年齡的稚嫩生動,白嫩嫩鮮靈靈讓人心花怒放的一個小糰子——如果顧牧再遲出生一千年,就會明白,這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叫做軟萌。
“你不是在找那兩人嗎?我帶你來看,你怎麼不高興呢?”顧牧明知故問,偏著頭狀似疑惑地道,唇畔的逗弄意味卻十分濃厚。
清安以為自己聽錯了,大驚失色地回過頭,“啊?”
“你父親的‘外室’母子啊,你不是在找這兩人嗎?”
顧牧笑吟吟地重複,深邃的雙眸蘊滿笑意,明明沒有任何出格的舉止語言,偏偏一個專注的眼神就能讓人臉紅心跳。
但哪怕再迷人的笑容,此刻落在清安眼中,依然比惡魔的笑容還可惡,她沒聽明白顧牧的話,徑直朝著相反的方向誤解了,只覺得腦袋被一掄巨錘砸過,又痛又暈,“……難道這兩人真是父親的,父親的外室?”
顧牧見她花容驟然失色,一張小臉連黑沉夜色都掩蓋不了那份驚人的蒼白暗淡,不由得訕訕的,反而心疼懊悔起來——
嚇人嚇過了頭,尤其這還是自個的心上人,這可怎麼是好?
“自然不是!”雖然還沒有徹底弄清這兩人的身份,顧牧還是毫不猶豫地一口否認,別說他不相信古戰這種人會養外室,就算真的是古戰的外室,他也會弄成假的,免得讓小姑娘傷心難過!
“……”
清安的一汪淚還含在眼睛裡,就被堵回去了!這什麼人啊,說話還帶大喘氣的!
“如果他們身份確實,那我早就幫你處置啦,我雖然沒什麼實權,弄死兩個外地人也不算難事,還帶你來看什麼?正是因為他們是假的,才有好戲看啊!你就不想知道他們的幕後主使是誰?”
顧牧大言不慚地開口,一出口就是如此道德淪喪掉節操下臉面的話,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兇殘會不會嚇到人小姑娘!
清安捏了捏粉拳,動了動嘴唇,那聲音低得跟幼貓似的,“是那些覬覦古家軍權的人?他們讓這個人以父親的名義繼承古家的人脈?”
顧牧長眉微挑,露出一種糾結得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神情,似乎清安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卻又出乎意料之外——畢竟,在他的認知中,十三歲的小姑娘,本該無憂無慮,哪怕有煩惱,也是煩惱今天戴什麼首飾穿什麼衣裳,哪有張嘴就是軍權閉嘴就是人脈?
可轉念一細想,這樣的眼界見識,出現在清安身上,他居然一點都不覺得突兀,他直白地讚道,“身為一名十三歲的小姑娘,你的確足夠敏銳也足夠聰慧,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所謂情深不壽,慧極必傷,他倒寧願他的小姑娘笨點,沒心沒肺點,也許人生才會更加順遂平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屋頂被掀開了一道隱蔽的縫隙,透過縫隙,看到屋子裡一盞如豆的油燈,昏然的光落在屋中兩人的身上,令人倍覺壓抑陰暗。
這一對母子,看似氣氛融洽溫馨,偏又在這種融洽溫馨中透出一種別樣的對峙緊張的情緒,猶如繃緊的弦,一觸即發。
林古凡默然半晌,方低聲道,“我們真的要這麼做?萬一被發現,我們就完了!古家不是普通富戶,那是堂堂侯府,有幾百年歷史的世家,連皇帝都把女兒嫁給他們家,就算現在沒了正經主子,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看皇上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