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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起一股難言的窘迫,好似她做了什麼心虛理虧的事情一般。
“我與雲裳沒什麼,退婚也是在應家敗落前,我人品也沒問題,你放心!”顧牧忽然含笑開口。
“那是你的私事,跟我說什麼?”清安蹙著眉頭,甩了一句。
顧牧神色平靜,彷彿之前的情緒外露只是清安的錯覺,面對清安口不對心的話,面上仍舊是波瀾不驚,只是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道既危險又邪肆的暗芒。
“那你看我做什麼?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你終於發現我的好了?”
顧牧的聲音忽然變了個調兒,輕輕的,熱熱的,在耳畔響起,彷彿被拔得透明細長的糖絲,纏綿不斷。
清安卻彷彿沒聽見一樣,專注地盯著臺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顧牧無聲地一笑,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被那雙素白小手攪得皺巴巴的衣角,覺得還是適可而止的好,真把安兒惹得翻臉了,難受得還是他自己!
此時此刻的他,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小姑娘,一絲兒注意力都沒有旁顧,也就不知道,臺上那一身霜色長裙分外清澈高雅的女子,正用隱晦的目光,期待地掃視著各個包廂,而後,一下子鎖定了他的身影。
但他那旁若無人的姿態,卻在瞬間擊垮了女子的全部自信和情懷!
陌上少年,足風流,公子無雙,可惜從來不曾屬於她!
一串鏗鏘渾厚的旋律,如一陣急雨,剎那間籠罩了全場!
如泉水撞上山石,如翠竹被勁風吹彎,如暴雨拍打著水面,如懸崖上的孤花昂首迎接磨難——
人如嬌花,心如松竹,人折意不屈!
一曲作罷,滿場寂靜,眾人只覺得耳目為之一清,大半場百花會積累的脂粉浮華被清掃一空,特別神清氣爽,然而待眾人回過神來,準備投擲絹花時,佳人已經消失在臺上。
彷彿眾人之前經受的一番震耳發聵的精神洗禮只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好一朵雨中白茶,曲子美,意境更美。顧長風,就算不能娶她做妻,贖回去紅袖添香也是美談啊!”
這倒是清安的真心話,雖然雲裳姑娘從未婚妻淪落成妾有些不公平,但這樣外柔內韌的女子就此淪落風塵,未免太過可惜了。
完完整整聽完整支曲子,清安縱是心底有些不舒服,也不得不承認,這女子的確優秀,倘若她未曾淪落青樓,倒未必配不上顧牧,反而,因為顧牧在坊間的名聲,只怕在世人眼裡,倒是顧牧配不上她了!
她不由得感嘆,也有些物傷其類的惆悵,雖然早已從前世的噩夢中清醒,但午夜夢迴時,她偶爾也會想到那個可怕的午後,心情便會陡然低落,很久很久也難以恢復。
顧牧眸光一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緊皺的長眉顯示出他並不怎麼愉悅的內心,臉色倒是沒有太大變化,聽了清安的話,嘴角扯出一絲自嘲的弧度,淡淡地道,“她也就只有琴技拿得出手了,你想不想見見她?”
想不想見她?這個問題難住了清安。
要說不想見,顧牧會不會產生誤會?以為自己看不起他的前未婚妻,難免會掃了顧牧的面子。
可是,要見她又幹嘛呢?再怎麼欣賞對方,那也是顧牧的前未婚妻,如今身份更是尷尬,自己攪合在其中算怎麼回事?又以什麼立場去見雲裳?
顧牧一言不發地等著清安做決定,清安掙扎了半晌,還是婉言拒絕了,“雲裳姑娘品行高潔,以往發生的種種只怕都是她心中的傷疤,如今身份尷尬,我一個外人,貿然見她,只怕會掀起她的舊傷,何必為滿足自己的一點私心就去傷害他人呢?”
顧牧目光一閃,彷彿篤定了什麼,情緒瞬間從陰鬱轉向晴朗,俊美深邃的面孔,縱然沒有任何表情,看上去也有種令人心醉神迷的妖異,“——這可是你說的,將來可別後悔!”
這有什麼可後悔的?清安小小地翻了個白眼,但對於顧牧提到的“將來”二字,還是下意識地迴避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雲裳之後,幾位花魁表現也不俗,可惜有云裳這番超脫流俗的表演珠玉在前,竟再無一人能夠打動評委們,這一屆的花魁之冠,便落在了雲裳身上!
“請雲裳姑娘上前來。”
平臺上,一位風姿綽約的中年美婦皺著眉頭,提高了聲音,可惜,她重複了兩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