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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別類地放好,然後一本一本地念給他聽。
如今的蕭珫,一身寶藍錦袍,束腰窄袖,高大勁瘦,完全是顧牧當初的那副天神之姿,又摒棄了作為顧牧時的那股乖張恣意,以及作為端王時的那份淡漠病容,竟宛如剛玉寒冰,光彩奪目,比身為顧牧時更加搶眼出眾<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如今隨班上朝,站在應站的位置,一身皇子官服,尊貴凌人,態度從容瀟灑,旁若無人,王公大臣們看得久了,卻依舊有些不適應,心裡不免嘀咕幾句,深覺蕭家人都有點神經病,其中以景帝最莫測,不然好好的兒子,為啥讓人一人分飾兩角,難道只是好玩?
大約唯三覺得賞心悅目的,只有景帝母子以及安信伯顧承泰了。
誰也不知道,隔兩日輪值侍疾的蕭珫,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不是端湯捧藥,而是為景帝念奏摺。
不過蕭珫絲毫沒有為這樣的特殊待遇而膨脹,他自己很清楚,景帝給予他的這份殊榮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他曾經的鷹衛統領身份,不知道暗中為景帝處置了多少朝政下面的*,每日接觸的來自全國各地的軍政事務,怕是比丞相內輔還多,對於各項朝政,除了景帝就沒有誰比他更精通了,所以在景帝確實沒有什麼精力的情況下,輔助處理朝政而絲毫不亂的人,也是別無二人。
景帝的確病了,但沒有外面流傳的那麼嚴重,只是不知道景帝到底有何打算,對外卻是宣稱病體沉痾,難以起身。
蕭珫對此不置可否,他盡到自己的本分就好,至於景帝想試探誰,想吊出事誰,反正不是他,到底是誰,他心裡有數,就不摻和了。
只是——誠王雖然為了阻止他得到古家的人脈而派出了殺手,但以誠王的那點腦子,他頂多只是放在臺面上的兇手,而真正讓安兒昏迷不醒的,卻是另有其人,下了宮廷中禁用的秘藥。
——連太后都只是聽說而束手無策的宮廷秘藥!
“今年想必你是沒什麼心思南下了,你說說,你那些弟兄,哪個接你的班?”
聽完一封關於江南水患的奏摺後,景帝忽然開口說了政事意外的話。
蕭珫挑了挑眉頭,微帶陰霾的面容上透出一股無所謂的神情,“父皇,兒臣下江南是遵從父皇的旨意,其他弟兄自然也如兒臣這般,父皇乾綱獨斷,您覺得誰適合就派誰,兒臣豈能妄言。”
景帝有些無語,這兒子越來越沒意思了,以前當鷹衛的時候還敢跟他據理力爭,給自己的心腹撈好處,如今倒是一板一眼,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忒敗興的玩意。
“那朕讓你三哥去如何?”景帝懶洋洋地問道。
老二是絕對不能派出京的,這兒子有一身軍功,再弄點政績,這實在容易讓人誤解,老五如今一心記掛著安丫頭,定然也無心政務,其餘兩個兒子沒啥大本事,倒不如老三長袖善舞……
“不妥,”蕭珫毫不猶豫地搖頭,“三哥喜歡和稀泥!”
景帝又好氣又好笑,“朕讓你舉薦,你假惺惺地推辭,朕自己定了人選,你又挑剔毛病,真當朕不會治你?”
蕭珫滿不在乎地道,“兒臣只是實話實說,這還有錯?您這是奉承話聽多了,忠言也逆耳!”
景帝也的確是拿蕭珫沒辦法,安丫頭還在床上躺著,整天面對蕭珫這張俊得天怒人怨卻整天烏雲罩頂的臉,他覺得自己的病情都因此加重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是,想到這是自己造的孽,算了,忍忍吧。
六月,定王奉旨南下,定王是個性情沉厚直接的人,換言之,就是一根筋,對迂迴曲折的事不大擅長,也不喜歡,這樣的人,在並不笨的情況下,做事情總是直指核心,很難被假象迷惑,也不容易被收買。
江南已經被蕭珫肅清過一回,時隔不久,再貪婪的人也不敢頂風作案,這次去定王沒遇到什麼危險,只是把一些剛滋生的貪婪苗頭給收拾了一遍,然後親自將河道銀子層層下放,又派出心腹,連同五哥給他安排的鷹衛,一層層監督下去,竟沒有被貪走一分銀子。
定王用自己的實務能力讓京城的景帝和蕭珫看出了他的潛力,這也為他將來出任總理大臣長達二十年的重用奠下了基礎。
七月流火,景帝病體越發沉重,朝中開始潛流暗湧,鷹衛來報,各處有主的軍營都有異動,七月底,正輪到端王和平王侍疾,清晨,便烏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