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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往他身上潑髒水的阿爾琳,一邊上下打量著阿爾琳,目光既放肆又輕蔑,一邊冷冷地哼笑道,“……還有,我不妨告訴你,我打小就是服各種毒藥長大,到了今天,你在酒裡下迷藥也好,春藥也好,便是鶴頂紅這種劇毒,也別想放倒小爺!那夜的記憶我清清楚楚,根本沒有你,若公主只是信口雌黃,我只當是個笑話,若公主當真失身於人,那就要查查,到底是誰做了你赫蠍的便宜駙馬了!”
這番話既出,阿爾琳的臉面幾乎要叫他剝了個淨光,再也維持不住冷靜從容的神情了,她一臉羞憤,眼圈通紅,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她卻沒注意到,當顧牧說到自己打小服用各種毒藥時,大殿裡驀然一靜,很多原本只是冷眼旁觀的人都愕然抬頭,看向說出這番話的顧牧,神色及其怪異,尤其是坐在靠近上首的幾位王爺宗室,都震驚不已地瞪著顧牧,那眼神,火熱得彷彿要將他吞了一般。
坐在她旁邊的赫蠍使臣們沒察覺這暗地裡的洶湧,卻也被顧牧擠兌得按捺不住,那正使也不是無腦之人,在阿爾琳的一個眼色下,他驀然站了起來,不理睬口出狂言的顧牧,衝景帝道,“皇帝陛下,我赫蠍雖然暫時戰敗,但並非一敗塗地,毫無翻身之力,求和不過是為了兩國不再無謂地消耗將士性命,公主遠道而來,代表的是我赫蠍求和的誠心,如今卻被如此羞辱,你們大秦有句話說得好,士可殺不可辱,顧將軍如此對待我赫蠍公主,還請您給我們赫蠍一個交代!”
說來這使者到底出自草原上的民族,縱然是戰敗求和,也並不知低聲下氣,換一個國家的使臣,怕是就忍辱低頭了,這赫蠍正使卻絲毫沒有戰敗者的覺悟,氣洶洶質問,惹得殿中許多大臣都投來不滿的眼神,尤其是那些有資格參加慶功宴的武將,更是個個怒目而視,恨不得將人揪過去打一頓,讓他們再試試大秦武將的厲害!
到這時,景帝也失去了臉上莫測的笑意,眉目冷淡尊貴,高高在上,垂眸看著這氣勢洶洶的使臣,大殿中因為景帝的沉默而跟著鴉雀無聲,充斥著一股逼人的窒息感。
不管是大秦的文武百官還是那赫蠍的使臣,都不由自主地被這股看不見莫不著的威壓所震懾,不由自主地離席跪了下來。
滿地權貴,只聽上首的景帝悠悠然開口,“當年明妃救駕身亡,小五年幼失母,又早產體弱,一時也尋不著貼心照顧他的人,朕本就子嗣單薄,唯恐小五夭折,故而左思右想,便將他寄養在安信伯府上,顧卿忠義,對小五宛若親生,照顧得很是周到,讓朕這個做父親的都感到慚愧!只是小五雖非養在皇室,然亦是朕的孩兒,一眾待遇,自然與眾皇子同。今兒且與公主說開也無妨,我大秦皇子,自幼都是服過皇室秘藥的,等閒藥物,自難近身——公主只怕是尋錯了人。況朕虧欠小五良多,他那點子兒女情長,朕也只有成全啦!”
……臥……臥槽……
滿地的王公大臣心底都滾動著一個大寫的——“懵”!
少數反應快的已經在偷偷罵娘,大部分人卻還被景帝驟然丟擲來的驚天秘聞打得矇頭蒙腦——啥,陛下您說啥了?臣怎麼聽不明白呢?
今兒這是怎麼了,先是赫蠍公主不知羞恥地在大庭廣眾之下談及私密之事,接著他們居然聽見陛下說,陛下說顧牧那紈絝囂張的小霸王,居然是溫潤無雙才氣縱橫的端王蕭珫,怎麼可能,陛下這是在開玩笑吧?
就是穩操勝券的阿爾琳也被景帝這神來一筆給打懵了——她算計的是大秦君臣離心,算計的是皇帝多疑,臣子跋扈,長期以往,必然能廢了大秦邊疆的軍力,可顧牧若是皇子,整個大秦都是他家的,大秦又無太子,所有王爺都有一爭之力,在這種前提下,她這計劃哪裡還有成功的可能?
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的腦子才終於達到了同一條線上——顧牧,是景帝的兒子,端王蕭珫?
顧牧也沒料到景帝居然這麼爽快就承認了他的身份,雖然他揭露自己不懼毒藥的體質,就是有逼迫景帝公開他身份的意思,但想不到景帝這麼配合……他略有些傻眼。
最懵逼的還是幾位王爺,勇王攥著拳頭嘿然不語,心中恍然,舒王目瞠口呆,隨即以僵硬的笑容掩飾了失態,至於誠王,則瞪著顧牧,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後幾乎咬牙切齒地道,“父皇,顧牧和五弟亦有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的時候,況且兩人氣質南轅北轍,兒臣實在難以置信……”
安王蕭珏挑著眉毛,半天沒有說話,作為最早投靠蕭珫的皇子,蕭珏當然知曉蕭珫的身份,不但知曉,他甚至還知道蕭珫另有一個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