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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輕描淡寫地道出一番話,景帝聞言痛快地點了頭,“她們冒犯的是母后,就聽母后的。”
清安聞言,心嘆德妃和淑妃倒黴,正撞在太后的槍口上,默默地低下了頭,無意中一轉頭,看到了正若有所思看著她的安貴妃,兩人的視線一接觸,安貴妃並沒有移開,反而衝清安明媚燦爛地一笑,端的是芙蓉花開,嬌豔無雙,完全看不出是將近四旬的婦人。
德妃和淑妃早已臉色灰白,慘淡地跪在地上——雖然她們的位份保住了,可一大把年紀居然被罰從頭學宮規,難道就是輕罰?落到後宮諸人眼中,臉皮同樣是被剝得一絲不剩,難堪程度,絕不亞於貶位!
可到了這一步,她們已經明白,無論是皇帝,還是太后,都已經下了決定,再也不可能更改了!
想到這裡,德妃不由得看了坐在那裡似乎當自己是透明人的靖安郡主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
儘管心中充滿了怨恨,可德妃卻更加清醒地明白,如果不是她們挑釁在前,沒把這個父母雙亡的小郡主放在眼裡,惹惱了太后,她們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可如今,她卻連找靖安郡主報復的心思都不敢生了,除非將來有一天,她的兒子能夠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她才有可能……
相比起德妃的心思迂迴,淑妃就直接多了,她完全沒考慮過是自己出言挑釁在先,完全是咎由自取,而是把今天受到了屈辱記在了清安的頭上,眼中充滿了藏都藏不住的陰毒恨意,總算她還知道低著頭,沒讓人察覺。
將德妃和淑妃交給了看戲半天的安貴妃,但這件事並不意味著結束,屏退了眾人,正殿裡只剩下祖孫三人,景帝嘆了口氣,態度溫文爾雅中透著一抹慚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到底讓人打擾了母后這麼久,母后歇歇吧。我跟安丫頭說說話。”
太后看了看頻頻看向清安的景帝,又看了看低著頭始終不說話的清安,心知兒子要找安丫頭說話,既然兒子有意避著她,她也不是那種非要弄明白一切的老太婆,有時候,難得糊塗點也是老人家的智慧。
老人家痛快地道,“行,你們甥舅倆好好聊聊,我還記得安丫頭小時候抱著皇帝的大腿喊父皇的情景,多逗趣,這一眨眼就變成大姑娘了,不過再怎麼變也是我皇家的掌上明珠,焉能讓外人欺負了,安丫頭要是有什麼委屈,只管對你舅舅說,他若是不給你做主,老婆子可不翻過他!”
景帝含笑道,“母后放心,我疼安丫頭還來不及,誰敢欺負她,朕第一個饒不過!”
得了景帝的一句承諾,太后滿意地一笑,也算放下了心。
清安不知道景帝想和自己說什麼,無論如何,今天太后壽辰上的鬧劇是因為自己而起,便是景帝說她幾句,也是她該得的。
誰知道,景帝開口的第一句,居然是——
“安丫頭,淑妃有一句話說對了,邊疆戰爭已經結束,大秦贏了,赫蠍獻上了部落公主,那公主的確指明要嫁給鳳樓,朕前朝那邊剛接到奏摺,朝野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清安腦中一空,眼前懵了一下,但旋即就反應過來,景帝告訴她這個訊息,難道是要她主動退位讓賢?
是個人都知道,赫蠍求和,許公主嫁人分明是聯姻示好之意,大秦不可能拒絕,何況對方連提出嫁給皇帝都不敢,只是一名臣子,大秦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是,清安心裡對顧牧,對景帝還是有信心的,顧牧不可能答應,舅舅也不至於犧牲她的幸福,畢竟,顧牧的身份不一般,不是誰想嫁就能嫁的。
雖然顧牧在清安面前有種種不靠譜之處,但惟有‘情’字上,清安對他卻有著非比尋常的信心。
他那麼驕傲肆意的人,怎麼會為了政治而犧牲自己的親事乃至於感情?他為了她,甚至一度放棄野心,準備入贅古家,連如畫江山都不要了,又怎麼會被區區一個赫蠍公主牽絆?
他不願意做的事,誰也無法強迫,他不可能願意娶赫蠍公主!
這也是清安的態度無比沉著的底氣,面對趙雁帶著關切和擔憂的提前告知,面對景帝若有似無的審視,清安的心無比沉靜,腦子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你不用擔心。”
許是清安沉默的時間過長,她的頭上,驀然多了一隻溫暖的大掌,輕輕拍了拍,充滿了輕暱撫慰的慈愛味道,打趣地開口。
“舅舅怎麼會把丫頭的心上人指給別人呢?只不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