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噩夢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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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腳踏車也偶爾能看見幾輛。路上兩旁只有低矮的房屋。郵局,銀行,百貨商店,電影院那都是車上的大隊長遙遙指著遠方一點點介紹的。這條通往鎮上村裡的大路上看不到這些縣裡最好的建築。
拖拉機駛出縣裡的時候,路面開始變得坑坑窪窪,可能是下過雨不久的緣故,坑窪裡還有不少積水,坐在車上感覺一顛一顛的,舒之晴感覺五臟六腑都要顛出來了。臉色發白難受極了。
其他人也停下了四處張望的目光,一個個臉上都是菜色,有暈車的人都閉上了眼睛,在努力剋制著自己不要吐出來。
“這是啥情況,好難受,要吐了。”有人在大聲抱怨著。
“停車停車,我要下車,忍不住了。”有人使勁拍著車斗。
“停車停車……”
坐在前面的兩人聽到這情況,連忙停下車,車剛停穩,有人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跑到旁邊,吐的稀里嘩啦。
有不少女同志見此,跑遠了一點,畢竟車上不少男同志,免不了以後會見面,怕給人留下不好的形象。
車上其他人也看到他們這樣子,也有點不好了,因為太噁心了,只能移開目光不去看。
舒之晴自小坐慣了汽車,輪船,飛機,所以這時候還好,但是拖拉機那股油燃燒的濃烈嗆鼻味道真的令人窒息。此刻她屏氣凝神,儘量不去想,把外套往上扯了一點,遮住自己的鼻子。
等到重新出發的時候,所有人都蔫蔫的,再也沒有了剛開始那股磅礴向上的朝氣和對未來的期待。
路上漸漸變得荒蕪,一望無際的的大地和那遠處層層疊疊的重山,舒之晴看到這種“涼風冷露蕭索天,黃蒿紫菊荒涼田”的景象,一時間不知道作何感想。
後面的人在低聲抱怨著,前頭開拖拉機的師傅老張對著旁邊兩人嘿嘿笑了兩聲“這才剛下鄉,坐個車都暈成這樣,以後頂著烈日干活肯定受不了”。
“誰說不是呢?村裡人好不容易盼著老知青幹活都變得麻利了,現在又來了新人,以後肯定又是麻煩。”溪山大隊的大隊書記宋有福說道。
“這些城裡娃子個個身嬌體貴,尤其是那個穿碎花裙子紅色外套的女娃,那模樣,那氣質,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頭一次見,唉,到了你們大隊,你要好好盯著點,長成這樣,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公社負責人梁幹事說。
宋有福回憶了一下剛剛和她表哥馮全安站在一起的女娃子,抿了抿嘴,又搖了搖頭,“這個真的不好說,看她那樣子嬌嬌氣氣的,就怕到時候她不惹事,事情也會找上門,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裡都有長舌婦二流子一類的的人存在,我們大隊,還算好的,那件事發生之後,村裡人都有所收斂,但也過了這麼多年,只怕是……”
那件事,那件轟動整個公社整個市裡的大事,是知青們的噩夢,也給這裡的人敲響了警鐘,起碼這幾年,知青們也因為這件事好過了一點。
三個人說到這裡,都閉上了嘴巴,沉沉的嘆了口氣。
車斗上的舒之晴在閉目養神,雖然坐得不安穩,但是兩隻手也在牢牢抓著可以穩定身形的東西。閉著眼睛,對周圍的感知也越發放大。幾道視線不時地投到她的身上。
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有的人收回了視線,有的還在默默打量著自己。有驚豔的,有好奇的,有審視的,有羨慕的,還有嫉妒的,舒之晴對旁人投向自己的打量視線有點敏感。善意的,惡意的,都能感受的到。
離自己隔了兩個人的那個女孩,時不時瞄向自己,然後再低頭跟旁邊的女孩說話,有時候還會撇撇嘴,隱晦地瞪自己一眼,舒之晴就知道,她們肯定在討論自己。
舒之晴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身上這套衣服,是自己前世的衣服,想著跟閨蜜一起去逛街,穿的比較隨意,顏色和花紋都不誇張,只是料子是極好的。外套是紅色斗篷式的,就怕這個款式在這裡太奇特。這時候舒之晴無比慶幸自己沒有穿著超短褲或者吊帶裙高跟鞋之類的,自己身穿,身上的衣服也跟著來了,要不然可能會被拉去批d,說自己作風不正。
想了想,摸了摸耳朵上的耳環,把外套帽子拉了拉,趁著人不注意,把鑽石耳環摘了下來,這對鑽石耳環雖然不顯眼,但是它閃啊,就怕被人看到。
還有脖子上的項鍊,這個也是要拿下來,但是不好操作,手上的手錶也不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物品,也悄悄地摘了下來。
臉上的妝不明顯,現在的人應該不知道什麼是裸妝。因著快過年,這兩天打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