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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原本對徐鏞還有些不以為然的她忽然也意識到了嚴重性,如果這個徐鏞在宋澈眼裡已經重要到會帶著赴飯局的地步,那絕對已能夠說明他在宋澈跟前的份量了。從前只說流銀高不可攀,這徐鏞比流銀個奴才又不知高去了哪裡,他的重要性也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這麼說來,你說的那法子,豈不是有可行之處?”
“如今看來,必是可行。”阮全頜首。
萬夫人吐了口氣,沉思起來。
宋澈受傷的事得到及時控制,影響並沒鬧得多大,只不過令他對侍童一類人更加深惡痛絕而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程笙回府之後便被冀北侯抽了頓板子,直打得皮開肉綻屁股開花。
同樣才被打了板子不久的崔嘉這日剛好下了地,聽說京師又多了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程笙,一顆心立馬就顫抖起來!
這徐家兄妹簡直是要翻天了!他們除了害人還會幹點別的嗎?徐瀅把他給害得躺了四五日,這裡冀北侯府的二爺,太后娘娘的侄孫,居然又被徐鏞給害得趴在了床上,原來他不是一個人,整個京師裡不止他一個人這麼倒黴!
如果有人以為崔伯爺把他打了一頓他就回心轉意了那就大錯特錯了,徐瀅身為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手段居然這麼狠毒,而且不留一絲餘地,這還是沒成親呢,要是成了親,往後他不得被她給整死?他是絕不會甘心跟這種人過一輩子的!
他拄著柺杖坐靠在石榴樹下,一遍接一遍地聽著下人們打聽來的細節,心裡那股火就跟迎了風似的蹭蹭往周身四處蔓延。
因為太后有交代,讓宋澈歇歇之後再去上衙。端親王想著反正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放了宋澈一日假。
宋澈不來衙門,徐瀅他們就更如趁著老虎不在而稱起了霸王的猴子,上晌在公事房聊天下屁,晌午用了飯,又打了陣瞌睡,就預謀著留個人下來值守。然後剩下的就提前下衙去。
徐瀅因著自己新來未久。便自動提出留下。
大夥也不客氣,買了堆零嘴兒回來給她便就一個個溜了。
徐瀅潛到宋澈房裡偷拿了點他的好茶,順手又牽走他一本古籍。拿到房裡看起來。
沒翻到兩頁,房門被叩響了。衙役在門口道:“徐都事,有位姓阮的先生找您。”
姓阮?
徐瀅放了書:“姓袁吧?”袁紫伊那傢伙答應替她打聽陸翌銘,指不定是她。
“不是。”衙役連忙擺手。“是位姓阮的老先生。現在在咱們前廳。”
中軍衙門是個四合院兒,一進的院子就用來招待來訪的人員。
徐瀅想了想。來到前廳,果然右首端坐著個四五旬的老者,面白無鬚,喉節平滑。竟是個太監。
徐瀅頓了頓走上去,“敢問先生是?”
阮全站起來,打量了她兩眼。微笑道:“想必閣下就是徐鏞徐瀾江,徐大人?”
徐瀅揚唇:“不敢當這聲‘大人’。”也回眼過去打量他。只見其面容清矍,雙眼微濁,透著精明之氣,若是宮裡出來的太監到了這把年紀,大多當上總管,自不會私下來尋她這個小吏,而且氣度也要雍容得多,這麼看來,倒有些拿不準他的身份。
阮全從懷裡掏出腰牌,說道:“在下是端親王府裡容華宮的總管,阮全。”
徐瀅接過牌子看了看,哦了一聲再次拱了手:“阮公公請坐。不知道公公尋在下有何要事?”
阮全道:“其實在下只是個傳話人,要見大人的人,在街口的萬福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還請大人能移駕相見。”
徐瀅望著這老太監,緩緩勻了口氣。
端親王府的太監,而且本人還過來了,那絕對不會是端親王和宋澈。不是他們,別的人尋她作甚?
不過既是王府的總管相邀,她似乎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說道:“公公請。”
阮全對她的識時務顯然很滿意,頜頜首便就走在了前方。
街口並不遠,只有半里路的距離。阮全要邀徐瀅上王府的馬車,徐瀅機智地拒絕了,而是喚了正跟各路小廝混在一起的金鵬過來,乘著自己的車跟上去。
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對方不懷好意,不說把她揪上車給宰了,就是看出來她的身份也不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