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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接了錢,便高高興興地乘車去了馮家。
馮清秋自程家受了氣回來,悶了好些日子沒出門,但她自幼並沒有受過委屈,以致天性活潑,並不會因為這件事而長久地苦悶。這幾日跟姐妹們去東湖泛了船,又去長公主府赴了荷花宴,漸漸又快活回來了。
徐冰到馮家的時候,她就正在跟妹妹馮江萍下棋,聽說徐冰來,倒是又勾些一絲不愉快。
馮江萍說道:“若是不想見,便找個由子推了便是。”
馮清秋拈著棋子想了想,倒是又讓人把徐冰請了進來。
徐冰老遠便隔著李子樹跟她們打招呼,到了跟前,要挨著馮清秋下首的繡墩兒坐下,馮江萍伸出腳尖兒一勾,信手放了棋罐上去,徐冰便就僵在那裡。
馮清秋睨了眼馮江萍,跟徐冰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徐冰緩下面上的不自然,說道:“我瞧著天氣好,想來接姐姐出去轉轉。上次聽你說想吃碧雲樓裡的糖醋鴨子,我已經讓人訂好席位了,這會兒去,正好趕得上。”
“哦?”馮清秋眼波溜轉到棋盤上,信手落了一子,說道:“這幾日我又不想吃了。”
徐冰略頓,說道:“東湖的荷花開得極妙,去散散心也好。”
“前日裡才從東湖回來呢。”馮江萍在對面說。
徐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馮清秋看了看她,卻是又起身道:“聽說曲幽齋到了批新的頭面,我正好要給伍尚書府的小姐添妝,不如我們去逛逛。你在前面等我,我換了衣裳就出來。”
徐冰兩眼立刻冒出光來。
馮江萍看著她出去,回頭跟馮清秋道:“徐家都不是什麼好人,姐姐幹嘛賞她的臉?”
“你懂什麼?”馮清秋輕睨她:“祖父貴為閣老之尊,若是讓人知道我們一味鄙視庶出一支,對他名聲豈不有損?再說了,我若不賞她的臉面,又怎麼才能藉著她去出我當日那一口惡氣呢?她是個蠢的,用來對付徐鏞兄妹最是合適。”
原先本只是徐鏞得罪她,但沒想到後來連那個不起眼的徐瀅也敢跳出來跟馮氏唱對臺,這兄妹倆必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徐冰在花廳裡坐了坐,馮清秋就出來了。
相較於先前一身家常袍子,翠色襦衣加蔥白月華裙的她看起來更加明豔。加之又上了點胭脂,髻上插了幾枝華盛與珠釵,簡直像是隨時準備被登徒子偷窺。
徐冰在她面前向來有些自慚形穢,見狀低了頭,等她走在前,便隨她一道往外走去。
馮江萍是向來與她不對盤的,小時候沒少吵架,被馮氏打了幾頓以後她知道自己跟馮家姑娘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也就漸漸認了命。這種時候,她當然不可能真心邀請她了,嘴上客氣了兩句,馮江萍壓根沒理她,她則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