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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室裡就走出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點頭哈腰地出來,到了廊下,看著九龍壁下的侍棋,挺直了腰桿,大搖大擺走了過去。到得侍棋附近,忽然腳一崴,人就往侍棋身上倒來!
侍棋猝不及防跌在地上,那男子連忙伸手去拉。侍棋掙脫他的手,他倒是愈發趨上來!
廊下的徐瀅看到對面從禪室裡走到廊下來的崔嘉,便不由冷笑了,還以為他這個伯府世子有什麼能耐,原來使的也就是這些下三濫手段!這樣的渣滓莫說給她當丈夫,真是白送給她當刷馬桶的奴才都不要了!
“姑娘,咱們要不要上去?”拿著棍子的金鵬他們已經咬牙切齒了。
“等等。”她看了眼對面禪室說道。
崔嘉見到他的人已得手,於是果斷出了門,躊躕滿志地往九龍壁下趕來。
那男子見到崔嘉,愈發表現得起勁了,一面來拉侍棋的手,又一面說些淫詞穢語,侍棋聽從徐瀅吩咐,並不出聲,只是躲避。
崔嘉到了跟前,重重咳嗽了下,凝眉望著侍棋:“可是徐姑娘?”
那男子故作惱怒地瞪他:“你是誰?我跟徐姑娘在此說話,怎容得你在此喧擾?”
崔嘉沉臉望著侍棋:“徐瀅!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水性楊花之人!就你這樣的品性,還想嫁入我崔家?你若是還要臉,就自己把當年家父給你的玉珮還給我!我與你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原本他還想怎麼把這戲做好看些的,可瞧她這副窩囊樣,他簡直多一句話也不想跟她說了。反正是個窩囊廢,索性恐嚇她把信物交出來,或者是自己提出退親。反倒來得簡單。
對面廊下金鵬已經氣得四肢都顫抖起來了,到這會兒他們才知道徐瀅把他們帶出來是為什麼!原先他們都以為崔家有情有義,就是崔嘉態度冷淡,可看在兩家家世懸殊的份上也能理解,沒想到他卻卑鄙至斯!居然不惜以栽贓陷害徐瀅的辦法來逼她退婚!
“姑娘!咱們還要等嗎?!”
徐瀅揚手:“上吧!打那個調戲的。”
金鵬他們愣住,徐瀅橫眼掃過來,他們立刻不敢再問。一窩蜂地舉著棍棒往那男子身上撲過去。
“好你個衣冠禽獸。竟然敢對我們徐家的人動手,還誣我們徐家人的清白,看我今兒不打死你!”
崔嘉見侍棋遲遲不吭聲則越發厭煩。正要再追問,突然見猛不丁地躥出來這麼一夥人,自己也嚇愣了!等聽清楚他們說的確實是徐家之後,他猛地又是一愣!他是以崔二姑娘的身份約徐瀅出來。又不是出來打架,她身邊怎麼會有這麼一群人!
被打的男子哭爹叫孃的躲避。崔嘉也下意識地退到了九龍壁後。
寺廟裡雖說不準殺生,可是這會兒香客正多,他又是蓄意找的這樣偏僻之處,短時間內哪裡會有什麼人來?被打的人才剛剛張嘴哇哇慘叫兩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金鵬已經從一旁花木底下抓了把泥塞進他嘴裡。
崔嘉望得心驚肉跳,石壁那邊又傳來聲音:“把他綁起來!先審審他看看還有沒有同夥!”
崔嘉心下一沉,這人乃是他在外出錢找來的。重打之下必然吐出他來!
當下未及多想,立刻閃身出來。大聲道:“住手!”
“崔公子。”
人才出到壁下,身後忽然又傳來道慢騰騰又清悠悠的聲音,彷彿膏梁朱欄下慵懶的百靈鳥,在呼喚路過的春風。
崔嘉驀地轉身,面前站著個深衣簡妝的女子,端著與徐鏞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嘴角噙著若有似無一抹冷笑望著他,明明衣著再普通不過,但那眼角眉梢的凜然與輕蔑又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虛,來的人居然是徐瀅!
印象裡那個連看都不敢抬頭看他的徐瀅與眼前彷彿能藐視一切的霸氣女子使崔嘉的意識有些錯亂,徐瀅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自信從容?還有既然面前的人是他,那麼那戴著幃帽的女子又是誰?
他驀地又轉頭去看侍棋。
侍棋摘下幃帽,飛快地跑到徐瀅身邊,噙著淚挽住她胳膊:“姑娘!”
姑娘?!
崔嘉一口氣險些沒回上來!戴著幃帽在此等候的居然是她的丫鬟,這麼說來她是早就知道這場約會的貓膩了?而在他信心滿滿地逼迫著這丫鬟時,實際上自己反倒是入了她的局?
他額上忽然冒出了汗,徐瀅怎麼會有這樣深沉的心機!
“崔公子想跟我退婚?”徐瀅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