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楊氏一聽這話也怒了,“大嫂只憑幾句謠言便判定鏞哥兒有罪,未免也太草率了罷?莫說他沒有做過這些事,就是做過,那也不是你一個人說要如何便如何!他可是徐家的嫡長孫!”
馮氏挺直腰背:“我這裡讓你選擇是護著你們的臉面,難道你覺得老太太和老二他們知道這件事後還會有別的不同的意見嗎?我知道你們心心念念想把我壓下去,但你有這份心思還得有這份本事!靠這種路子來上位?做夢!”
她手畔的杯子砸下地來,堪堪落在楊氏腳前,瓷碎飛向楊氏裙幅又跌入地下,一派電光火石。
馮氏的意圖徐瀅再沒有什麼不明白的了,徐少澤不是蠢的,馮氏也是腦袋瓜子靈活的,哪裡就真會憑這點事相信徐鏞當了宋澈的孌童?口口聲聲地拿家族名聲來壓人,也不過是剛好得這藉口好來逼著楊氏責罰徐鏞罷了。
這事來龍去脈她若不是比誰都清楚,衝著徐鏞那張臉,馮氏這信誓旦旦的說辭,她九成九也就信了。
不止她信,若不是她回來第一時間將事情已詳細稟報過,恐怕楊氏也都會掉進她這坑裡。到時候罰徐鏞的人是楊氏,不但馮氏不擔干係地給了馮家交代,被冤枉了的徐鏞跟楊氏矛盾必然又更一分,她馮氏又可以從旁看熱鬧了。
徐鏞跟楊氏本該比旁的母子更加同心,但卻混得這樣慘,恐怕馮氏沒少在當中使這樣的挑撥之計。
畢竟,徐鏞才是三房的未來,他們自己散了,不比馮氏親手一個個摘除好得多麼?
楊氏還漲紅了臉氣呆在那裡沒動。
徐瀅靜坐半晌,抻了抻腰,咳嗽著,說道:“這麼說來,我哥哥是一定跟小王爺有不軌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馮氏兩眼如燈射過來:“還要我拉著大老爺進來說一遍嗎?”
“那倒不用。”徐瀅扶著杯子,不慌不忙,穩如泰山,“我只是覺得,如果伯母認定我哥哥與小王爺有什麼,又怎好逼著我哥哥辭官或捱打?滿朝的小王爺也只有宋澈一個,既然我哥哥成了他的禁臠,伯母又傷了他,難道您就不怕小王爺生氣?”
馮氏目光微閃,怔了怔。
徐瀅揚唇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到楊氏身邊,直面著近在咫尺的她,接著道:“馮閣老德高望重,我們都知道,但是他再德高望重,也還是不會為了一點小事跟端親王府關係鬧僵。如果您當真為此把我哥哥罰了,恐怕到頭來丟官的不是我哥哥,而是大伯。您說呢?”
馮氏從來沒見過膽子這麼大的徐瀅!她拍起桌子:“你敢威脅我?!”
“不敢。”
“來人!這就去把大少爺房裡家法伺法!”
馮氏扯開了嗓子,她就不信她還能讓她個小丫頭片子拿捏住了!
“侍棋,你讓金鵬去衙門送個訊息給小王爺,就說徐家要家法侍侯哥哥,請他恕哥哥往後無法聽候他差遣了。”徐瀅順勢使了個眼色給侍棋。又轉頭來饒有興味的望著馮氏:“你不是說我哥哥是小王爺的孌童麼?那我們就來看看,小王爺究竟有多重視他。”
侍棋瞧得心驚肉跳,見狀連忙出門去了。
馮氏一張臉已經氣變形,三房這受氣包竟然還當真跟她叫起板來了!
但是她這一叫板,她反而又心虛起來。本來對徐鏞這事她是不信多過信,不過是將計就計要拿他順馮家人的毛。可眼下徐瀅這麼樣底氣十足地差遣起了人,她心底又不確定了,如果徐鏞真跟宋澈有什麼,她哪有那個膽子去動他?
她瞪著徐瀅:“把她叫回來!”
徐瀅攤攤手:“叫不回來了,三房的丫頭們腿腳向來利索。”
馮氏臉色發青,想到端親王府的勢力,連腿都開始發顫了!
她雖然仗著馮家在徐家作威作福,但她也知道,自己身為庶女,就是馮閣老想疼她也要看馮夫人的臉色,徐少澤的精力全放在鑽營上,如果這事驚動了宋澈,他要動徐少澤,那馮閣老是絕對不會舍多少力出來保徐少澤的!
而她雖然倚仗孃家的勢,可徐家才是她的家,她的丈夫兒女才是她的依靠,若是徐少澤從侍郎位上掉下來,而馮家又不保他,那她還有什麼底氣在徐家立威?
本是借勢拿捏三房,徐瀅這模樣,倒讓她拿不準這事的真偽了。
若她是虛張聲勢,那她日後總有機會找回場子,可若是真的……
她故意道:“你把她叫回來,我答應不罰鏞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