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回話的時候他是在場的,那麼硬氣的話連他都不定能回得出來偏讓三房那母子仨兒做到了,能不讓人多留個心眼兒?
於是黃氏見著楊氏她們也打起招呼來了。
徐瀅的日子漸漸安穩,楊氏手上兩間鋪子沒兩日就賃了出去,手頭忽然多出來千把兩銀子,日子也忽然變得滋潤,給她的零花錢也多起來了。
不過她仍然有兩件事擱在心裡沒答案。
一是給徐鏞的馬下苦艾草的人究竟是誰?
二是三房的處境。
從她這些日子聽來的種種傳言,徐少川的人品習性與兩個哥哥完全不同,甚至某方面還很值得人尊敬,這從崔伯爺十年來始終承認這門婚事也能夠側面證明一些。
徐少川當初並未從文,而是稟承父業進入錦衣衛任職。
錦衣衛身為皇帝的機要衙門,能進去要麼憑本事要麼憑關係。無論哪一樣徐少川都不該是個默默無聞的人,至少在徐家來說,當初應該算是個出色的腳色,否則的話,他也得不到身為國子監的楊老先生的賞識收為女婿。
這些種種都說明三房在當時地位就算不高過長房,也至少不弱,可為什麼徐少川會死?還有,為什麼他死後三房成了人人可欺的可憐蟲?楊氏出身清貴知書達理,面對馮氏的無理取鬧時她也能夠有理有據的反駁,可她為什麼又一再退讓,終於使得馮氏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她呢?
這些看起來都好不合理。
徐瀅攪亂的這鍋水只剩些餘波,徐少澤被宋澈打了的訊息卻還是傳開了。
崔家也終於在事發的第三日知道了這件事。
崔伯爺皺著眉負著手在書房裡轉了兩個圈,便遣人拎了幾色禮代為探望徐少澤。
同時又帶去一席話:“我們伯爺說,貴府二姑娘是崔家早就訂下的兒媳婦,若是姑娘有什麼不到之處,還請侍郎大人和夫人看在姑娘年幼的份上擔待則個,該指點的指點,該關照的關照,別的事上,還請大人和夫人看在我們伯爺的面上從此免了。”
馮氏鼻子都氣歪了。
崔家說的這是什麼話?這是直接把他們這當伯父伯母的撇在一邊,把徐瀅當成了他們崔家的人了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且這不但是公然示威,更是連不要再欺負三房的招呼都直接打了!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可是氣歸氣,崔家她卻是萬萬不敢惹,還只得強笑著答應,把人送出門來。
崔伯爺聽完回話捻鬚笑了笑,就走到書桌旁寫起了字。
崔嘉幾日沒出門,甫出去溜了個彎兒,就從外頭聽說了這事。
又是徐鏞!上次在程家被他噴了口茶,轉而他又把馮清秋給氣哭了,這次又鬧出這樣的醜聞來,簡直他都要替他們害臊!
他在房裡氣悶了半晌,走向崔伯爺的書房。
崔伯爺看上去很享受習字的過程,國字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一雙瑞鳳眼微垂看著筆下,流暢的眼睫線顯得十分貴氣。
崔嘉叫了聲父親,然後上前幫他磨墨,暗覷他神色,又試著道:“父親聽說徐少澤被打的事了麼?”
“聽說了。”崔伯爺並未抬頭,輕描淡寫應了句,沾了點墨又往下繼續:“徐少澤這次真是糊塗了,徐鏞怎麼會行那種事?連我都清楚他的人品,他這個當伯父的反倒疑神疑鬼,也就能看出來他平時有多冷落他們了。”
崔嘉眉頭微皺,說道:“可是無風不起浪,如果沒有這回事,如果徐鏞當真行正坐端,怎麼會讓人說閒話?依我看,根本就是他們家學淵源,他們老太爺原先就甚會鑽營,到了徐侍郎這裡又是如此,他徐鏞進五軍衙門不也是託人走的關係?”
“天底託關係謀路子的多了去了!”
崔伯爺停下手,望著他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少川為人仗義,又從不趨炎附勢,徐鏞進了衙門也踏踏實實地做事,當初我要薦他去六部,他也拒絕了,寧可自己去找,如果他也好鑽營,為什麼不求我?”
“可他到底還是跟宋澈傳出醜聞來了。”崔嘉緊擰著雙眉,提到這茬他就生氣。外頭有不少人知道他跟徐瀅有婚約,日後見面還不得拿這事私下取笑?
“怎麼說話呢?”崔伯父也皺了眉,“聖上不是都已經澄清沒這回事麼?人家徐侍郎也承認是個誤會了。你這麼不依不饒地捕風捉影,這要是傳到端親王耳裡,我還怎麼好意思跟他碰面?”
崔伯爺是親軍十二衛副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