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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師傅又猛烈的咳嗽起來,我忙幫他拍了幾下背,又問他該怎麼療傷,許師傅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隨後居然讓我去幫他打酒。
我頓時無語了,我說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喝酒?
許師傅又瞪起了眼睛,伸手似乎要拍我一巴掌,卻是沒能抬起胳膊來,只好衝我罵道:“小兔崽子,你知道什麼,酒就是療傷的好東西,而且越烈的酒越好,快去快去。”
我這才明白,可是現在天還沒亮,這墓地位置又偏僻,我上哪給他買酒去?
不過看許師傅臉色越來越難看,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轉頭就往外跑去。
這座墓地是在一座小山旁依山而建,出了墓地往前大約走幾公里,就有人家。
黑夜中,我裹緊了衣服,迎著夜風一路小跑,我知道許師傅今天受的傷絕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而且那個酒瓶子,是他從不離手的,可今天都被他摔碎了,這表明了他剛才力拼五鬼的時候,是真的抱了必死之心。
我的心情複雜無比,無數個畫面不斷閃現,不知不覺就已經跑到了地方,我衝進一家小超市,連吼帶砸的把門叫開,一口氣買了兩瓶二鍋頭,外加兩瓶52度老白乾,統統都揣在懷裡,不管超市老闆驚愕的眼神,掉頭就往回跑。
這一來一回,差不多一個小時就過去了,當我急匆匆回到墓地小屋的時候,卻發現門戶大開,許師傅不見了!
我腦子裡嗡的一下,急忙喊了幾聲,但空曠的墓地裡除了回聲,哪裡有什麼許師傅的回應?
我頓時慌了,撒腿就往外跑,這時候我也顧不得什麼不能驚擾陰魂了,在墓地裡邊跑邊喊,一直找了好半天,才發現在一座墓碑前,有幾點暗紅色的光點在微弱的閃爍著。
我跑到近前才發現,原來正是許師傅在那裡,他佝僂著身子,半蹲在地上,那幾點暗紅色的光點,卻是他點了幾支香菸,擺在那裡。
藉著微弱的光亮,墓碑上的幾個字影影綽綽,正是那個“廖凡”的墳墓。
“師傅,你怎麼樣?”我走過去低聲問道,許師傅沒回話,也沒回頭,望著那墳墓,喃喃說道:“這是我的親人,唯一的親人。”
我不由納悶,我還記得許師傅上次帶我來這裡,曾說這是他唯一的朋友,可時隔幾天,怎麼就變成他唯一的親人了,這個廖凡到底是什麼人?
許師傅嘆了口氣,仍然望著那墓碑,淡淡說道:“上次我曾經問過你,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你能否代替我,繼續在這裡守下去。現在想想,是我錯了。”
我呆呆的看著他,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張了張嘴說:“師傅,我、我願意替你守下去。”
這句話我說的有些違心,其實我打心眼裡還是不願的,可是許師傅現在的樣子,我又怎麼忍心對他說不?
許師傅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我本以為,只要我守在這裡,就能安安穩穩的度過殘生,可現在看來,陰山鬼道的恩怨如果不解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也休想安心。”
他說著便轉過頭,從我手中接過一瓶烈酒,仰頭就喝,轉眼半瓶酒就已經下肚,他大喊一聲痛快,臉色終於有些紅潤了,這才從身上取出了一塊黑沉沉的東西,我定睛一看,正是那塊陰山令。
他凝視著那令牌,緩緩說:“師傅對你實說了吧,其實陰山鬼道之間的恩怨,遠非你想的那麼簡單,其實就連我也弄不清楚,我只知道,所有的秘密,都在這陰山令之中,可陰山鬼道,本就是以陰山派為主,後來鬼道中人強行分離出去,也一直對陰山令心存覬覦,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把這陰山令弄到手中,所以,你能不能答應我,從今後,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要誓死守住這塊陰山令?”
看著許師傅的身軀在夜風中微微發抖,目光卻堅定如磐石一般,我胸膛之中漸漸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東西,我知道,一旦我答應了他,從此之後,我就將接替許師傅,成為這陰山令的守護者,我就將和那安老鬼,以及在暗中和我們作對的許多人,徹底成為對立者,不死不休。
我咬了咬牙,不管怎麼說,前日我已經在陰山老祖神位前下拜立願,算是個正式的陰山弟子了,我林濤雖然不是什麼高尚的人,但也是個爺們,自己說的話,做的事,絕不反悔。
更何況,許師傅已經數次救我,剛才在那老宅之中,許師傅如果不是為了護著我,恐怕也不會受如此重傷。
想到這裡,我再不猶豫,伸手接過了陰山令,對許師傅微微笑了下,把陰山令貼身收好,才對許師傅一字字道:“從現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