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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姒軼認真點頭,她喜歡顧翩年,很喜歡。
“哪怕,他為了自己的目的選擇了放棄你呢?”程銘止問的認真。
“他不會的。”程姒軼立刻反駁道,“他肯定不會的。”
如果顧翩年對她的好都是為了放棄她,那麼他一開始便沒有必要對她好不是嗎?
這個邏輯說不通。
“爸,你是不是和他聊什麼了?”程姒軼下意識的想要出去找顧翩年。
“糯糯,他不是一個註定能平凡的人。”
程姒軼腳步停下,站在門口回頭看向了父親。
“他有他的使命,他有他的血海深仇,那條路註定崎嶇,而你,沒有和他並肩的能力。”程銘止的話說的很直白,顧翩年只能在報仇和程姒軼之間選擇一個,他沒有任何兩全的辦法。
而他當年選擇是自己的妻女,所以放棄了血海深仇。
程姒軼心慌不已,卻努力讓自己鎮定,“那我也要聽他自己說。”
程姒軼說完便跑了出去,她要去找顧翩年問明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為什麼一開始還要對她這麼好,讓她一步步的陷入他的臣服中。
程姒軼跑到樓下,寒風中空無一人,像是心口被扯了一個大洞,被寒風毫不留情的灌了進去。
他走了。
他真的走了。
“顧翩年,你混蛋。”程姒軼失聲罵了出來,忍不住蹲下了身子,“是你先招惹我的,憑什麼你說放手就放手?”
如果不是因為他一步步的對自己好,她也不會陷進去。
可是現在呢?
他一句話不說,說走就走,憑什麼啊?
面前的寒風突然消失,被路燈拉上的影子將她完全遮蓋住。
面前有人蹲了身子,靜靜的注視著她。
程姒軼猛然抬頭,在思緒回暖之前,第一時間將人抱住了。
顧翩年身子不穩,單手摟住她的人,另外一手撐住了地,避免了兩人摔倒的悲劇。
“我以為你走了,我爸爸說你走了,說你去報仇了。”程姒軼哭的可憐兮兮,說話間還在抽噎。
顧翩年緊緊抱著她,側頭在她耳邊落下了一個吻。
他確實掙扎過,如果不是她追出來,他或許真的會走。
“我怕,我保護不了你。”顧翩年低聲說著,他是真的怕,就好像程銘止說的,以卵擊石,螞蟻撼樹,他在明,那人在暗。
“我可以保護我自己。”程姒軼紅著眼睛將人推開了一些,吸了吸被凍紅的鼻尖,“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知道,你身上揹著那麼多人命,但凡你有一點點關於那些人的資訊,你也不會放過。”
程姒軼說著,冰冷的手落在了顧翩年的臉上,“以卵擊石也好,螞蟻撼樹也好,我們從長計議,水滴石穿好不好?中國法律制裁不了他,那我們就用國際法律來制裁他好不好?但是你不要輕舉妄動好不好?”
程姒軼說著,有些口無遮攔,“我知道,我知道你厲害,但是,但是雙拳難敵四手,顧翩年,我們從長計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好不好?”
程姒軼像是極其擔心他真的會選擇以卵擊石,說話越發的毫無章法。
她一直在問好不好,行不行,像是害怕恐懼,卻又不知道怎麼去發洩這種情緒。
顧翩年再次將人抱緊,安撫她不安的情緒,“好,我答應你,絕對不輕舉妄動。”
程姒軼雙手緊緊抱著顧翩年,彷彿只要自己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樓上的程銘止看著樓下的一幕,看著顧翩年抱著程姒軼起身離開,背在身後的手忍不住收緊了幾分。
顧翩年帶程姒軼回家,或許是因為冷一陣懼怕一陣,她在回去的車上便睡著了。
等到程姒軼再次醒來,人在酒店,手背上還掛著點滴。
她病了,在那場風雪中果斷的病了。
顧翩年感覺到她的動靜,放下了手中的劇本,額頭抵著她的,熱度依舊很高,他忍不住蹙眉,柔聲道:“是不是還很難受?”
程姒軼只覺得頭暈腦脹,但是即使這樣,她也在直勾勾的看著顧翩年,彷彿害怕他真的會消失。
顧翩年向下躺了躺身子,握住她掛著點滴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身上,而後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將她背後的被子縫隙全部蓋好。
“是我魯莽了,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這麼做了,我會慢慢來,直到把他送上絞刑架。”顧翩年的唇落在了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