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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見從柴哲威這問不出個什麼來，就有些鬱悶。
不過這時，隨著一陣羊肉下鍋，滋啦滋啦的聲音響起，把李世民和柴紹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都朝著柴哲威看去。
“威兒，你跟爹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說出來，這單純的把老兵替換下來，而且還是那些百戰老兵，從你能說出那番話，爹知道，你一定很清楚一個百戰老兵的重要性！
可你既然知道，還這麼說，那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想法！”柴紹語氣平和的衝柴哲威問到。
“爹，咱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知道有句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人太出眾，會遭人妒的！你看看我，就因為表現的優秀了點，既然連我親舅舅都不信任，親自算計我，還是那種最惡毒的算計！
您老說，咱還有必要接著來嘛！所以算了，現在守著咱這份家業，夠咱爺三過這一輩子了！
又何必冒著被猜忌打壓的風險，在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柴哲威說著說著，又陰陽怪氣起來。
“哲威，你這話說的，咱們食君之祿，那就要為君分憂，怎麼能就因為這麼點小事就………”
“小事！老頭子你說我這是小事？這都外甥娶舅母了，你告訴我這是小事？而且這還涉及到皇室？
你兒子現在已經是遺臭萬年了，你還跟我說是小事？
那做兒子的問問您老，在您老那什麼才是大事？
要沒他李老二的猜忌，做出如此毀人清譽的事，或者你強硬一點，換來個個滿門抄斬，咱爺三現在也能混他個名留青史吧！
可現在呢？不要說我柴哲威了，就是你這當朝駙馬爺，霍國公，左武衛大將軍柴紹，也早已經臭不可聞了！
史書上有的，只會有那麼一句，你柴紹，縱容其子敗壞倫常，強娶其親舅之妻！
你還想著咱們一家能有個什麼好結果嗎？可能嗎？可能嗎？
你是能斬了那寫史書之人的雙手，還是能封住那天下悠悠眾口！
這些你都做不到！”柴哲威情緒有些激動的在那控訴著。
當然他這麼做，其實也就是想要讓李世民心懷愧疚，畢竟這說到底還是一個封建帝皇的社會，現在這大唐兩代帝王都在，不讓他們心生愧疚，自己怎麼能活的好一點。
“威兒，此事是舅舅的錯，舅舅再次給你道歉，可舅舅也是有難言之隱，舅舅希望你…………”
“難言之隱？什麼難言之隱，不就是我跟你要私兵之權，讓你心生猜忌？不就是覺得我說的一些話刺激到你，怕我以後會造反，怕高明他們會壓不住我嗎？
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真有那心，我會說出來嗎？我要真有那心，我會告訴你，你的偏心會毀了高明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嗎？
我要是真有那心，我暗中培植私兵很難嗎？我要真有那心，看著高明他們兄弟大生打死，最好在後面推一把，讓他們都死絕了，那不是更符合我的想法嗎？”
面對這此時紅著在那控訴的柴哲威，李世民心虛了。
“威兒，舅舅錯了，舅舅………”
“沒，你沒錯，作為一名帝王，你沒錯，錯就錯在，我太高估了你心中那點親情！
也是，你要是真的在意這，就不會讓我血染朝堂而不出言，你要是真的在意，也不會親自把我弄的遺臭萬年！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索性就把所有的話都說開了吧！
沒錯，那安置老兵確實還有後續的手段！
你們那麼看重那些老兵，不過就是因為他們能在軍隊中起到帶頭的作用。
那要是每年都能培養出一批批優秀的底層軍官，去代替他們，那是不是就能把這些老兵替換下來，而這…………”
“威兒，你難道跟我要這私兵之權就是為了做這件………”
“別打岔，聽我說完！當然你說的也對，我就是這個打算！畢竟這些老兵都是忠於大唐，忠於你的，有了他們紮根在底層，那麼你就可以做到對那些突厥人，皇權到個人。
而不是像現在，基本上皇權根本到不了那些偏遠的地區，朝廷想要控制那些地方只能寄託當地的豪門旺族！
可要是這一茬茬的忠於大唐，忠於大唐皇帝的老兵，被派下去，特別是隨著培養的那些底層軍官越來越多，他們在退役下去，他們會成為大唐皇帝掌控所有底層百姓的利器，可能這一代還看不出來，但三代之後，必定能實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