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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蘭風忙叫進寶,進寶老遠也看見他,趕緊翻身下馬,應蘭風問道:“你為何在此,莫非家裡有事?”
進寶兒道:“大人莫急,家中無事,乃是大姐兒吩咐小的趕去府衙的。”
應蘭風奇道:“你說什麼?懷真叫你過來?”
進寶點頭道:“正是,自打大人走了,大姐兒叫如意姐姐喚我,給了小人這個東西,讓我帶著上府衙,若大人無事則罷,若大人有事,就拿出這個東西來,跟一位姓唐的爺們兒說……大姐兒的心願已經有了,他自然懂得是何意思。”
應蘭風呆呆怔怔,無言以對,接過進寶手中之物細看,正是林沉舟送的那印章。
進寶撓頭道:“小人雖不知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大姐兒很是一本正經,小人不敢違背,就只得來了。”
應蘭風緊緊捏著那枚印章,心中五味雜陳。
天氣漸漸轉涼,應蘭風去府衙那趟歷險已是半月前的事兒了,那位王克洵大人果然言而有信,很快把賑災糧食派兵押送過來,同時在吏治之上,整個泰州府不免也有一番動盪,然而對應蘭風來說,便如“曾經滄海難為水”。
這日,天色陰森森地,彷彿是個要下雪的光景,徐姥姥便把家裡帶來的虎頭帽虎頭鞋拿出來,給應懷真穿戴上,都是她親手縫製刺繡的,老虎的耳朵豎起來,眼睛炯炯有神,鬍鬚根根可數,活靈活現,應懷真十分喜歡,愛不釋手。
徐姥姥打量著她花兒似的面龐,不由地說:“嘖嘖,這真哥兒生得,叫人見一回愛一回……多虧你隨你爹多些。”
李賢淑在旁聽了,便笑道:”我的娘,這話是怎麼說的呢,難道我長得不俊?人家說狗不嫌家貧,子不嫌母醜,您老倒是好,反褒貶起自己親生的閨女來了,雖說你那姑爺生得出色,人見人愛,可我也不至於就真那麼不堪入目的?”
徐姥姥也笑道:“那怎麼樣,有道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得意,你也是修了幾輩的福氣,才能找這樣個好姑爺,出身好,難得又對你百依百順的……”說到這裡,便停了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賢淑聽了咯咯笑了幾聲,抬眼看著應懷真已經跑到在門口,把帽子鞋子穿戴起來,那身影儼然一頭小老虎,就又笑說:“娘,你把你姑爺的心肝寶貝兒捯飭成這個樣兒,跟個男孩兒似的,你留神他不歡喜。”
徐姥姥道:“姑爺有什麼不歡喜的,小孩兒頭臉上最是嬌貴,這棉帽子最厚實,戴上也不怕她到處玩鬧淘氣了,而且我剛來的時候,見真哥兒雖生得好,只是太瘦弱了些,怕有些邪祟,用虎氣給她沖沖也是好的。”
李賢淑道:“行行,您有理,不過……說來自打您來了,阿真的確比以前愛說愛笑了些,先前她病的那場,差點沒把我嚇死。”
兩人說到這裡,見應懷真自門口走開了,徐姥姥就嘆了聲。李賢淑留意,便問:“怎麼忽然嘆氣呢?”
徐姥姥道:“大丫兒,這次來我是有些事兒想跟你說,只是剛來那會兒姑爺正為難著,故而不好說出來又添煩惱。”
李賢淑停了手中的針線活,便道:“我就知道您老不止是來看您外孫女兒的,到底是什麼事兒呢?倒是說呀。”
徐姥姥道:“這第一件,是二丫兒,她相中了人,整日裡哭著喊著地想嫁。”
李賢淑有些意外,卻笑道:“這倒是好事呢,您老做什麼愁眉苦臉的,是哪戶人家?”
徐姥姥嘆說:“若是好人家,我自然也沒話說,你可還記得甜水巷裡頭開典當鋪的於家?”
李賢淑皺眉一思量,道:“竟是他家?那家子的小子我恍惚裡是見過,皮相雖生得不錯,只是……聽說性子上偏愛惹花惹草的不是?據說這還是他們家一脈相承的習性……美淑怎麼看上他呢?”
徐姥姥道:“就是說呢,我私下裡問過,美淑說,他生得好,所以她看上了。”
李賢淑又氣又笑,道:“真真是孩子氣的話,她也老大不小了,還是這麼賭氣任性的?生得好難道能當飯吃,當錢使?以後若真成親了,外頭一大堆混賬女人的爛賬呢,她能受的了?”
徐姥姥道:“我也是這麼說的,可她說到時候自然有法子降服,總會讓他都改了的,叫我不要擔憂這些,故而說她鐵了心著魔似的了呢,因我之前跟她說了幾句狠話,她就跟我賭氣,鬧了一場,不肯吃飯,鬧得我也沒法兒。”
李賢淑恨了恨,道:“難怪說這女大不中留呢,